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舅舅安排一下啊”太后眸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啊舅舅安排,朕不是看不到真实的吗”永泰帝顿时不乐意道。
“听哀家把话说完。”太后看着毛躁地他道,“你舅舅得亮明身份才能带你进去吧”
“原来是这样啊”永泰帝简单轻松地说道,“那朕穿个随从的服装就好了,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
“你的安全必须要确保,必须听我的,不然就老实给哀家在宫里呆着。”太后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听您的,听您的。”永泰帝立马应承道。
太后看着他满脸的笑容道,“就那么高兴啊”
“当然了,能出去看看多好啊”永泰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这宫里是洪水猛兽吗不愿意呆着。”太后没好气地看着他问道。
“这是我的家,当然不是洪水猛兽了,但是总不能一直关在家里不出门吧这文武大臣还能京城逛逛呢朕怎么就不行了。”永泰帝委屈巴巴地说道,“朕也没要求游历天下啊”
“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了不能任性妄为。”太后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说道。
“母后想过出去吗”永泰帝突然好奇地问道。
“我”太后指指自己道,“这媳妇熬成婆了,我出去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出去玩儿啊”永泰帝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她说道。
“我才不像你那么贪玩儿。”太后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微微摇头道,“出去又要兴师动众的,走到哪儿也不自在。”
“现在又没有管着您了,想出去,让舅舅安排几个人保护您就可以了。”永泰帝笑着说道,“还是母后对京城治安不放心。”
“天子脚下,要真让人不放心,那完了。”太后轻哼一声道。
“就是啊”永泰帝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说道,“您还怕什么”
“行了,别怂恿我了,还不是你想出去。”太后目光直视着他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一副了然的架势。
“这三大营,为什么要去神机营。”太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问道。
“母后要是同意的话,三大营我挨个去。”永泰帝明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道。
“真不是为了那丫头。”太后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朕为她干什么”永泰帝一脸的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道。
“为她求情啊皇庄生活条件,自然比不得城里。”太后上下打量着他道。
“人家在皇庄生活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求情。”永泰帝惊讶地看着她说道,“母后没有安排人盯着。”这可不像母后做事的风格。
“哀家天天盯着一个丫头片子干什么”太后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
自从知道这丫头救了北辰,她这心里矛盾的很,恨是不可能忘掉的,谁让她是她的女儿呢
但要报复,又下不了狠心,那只有两人不见面,自己也不会打听她的消息,免得闹心。
“母后,您真的打算就这么让人家夫妻分隔两地啊”永泰帝好奇地看着她说道。
“这就叫分隔两地啊”太后轻哼一声道,“连京城的地界都没出,官宦之家分隔千里的都有。”
“皇姐”永泰帝偷偷地瞄了她一眼,看着她神色如常,“可不是官宦人家。”
“公主更应该啊皇家的典范吗”太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其他皇妹怎么就可以。”永泰帝闻言不服气地说道。
“谁让她是长公主呢”太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母后,您这是强词夺理。”永泰帝不满地说道。
“哀家就强词夺理了,怎么了。”太后冷哼一声道。
“母后,您也看出来了,皇姐跟驸马那夫妻和睦,您怎么不离间他们夫妻感情呢”永泰帝十分好奇地看着她说道,“宠妾灭妻,这例子多了,皇妹中公主的身份都挡不住驸马纳妾。”
“嘁哀家才不屑用那么下乘的手段。”太后微微仰着下巴傲气地说道,“别看现在蜜里调油似的,男人断了仕途,你过几年再看。”冷哼一声又道,“哀家想整那丫头,保证让她有苦说不出。”
“什么意思”永泰帝闻言好奇地看着她说道。
“那丫头不是整天把太祖爷挂嘴边吗既然对祖宗如此的念念不忘,还有那么多吃不上饭的。让她的驸马爷继续做县令去。帮着那些贫苦百姓,摆脱贫苦啊”太后轻松地说道,“西北、西南,南粤,穷山恶水的,一下子将驸马爷给支到千里之外。远隔千里,我看他们能情比金坚到几时。”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永泰帝无比坚信地看着她说道。
“男人”太后嗤笑一声道,“和谁久长时啊写诗的时候,那是你侬我侬,转过去就又跟别人卿卿我我了,那传世诗作,是同一个女人吗”语重心长地说道,“时间会消磨一切的,包括感情。”
“可也有历久弥坚啊”永泰帝闻言立马说道。
“你自己能做到”太后目光直视着他突然问道,“你那后宫”
“呃”永泰帝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吭哧了半天道,“朕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那哀家现在把驸马爷调到西北去。”太后直接说道,“让那丫头守一辈子活寡,此生不复相见。”
果然看见儿子脸色大变,“别别别”永泰帝闻言苦笑一声道,“那传说中七仙女和董永还鹊桥相会呢您这比王母娘娘还狠。”紧接着又道,“他对儿子来说很有用。”
“有用”太后轻蔑地看着他说道,“一个七品芝麻官,对你来说有用你逗哀家呢”
“真有用。”永泰帝一本正经地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沈舟横在平邑县干许多事,对我很有启发。”唇边勾起笑意道,“他为人耿直什么都敢说,在政事上可比朝中相公们好多了。”
机灵地又道,“您不是怕他教坏我吗这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更好吗”
央求道,“朕只是听听,兼听则明嘛他又不接触军事,况且他进京后才学的驾马车,马都不会骑,也不会搭弓射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