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胤来到这里后,景北宸就像消失了一样,反正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景北宸都不会出现。
这也很好的避免两人矛盾的产生。
少了个碍眼的,裴九胤求之不得。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童漓的异常,虽然童漓清醒的状态跟平时无异,但她睡觉的时间未免也过于长久。
可问童漓,她又说没事,是正常现象。
他觉得一点都不正常。
孕妇不管怎么睡,都应该有个度,一天24小时,她至少要睡个小时,这绝对不正常。
可是他对童漓的情况却没有任何办法。
唯一了解童漓情况的那个男人,自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怎么找也找不着,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而被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此刻仍关在那三分地里。
这段时间他喊破喉咙,都没人把他放出去。
当他一个人在这呜呼哀哉的时候,有一个人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
乌瑾看着蹲在地上的冥司,面容更加的发愁。
冥司看到终于有人来,激动的差点没有跳起来:“乌瑾,乌瑾你终于来了。”
“你有没有去找阿漓,有没有让她离景北宸远一些。”八壹
“不对,时间过了这么久,阿离那边怎么样。”
乌瑾皱着眉,啥也不说,急的冥司上窜下跳。
“你什么意,你说话啊。”
乌瑾缓慢的往前走几步,冥司这才发他的脚一瘸一拐的。
他为之一愣,狐疑的问道:“你的脚怎么回事被人打断了”
乌瑾哼哼唧唧,语气颇为幽怨:“还不是因为你。”
冥司:“”
这个锅他不背,他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怎么可能是因为他。
“我去看阿漓了,那个景北宸不,是池洲君,差点没弄死我。”
冥司略感疑惑:“池洲君”
反应过来后,冥司瞪大双眼,语气不可置信:“他苏醒了”
“草那阿漓要完蛋了,这龟孙子没苏醒的时候就把他们俩搅和的不得安宁,现在苏醒”
“那裴九胤呢。”
上次他见他可还是那傻呆的蠢样。
“乌瑾,你快说啊,他们现在怎么样。”这一声不吭的,急死他了。
乌瑾白了他一眼:“你嘴巴一个叭叭叭个不停,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
冥司:“”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及时住了嘴。
乌瑾看他一脸憋屈的模样,才勉强的道:“池洲君那乌龟王八大孙子确实回来,他没有伤害阿漓,反而帮她保孩子。”
“不可能。”冥司想都没想就直言不可能,这个男人帮阿漓绝对不可能,他在不背后捅刀子就已经算好了。
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乌瑾耸了耸肩膀:“不知道。”
冥司咬着手指,满脸疑惑:“不可能啊。”
“上一世,我想尽办法都保不住阿漓,他是怎么保下来的”
“你看到他对阿漓做了什么吗”
乌瑾摇了摇头:“没有。”
“池洲君把阿漓看的很紧,我连接触的她机会都没有。”
冥司又问:“那裴九胤那老小子呢”
乌瑾给他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他的事我不管,你也别想我去参与他的事。”
他还想多活几年。
冥司急着跳脚:“胆小鬼。”
“那你放我出去。”
“不可能。”乌瑾一口拒绝,放他出去和参与裴九胤的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冥司急的面容变得扭曲,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大声嚷叫:“现在池洲君回来了,他肯定是带着什么阴谋帮阿漓,我要去弄死那乌龟王八蛋。”
“乌瑾,现在真不是开玩笑,阿漓往后的幸福只看这一次了。”
“你从小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你也不想她以后生活在痛苦之中吧。”
乌瑾抱着双手满不在意:“一碗孟婆汤能解决的事,有什么好担心。”
“而且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们俩不能在一起,阿漓就会老老实实待在你们身边,你不是不喜欢裴九胤吗你这么帮他们干什么。”
冥司真想一口唾沫咽淹死他:“你懂个屁,只要阿漓喜欢,我就会帮她争取。”
冥司眼神突然变的暗淡:“我不想她一辈子留下遗憾。”
乌瑾愣了愣,好一会才道:“这也不是你干预他们的借口,这是他们三个人结下的孽缘,最后结果会怎么样自有天定,我劝你还是少操点心。”
“不管阿漓最后会怎么样,如果升了,我们祝福他们,如果真的失败,那就回来。
“最后会怎么样,都是阿漓的命。”
冥司蹲下身,双手抱头痛久久没有说话,嘴里还喃喃的说着:“去td命。”
“迟洲君到底想干什么”
裴九胤又观察了几天,把童漓睡觉和清醒的时间都记录在心,后来他慢慢发现一个规律,童漓每天睡眠时间像是被定了闹钟一样,每天会准确无误的增加五分钟。
而她清醒的时间就会少五分钟,每天以此递增。
如果就是这样下去,那阿漓会不会终有一天会以此长眠下去。
他慌了。
这会佣人刚好把药端进来,每每到童漓临近醒来时,就会有人准时送来一碗药。
裴九胤看着那个药,让她放到一旁。
佣人照做,然后悄然的退到旁边守着。
“景北宸在哪里”裴九胤突然问道。
童漓为何会变成这样,问哪个人最清楚不过。
“少爷在沁阳别墅,少爷交代,如果您需要找他,可以移步到那边,他随时恭候。”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裴九胤心中一沉,明显那边人是知道童漓的情况的,就等着他上门。
他看着熟睡的童漓,伸手过去摸着她的粉润的脸颊,星眸中满是柔情:“童童,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床上的童漓似乎听到了裴九胤的声音,她没有即时睁开眼,而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
这个男人的手很暖,很大,很有安全感。
童漓小声的道:“你一天到晚这么陪着我不无聊吗”
裴九胤用另一只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尖,笑了笑:“怎么会,我求之不得。”
“醒了就起来喝药,等一会儿药要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