“娘亲,娘亲。”冬冬举着球道,“玩儿球。”
“给我干什么”齐夭夭将手里的弹弓扔给了陈氏道,“接着。”
“哎”陈氏轻松地将弹弓接住了。
“好”齐夭夭接过藤球道,看着冬冬道,“儿子,去找奶奶,让我给你露一手看看。”
冬冬扭着屁股颠颠儿地跑到了陈氏身边。
齐夭夭拿着藤球掂了掂,“我得先找找感觉。”
将藤球高高抛起,落在脚上掂了掂,跟玩儿花活似的,这藤球如黏在脚上似的,踢的眼花缭乱,让人叹为观止。
冬冬的眼睛都直了,啪啪将手都给拍红了。
“看好了。”齐夭夭将藤球高高踢起,飞身侧踢,藤球如飞火流星一般射向了山墙,啪的一声,正中靶心。
然后就是齐夭夭的个人表演,各种角度凌空抽射,倒挂金钩每每都正中靶心。
“我的天啊”小喜子这嘴巴张的能塞下颗鸡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儿媳妇,你这踢的也太好了吧”陈氏惊讶不已地说道,“你这从哪儿学的”
“踢毽子啊”齐夭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毽子换成藤球一样一样的。”
“娘亲,娘亲。”冬冬满眼小星星地看着她说道,“教我,教我。”
齐夭夭垂眸看着小豆丁,“你要怎么学啊先把球踢熟练再说吧”
齐夭夭先教小家伙踢球,带球,盘球。
有藤球打发时间也容易些,每天玩儿的满头大汗的,洗洗澡,躺在炕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长公主,驸马爷送礼物来了。”小喜子脚步匆匆走过来禀报道。
“什么礼物。”齐夭夭将脚下的球踢给了冬冬看着小喜子问道。
“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亲自送来的。”小喜子喜上眉梢看着她说道,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缝了。
齐夭夭闻言快步向麦香斋门口走去。
李公公躬身行了行礼道,“给长公主请安。”
齐夭夭走到李公公面前笑着说道,“免礼,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是皇上给驸马爷的赏,驸马爷让奴婢给您送来了。”李公公看向身后挥挥手。
小太监讲长长的木盒子双手呈了上来。
“这是什么”齐夭夭好奇不已地看着李公公问道。
“火铳”李公公笑眯眯地说道,“奴婢听驸马爷说您对这个感兴趣,恰巧皇上要赏赐驸马爷,驸马爷就求了这个。”
“麻烦李公公亲自跑这一趟了。”齐夭夭感激地看着他说道。
“不麻烦这是奴婢该做的。”李公公闻言赶忙说道,“稍后还有皇上下旨给长公主送来的赏赐,请您记得领旨。”
“赏赐”齐夭夭闻言眉峰轻挑一下道,“无功不受禄。”脸上流露出去惴惴不安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见状笑了笑道,“皇上感念长公主在皇庄的辛苦,赏赐都是平日里用的吃穿用度。”
“谢皇上了。”齐夭夭朝京城的方向福了福身道。
李公公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和道,“那些赏赐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
“劳皇上挂心了。”齐夭夭知情识趣的说道。
“奴婢得回去复命了,不打扰了。”李公公朝她行了行礼道。
“我送你。”齐夭夭抱着木盒子看着他说道。
“不用,不用。”李公公婉拒了她,骑着马与小太监直接离开了。
齐夭夭目送他们离开,直至马儿变成了黑点儿。
冬冬拿着藤球才绕了过来,“娘亲。”
“小公子,跑慢点儿,别摔着了。”小喜子跟在冬冬的身后小声地喊道。
“娘亲,那是什么”冬冬双眸放光地看着她手里的大家伙道。
“我也不知道,走咱们院子里看看。”齐夭夭伸手拉着他进了院子。
母子俩走到院子内石桌上,齐夭夭将木盒子放在石桌上,打开
齐夭夭星眸如月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火铳”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陈氏眨眨眼想了想道,“想起来了,方指挥使,就三天前,带来的不就是这个。咱没看,怕坏了规矩。”担心地问道,“这现在能看了,不会有事吧”
“皇上赏给冬冬他爹的。”齐夭夭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说道。
“呀”陈氏眼底浮起笑意道,“那可以好好的看看了。”兴致勃勃地又道,“这就是火铳吗”
“要怎么玩儿”陈氏目光看向齐夭夭问道,“咱不会呀看来只能当摆设了。”
“我会。”齐夭夭拿起了对她来说相当粗糙的火铳道。
“咱俩都是第一次见,儿媳妇怎么会”陈氏非常好奇地看着她说道。
“我在书上看到过图画,里面有详细的介绍。”齐夭夭拿起了火铳,嘁哩喀喳的先麻溜的组装了一下,“怎么样”
“娘亲,娘亲。”冬冬拽着她的衣服垫着脚眼巴巴地瞅着她手里的火铳,“抱抱,看看。”
陈氏干脆地抱起了大孙子,“看吧”
齐夭夭把火铳放在了石桌上,“娘,放他下来,现在分量不轻了,抱不动了。”
陈氏让冬冬坐在了石桌上,“这一回行了吧”
冬冬兴奋的摸来摸去的,可这火铳就跟烧火棍子似的,摸了以后又不会变样子。
不像藤球似的有意思。
“娘亲这个要怎么玩儿”冬冬扬起纯真的小脸看着她说道。
“走咱们去打靶。”齐夭夭将木盒子中的铅弹装进了腰包里,然后抱起了儿子。
陈氏自动的拿起了火铳跟在了他们后面。
“打靶娘亲这个火铳跟您玩儿的弹弓一样吗”冬冬机灵地看着她问道。
“是”齐夭夭爽快的点点头道。
“啊”冬冬闻言这脸一下垮了下来,“那没什么好玩儿的。”
“这是给我玩儿的,不是给你的。”齐夭夭明亮的黑眸盈满笑意看着他说道。
“娘亲是大人了,还要玩具吗”冬冬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我是大人了,就不能有玩具吗”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能”冬冬闻言立马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