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漓来到大厦楼下,抬头仰望着面前这座高楼,眉头微微蹙起,她抬手压了压眼皮子。
不知为何一到这里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绪也变得不安宁,好像在向她预示前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伸出手指,掐指一算,但又算不到什么。
童漓只是犹疑了一下,就像往常一样进入大厅,来到电梯前等候。
今天的大厅异常的清冷,就她一人,她若有所感的朝大厅四周游视。
叮电梯门徐徐打开,她不得不收回目光。
电梯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
童漓一脚踏入电梯,她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突然嘭的一声,电梯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童漓目光落到门上,眸光瞬间变的凛冷。
电梯门被人慢慢的强行掰出一条缝,两只戴着黑手套手缓缓伸进来卡在门缝上,直到将电梯门暴力打开。
童漓也看清强行进来的人,对方是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他那双眼睛非常的冰冷,没有半点的温度,不像是正常人拥有的眼睛,反而更像是一个死人。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迸发出危险的信号。
大概是对面的男人散发出来的煞气太过浓郁,童漓微眯着眼,下意识的绷紧身体,脚下微微挪开半寸,手放至背后,做出防御的姿势。
那个男人站在门口盯着童漓看了一会儿,才踏进电梯。
童漓垂下视线,眼角闪过一丝疑惑,她刚才好像看到这个男发人嘴角勾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她
她又朝那男人看了眼,并无异常。
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去按电梯,等门自动关上后,电梯开始缓缓上升。
狭小的电梯气氛在关门那一刻突然变的紧张,几道忽明忽暗的火星在两人之前来回飞窜。
电梯似乎在上升,又似乎在原地没有动,童漓屏住呼吸,时刻留意着旁边的举动。
那人将手放进口袋,像是在摸索什么,就在童漓以为要动手时,对方出声了。
“姑娘可否听一言”男人的声音很淡很轻,但语调却犹如千年寒冰,让人头皮忍不住发皮麻。
太冷了。
童漓手指微动,她只有在面对对手释放强大的压迫时,才会将自己进入到紧急状态。
能激起她的警惕,明显面前这个人,不是一般人。
童漓冷声答,气势不能输于别人:“什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童漓偏头撇他一眼:“”
那男人又说道:“看姑娘命相是大福之人,但观你面相鼻宫出现异变,近日必定有险厄,如果能安全过渡,未来前程必不可限量。”
童漓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所以呢”
这年头都有人算命算到她头上来了。
呵
“姑娘知道自己的情况,意外之喜往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大喜过后便是大悲。”
那人顿了顿又道:“姑娘单丝不成线,不利于自己的事应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如果我说不呢”童漓双手放于胸前,摸着手上的盈千珠,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那男人目光扫过她手上的珠子,并不将它放在眼里,继续作死般说道:“以姑娘现在的身体,是无法承受这两个孩子,最明智的选择便及时去除,以保全身。”
“姑娘也无须生气,你现在月份小,但你应该感觉到,这两个孩子成长需要什么,而你现在远远无法供及。”
童漓眉头深皱,手猛地握住盈千珠,脚下一动。
那男人又在身上摸了摸,摸了半天,摸出半张纸,递过去给童漓:“莫急一个月之内,姑娘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
“一个月之后,若姑娘没有找我,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童漓自然没有去接,她已经想开始揍人了。
忽地一晃神,等她再回过神时,冰冷的电梯只剩她一人,刚才那个男人消失了。jujiáy
童漓扫视电梯间,不知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竟没留下任何的气息,干净的仿佛刚才的画面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
她看着手上的纸条,正是刚才那个男人留下的,这么一说,刚才那不是臆想,是真的。
童漓拿着这张纸条,里面的内容看都没有看,直接将纸条撕毁,最后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纯白的纸条瞬间变成一堆灰烬,飘落在地面。
去除
她应该早点动手。
叮电梯经过漫长的上升,终于到达所在楼层,童漓面无波澜,直接踏出电梯。
待电梯门缓缓闭合后,刚才消失的男人又突然出现在电梯里,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主子,您刚才吓到殿下了。”他旁边的男仆很不满他的行为,脸上的的极光蓝焰不停的闪动,虽然不满,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男人微微勾唇一笑:“是吗你没看到她刚才已经拔刀想打我了吗”
到底是谁吓谁。
“那是因为您身的煞气威胁到她。”男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而且,您不能插手她的事情,不然您”
男子拍了拍衣服讪笑道:“插手又如何,有本事让它放马过来。”
轰隆隆外面响起一记晴天霹雳,电梯的两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主人”男子这一声主子喊的非常无奈。
“好了,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男人轻哼一声,然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电梯中,男仆无奈的跟上。
电梯又开始正常运行。
童漓到公司就看到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忧心忡忡,一个双目呆滞瞳孔无光,如同木头人坐在那里,不动不响。
那位年龄稍大的中年妇女看到童漓来了,立即起身惊喜的喊道:“童大师,您终于来了,我在这等您好几天了,谢天谢地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什么事”童漓因为刚才的事心情窝憋着呢,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中年妇女一愣,觉得自己话都还没说,童大师怎么生气了她谨慎的看着童漓,吱唔道:“就是就是,我想请您看一下我的儿媳妇。”
童漓朝沙发上的女人看去一眼。
那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裙,耷拉着脑袋,整个人死气沉沉,没点生气。
她的肚子看这大小应该有八九个月左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