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政心中一噎,拳头虚虚拢了拢,若是他的兵子敢对他这态度,这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果然天下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上面的人也是一群废物,事情发生这么久,竟然连点线索都查不到,还要他来求一个女人,关键是这个女人压根不给他面子。
真不知道他这侄子找的是什么女人,油盐不进。
童漓打开办公室大门,刚想进去,面前突然横出一条男人的手臂,挡住去路。
裴立政心里窝火,可他是求人帮忙,就算人家给他甩脸色,他也得受着,他何时受过这种气,真是气煞他了。
“说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帮忙。”裴立政声音冷的不能再冷,如果童漓再拒绝他,估计真的会一拳打烂这门。
童漓仰头无畏的直视他的眼睛:“你们似乎听不懂人话。”
裴立政:“”
郁猝。
“童小姐给个面子,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若是肯帮这个忙,你与九胤以后的婚事我可以帮把手。”裴立政真的是拿童漓没办法,这女人耳朵听不进去话。
他只有想到这件事,况且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有诱惑力了吧。
若是他侄子喜欢,那他就帮把口,若是不喜欢那也怪不得他。
“婚事”童漓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要他帮忙再说谁说她要嫁人。
“有病。”
裴立政:“”
呵,他被骂了
太他妈新奇了。
本身他脾气就不是很好,他已经用尽全身的耐心在跟她商量,可这女人油盐不进,还骂他。
裴立政开始想着要不要用强势的手段逼迫她答应。
可怎么说她也是侄子女朋友,能不搞得那么难看,就不要搞得那么难看。
“手放开。”童漓看着挡在眼前的手臂,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裴立政没有动作,他还没想到接下来要怎么说服她。
下一秒,手腕一痛。
童漓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不停的发力将其拉开。
眼看就要拉开,裴立政暗中使力,死死的将手掌按在墙上,像是跟她扛上似的。
可童漓不是吃素的,她的力气可不比他的小,仅仅几秒的时间,裴立政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用尽身的力气才维持住手不被童漓扒开。
两人暗中劲头越来越大,裴立政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是说女人都是小猫般的力气吗
这何止是小猫,简直就是老虎。
他侄子找的是什么女人。
裴立政咬紧后槽牙,继续坚持,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力量正被一点一滴的吞噬。
仅仅暗战一分钟,他仿佛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
他快撑不住了。
肖玲玲听没了声音,又探小脑袋往里面看,看着那个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关在忍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那个男的好痛苦。
这两人在干什么
童漓继续加大力气输出,裴立政自知不敌童漓,在童漓掰下的前一秒,及时松开手,将手藏于身后,也算是挽回他那可怜的一点点尊严。
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裴立政,在力气上输给一个女人,那是要被笑进棺材里的。
裴立政紧抿薄唇,面不改色,但实际背后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开始不停的颤抖。
童漓早已看破他,哼笑一声,走进办公室里。
裴立政在后面看着她傲娇的身影,心里暗惊童漓身上那把子力气。
怪不得她这般有恃无恐,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哼本身他也不屑于对女性使用武力。
君子动口不动手。
裴立政跟着进的办公室坐到她的办公桌前,冷冰冰的看着她,在想着她的死穴是什么。
他对童漓不了解,或者说除了他那个侄子没有人对她了解。
不过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扯了嘴角:“九胤这两天没有回家吧。”
童漓拿东西都动作一滞,寒光落到前面的男人:“什么意思”
裴立政看她这反应,暗中轻笑,知道裴九胤就是个突破口。
裴立政靠着椅背,刚才紧崩的神经得到张驰,人也变的落拓不羁:“呵,你怕是不知道,九胤这几天过得有多艰难吧。”
童漓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九胤带过你去见爷爷,你与关尚仪交过手,想必对她的为人也做过了解。”
“这段时间关尚仪给九胤安排过不少相亲对象,不过都被九胤拒绝。”
裴立政盯着她的面容,分析她表现出来的微表情:“怎么他没跟你说过”
“但就算他拒绝相亲,那又如何,关尚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没见过她疯狂折磨人的手段吧。”
“不说远的就看近处。”
“她最近每天给九胤的生意上使绊子,下套,虽然不能伤筋,但动骨肯定避免不了。”
“久而久之那些董事对裴九胤积怨。”
裴立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猜他多久会被人拉下来。”
童漓眼中透露就不信,裴九胤可没那么弱,光他那一身气运就知道不是谁都能动他,不过若是他母亲
裴立政知道她不相信:“别小看关尚仪,她的能力比你们想象的都要大。”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若是你能答应帮这个忙,我可以找人帮九胤,也不至于让他一个人这么吃力。”
童漓提醒他:“那是你侄子。”
裴立政无所谓的道:“那又如何”
“在豪门里有外敌的时候,大家确实会栓成一条蚂蚁共同抵抗外敌,但没有外敌的时候内部斗争的残忍是你无法想象。”
“虽然爷爷能帮他个一二,但毕竟上了年纪,下面的人多多少少会隐瞒一些,更何况那么多人觊觎那个位置,你猜会有人说实话吗。”
“当然,除我之外。”他的目标可不是为了赚那两钱。
童漓沉默不语,目光落在手机上,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珠子:所以裴九胤确实有事,还是关尚仪搞的事。
她眸色一暗,看来她上次给她的教训不够深刻,竟敢动她的男人。
裴立政抱着双手,露出友谊微笑:“如何,要不要与我合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