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沪上市中医院的院长顾长旅,大家让一让,让我来给樊总瞧病”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在最前面。
“顾院长,你、你可算来了我现在、现在难受的厉害肚子胀痛,浑身乏力,你可得救救我,救救我啊”
樊少煌焦急而痛苦的喊着,看来他跟这位中医院的院长顾长旅是熟人。
也难怪,救护车赶过来,直接就是院长亲自过来给樊少煌救治。
熟人是一方面,而樊少煌身为大老板,有钱有势,是更重要的因素。
否则,人家这么大的院长,怎么可能亲自过来
顾长旅蹲下来,给樊少煌把脉。
这位中医院的院长,神情越发的严肃而凝重。
过了好几分钟。
围观的众人都是看的心急心焦如焚,也不知道他给这位樊总把脉,把的怎么样了
这时候,人群里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
“就这水平,还是中医院的院长呢把个脉要这么长时间,都没瞧出病症来照你这么给人瞧,病没瞧出来,人都要死了”
如此生猛狂言一出,大家纷纷循声望去。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宁臣。
大家看到,原来是一个身穿道袍的小伙子,顿时纷纷侧目视之,觉得他太过放肆张狂了。
三分像道士,七分像乞丐的臭小子,居然胆敢对沪上市中医院的这位顾院长指手画脚
哪来的勇气
顾长旅把脉好长时间,没瞧出病症的具体原因,心情十分焦躁。
没办法,樊少煌的病,竟有些古怪,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疑难杂症,故而刚才诊断了好几分钟,硬没摸清楚脉象异常症结所在。
现在他遭遇当头喝棒喝,被这个小伙子鄙视了一通,他憋着一肚子火,冲着宁臣厉声说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樊总突发疾病,我是来给他紧急治疗的,你可别在这里说些风凉话,如果耽误了我的治疗,加重了樊总的病情,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臣悠然笑道:“亏你还是中医院的院长,用的是望闻问切的中医诊断方法,简直是对中医这两个字的侮辱这位大叔的病,我一眼就瞧出来了,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这个庸医呀,就别在这里耽误人家了”
一听这话,顾长旅气急败坏,他身为本市中医圈子的权威,怎么说也是中医名家,而且又是院长身份,何曾被人如此的鄙视过
况且还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没等他开口,宁臣快步走了过来,询问樊少煌:“对了,大叔,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像你这种人啊,就应该忌口,平时不要贪口舌之欲,你照这样下去,早晚要把自己给吃死”
顿时,樊天彤眼瞳猛凸,面露震惊之色,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贪吃我樊少煌这辈子,最大也是唯一的爱好,就是好吃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吃错了东西,吃坏了肚子”
宁臣没好气道:“你瞧瞧你,肚子大的像怀胎九月的孕妇,你可知,病从口入这四个字怎么写瞧你脸色苍白,虚汗流淌如雨下,嘴唇发乌,眼袋松弛发黑,这是明显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且还引阴煞之气入体,导致腹痛体虚,浑身绵软乏力,气血亏损的厉害”
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描述自己的病症,好像真是这么回事,顿时樊少煌仿佛看到了救星,眼中闪出惊喜之事,连忙冲着宁臣乞求道:“高人高人求求你,求求你啊,救救我吧”
一旁的顾长旅脸色难看,冲着樊少煌说道:“樊总,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你看他像是懂医术的人吗我估计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樊少煌忙道:“不是啊樊院长,你给我把脉把半天,也没见你说出个一二三,而人家这位少年高人,说的很准确,我的确是吃坏了肚子就刚才,我在我家的餐厅里贪吃了几块蛇肉,我也是听我家大厨说,最近新收到一条非常稀罕的季花蛇,我贪嘴,肯定是因为吃了蛇肉,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宁臣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蛇这种东西,身体里充满了细菌和病毒,而且你吃的那条蛇,刚好被邪气入体,沾染了脏东西,笼统的说,就是阴煞邪气,而这种东西就算是高温沸煮,也没办法完全消除你今天算是走运了,碰到了本天师,否则呀,你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天哪高人天师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樊少煌满脸乞求之色,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旁边的助手和秘书,见状也是不停的哀求宁臣。
“天师高人求你救救我们樊总,求求你了”
“胡说八道什么阴煞邪气什么脏东西全都是瞎扯蛇可能携带病菌,这倒是真的,可是你说什么阴煞邪气,糊弄鬼呢”
“小家伙你可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妖言惑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又不是医生,光凭你嘴巴说几句,就能把病人说好了不成”
“没听说过看几眼就能看出病症的完全是胡闹”
“谭老板,你可别病急乱投医啊这小子要是能治病,我倒立拉稀”
人群里,议论纷纷,几乎一边倒的,嘲讽奚落宁臣,觉得他就是在胡说八道,瞎胡闹。
“切,你们懂什么呀一群庸庸碌碌之辈,我可是天师,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别说是人了,野猪豹子老虎怎么样那些动物生病了,我都能治,还能把它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宁臣说道。
一听这话,大家都是笑了起来。
“刚才听你瞎扯几句,还以为你是真的江湖神医呢,原来是给动物治病的兽医啊,就这也敢出头给樊总看病都是腰间盘,凭什么你这么突出”
“一个在动物园里给动物治病的小兽医,居然是如此的大言不惭,这小子估计是脑瓜子有问题。”
“小子,你就在这瞎胡扯,吹流弊吧,华佗的棺材板我给你压着,你继续”
被大家这么一番议论,樊少煌的心里打起了鼓,颤声道:“这位小天师,你你真的能治病”
宁臣正色道:“当然能你这种病,碰到那些庸医,必然是非常棘手,不过你很幸运,碰到了我,给你开一味药,便能药到病除。”
“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你了天师”樊少煌激动的说道。
一旁的顾长旅一脸轻蔑之色:“小伙子,你可别瞎开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你闭嘴吧你,庸医一个,哪里来的勇气,在这里瞎比比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的医术,那么,我若是治好了大叔的病,你当如何”宁臣好整以暇的看着顾长旅。
顾长旅本来就是憋着一股怒火,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冷冷道:“你要真能治好樊总的病,我给你当孙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