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胤深蹙两条剑眉,胸膛剧烈地起伏,他连喘气都困难,面前的人说什么他听的不太清,大致就是关尚仪那个女人搞的鬼。
或许是对她彻底的失望,所以听到是她的手笔,倒也不太惊讶。
他现在就一种感觉,好热,热炸了。
他抓着衣服想脱掉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脱。
裴九胤按下戒指上的一个按钮,嘴里虚弱的喊着:“道海,道海”
这是保护他的暗卫队长,按理说他身体的生物指标出现异常,他们应该及时出来查看情况才是,但事情发生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想想就知道不对劲。
曲蓝心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裴九胤,一改刚才的委屈,纤纤细指将耳垂的发碎挽到耳廓后面,对着他温柔一笑:“九哥,别叫了,没用的,裴爷爷把他们都调走了,天亮之前他们回不来。”
“九哥,今晚你只能是我的。”
裴九胤听了她的话,十分震惊,瞳孔紧缩又集聚扩大,情急之下一股热血冲上脑袋,让他脑袋更加的眩晕。
关尚仪打的是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但是他爷爷怎么可能
裴九胤伸手在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腿上的钝痛传来,他的神智恢复些许。
如果真如曲蓝心所说,爷爷也有份参与,那他只能自救。
他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去,这些人不知道给他吃的什么药,除了发热之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靠着巨大的毅力挺着。
曲蓝心跟在他身后,伸手过去拉住他的衣角,刚碰到就被前面的男人狠狠的一臂甩开。
裴九胤看着被碰过的衣服,脸上十分的嫌弃,好似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胃里也传来一阵翻滚。
曲蓝心脸上一阵难堪:难道被她碰一下,就如此厌恶jujiáy
童漓按照今天的路线来到裴家宅子,此刻的宅子热闹不在,已恢复安静。
凉风吹过,花草簌簌,藏身在草丛里的昆虫偶尔吱吱两声。
她的面色还算正常,老宅子很大,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住在哪里,但脚下却有意识的往一个方向走。
直来到一栋独栋的小楼,小楼不大,只有三层,二楼的一间房亮着,估计里面的主人也还没睡。
嗯
有点不对劲。
她好像听到男人痛苦急喘的声音。
然后还听到一声滚开
童漓来到间房下面,抬头衡量一下二楼的高度,找准借力点,便踩着旁边的物体一跃而上。
她站在阳台上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正想扒一个男人的衣服,还是一个极其不情愿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童漓瞳色变变,不知道为何心中非常的生气,恨不得将那女人的手给剁了。
她一个瞬移来到曲蓝心后面,手一抬啪的一下,敲到她脖颈上。
曲蓝心只感觉到脖子一痛,浑身一阵无力,脑袋很沉重,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耷拉下,噗通倒下去的时候,她只看到一双鞋子,然后便彻底没了意识。
裴九胤看到曲蓝心倒下去之后,瞬间松了口气。
童漓来到他面前蹲下,裴九胤身上的衣服经刚才那么一挣扎,浴袍的领口已经大大的敞开。
童漓眸眼凝视着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感情。
裴九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模样看上去既狼狈又可怜:为什么他感觉面前这个女人更加的危险
不管了。
“可不可以帮我叫人”裴九胤浑身已湿透,感觉自己像被人放在开水里泡着,五脏六腑好痛,快要被蒸熟,他要降温降温。
童漓对于他的求助不为所动。
她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一个极其调戏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他人抗拒的气势。
裴九胤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现在就是一条待宰的鱼,已经是任人宰割。
童漓看着他问道:“你认识我吗”
裴九胤眨了眨眼,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他虚弱摇摇头。
面前的女人唇红齿白,那张小脸蛋像瓷肌娃娃一样,非常的漂亮,他认识的女人不多,面前这位也就是今晚的时候见过一面,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但他确实不认识她。
“嗯”裴九胤难以压抑,脸红耳赤声音钻入两人的耳朵。
他的脸已经涨成血红色,再这样下去必定会爆体而亡。
“叫人。”裴九胤无力地倚靠着墙壁,微弱的声音带着祈求。
童漓看着这个说不认识自己的男人,有些犹豫。
他不认识她,可这男人给自己的感觉似曾相识。
她不知道是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难道真的是她的错了。
不是。
她从来不会出错。
童漓不相信,她要试一试。
她单手将人拎,把他按在墙壁上。
看着这迷迷瞪瞪的人:“我想确认一件事,可以吗”
裴九胤不知道她想确认什么但,既然人家问了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然而下一秒,唇上出现一道不可思议的触感,像是仙汁甘露,也像是救命剂,就这么一下,他全身的燥热得到短暂的抚慰,心里围起的城墙瞬间崩塌的溃不成军。
他不排斥,不抗拒,反而想吸食更多,正当他心甘情愿的享用甘汁时,却发现他的救命剂突然离去。
童漓脸腾的红如血滴,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确认自己心中所想后,也不管裴九胤是否愿意,拖着他向门口走去。
她随便找了个房间,推开门把人拖进去,房门一关,连灯都不带开。
就在刚才她碰他的时候,心脏的疼痛,身上的燥热得到抚揉,她知道就是他了。
裴九胤经过刚才那一吻,似乎像是充上了电,身体恢复些许力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明明不喜欢女人,为什么他对面前的女人没有抗拒。
他从未这么渴望一个人,眼前的小白兔是那么的招人稀罕,他要吃了她,脑子是这么想的,行为也是这么做的。
裴九胤双手捧着她的脸,固定的她的脑袋,此刻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找准唇瓣的位置,一吻而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