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象得到,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看起来其貌不扬,穿着打扮也是非常的随意而休闲,居然能够被请到最重要的观礼位置,风头盖过了那些从帝都远道而来的高层大员
但是也有例外,在场的这些显赫之辈,比如郑平川,省内大佬高如海,都是知道内情的,他们早就被赵天策打过招呼了,知道宁臣是赵天策这位新任五区统帅非常敬重的神秘人物。
所以,他们倒也没有流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虽然宁臣被邀请到了最重要的观礼位置,不过他带来的家眷,陈居正、谢杏芳以及陈吉儿,也只能在后排位置站着观礼。
可此时此刻,陈居正和谢杏芳即使忍不住的身体颤抖起来,差点没站稳,要不是陈吉儿扶着两位,几乎就要当场出丑
“爸妈,你们你们怎么了”陈吉儿压低声音,连忙关切地问道。
“扶我一把,我有点承受不了”陈居正低声呢喃着,表情无比复杂,心情更是百味杂陈
从进入体育馆开始,陈居正就没说过一个字,他内心受到震撼,实在太过巨大了。
而谢杏芳呢,虽然平时都是雷厉风行,性格泼辣,此时此刻也是被这样的大场面,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说过,宁臣很有本事,你们却不相信现在总算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陈吉儿低声说道。
谢杏芳机械性的点点头,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找不出任何的语言,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而接下来的一幕,谢杏芳和陈居正两口子,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
简直是惊为天人,目瞪口呆呀。
原来这时候典礼结束了,五区统帅赵天策走下舞台,第一个便是朝着宁臣走去,伸出手来,亲切地握住了宁臣的手。
“宁先生,感谢阁下厚爱,前来参加我的上任大典”
一语惊人
震撼全场
谁能想到,五区改制之后的首位统帅赵天策,居然会在上任仪式结束之后,走下舞台的第一时间便是跟宁臣亲切握手。
陈居正、谢杏芳两口子,看到这一幕,可谓是瞠目结舌。
而陈吉儿也是愣在原地,内心遭受着巨大的震惊。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上任大典仪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宁先生,请留步”
“宁先生,请留步”
当人群散去,在场的权贵名流们无一不是朝着宁臣簇拥而去。
这些名流权贵们,对局势的判断,有着敏锐的反应能力,远超常人。
他们收到了一个强烈的信号,那就是当今的这位五区统帅赵天策,跟宁臣这个年轻人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他们如果有机会可以结交宁臣,那无疑是抱上了一条大粗腿,拥有了一个大靠山啊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试问谁又不想去争取呢
然而很快
跟大家简单的寒暄一番之后,宁臣便是上了车,并且挥手招呼陈吉儿和伯父伯母,一起上了车。
“宁先生,您慢走。”
“宁先生,您慢走”
“恭送宁先生,来日我们再登门拜访。”
这些权贵名流们,冲着宁臣挥手道别,满眼都是依依不舍。
体育馆外这样的场景,跟刚才被人架出去丢在路边的陈福田,以及陈居祥他们,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么多权贵高层,如此恭敬的送别宁臣,陈福田简直要惊掉下巴,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他是做梦都不敢想象到,陈吉儿找来的这个男朋友,居然有着如此深不可测的背景
在这一刻,陈炎沐和胡因梦两口子,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们脸色发白,嘴唇都是忍不住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回想起之前他们对宁臣的肆意猜测、横加指责、各种息怒和嘲讽
现在想来,简直让他们一阵阵的脊背发凉
后怕呀
“柳公鸣到底是怎么回事邀请函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
就在这会儿,陈箐箐打通了柳公鸣的手机,劈头盖脸一阵愤怒的呵斥。
电话那头传来柳公鸣委屈巴巴的声音:“箐箐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误会了我老爸的意思,我还以为是他帮忙弄到了邀请函,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成,这件事情是我疏忽大意了”
“好你个柳公鸣你把我们一家子害惨了,把我爷爷害惨了在体育馆外丢人现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架出来,丢在路边,你知道有多丑吗”陈箐箐愤怒的咆哮着。
蓦然间,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内心深处涌起了莫大的委屈不甘和深深的嫉妒。
因为跟她的男朋友柳公鸣比起来,人家宁臣才是真正的藏龙卧虎,真正的低调行事。
人家能够跟五区统帅有着那么密切的交情,却从来不张扬不招摇。
“我们可真是自作自受啊宁臣帮了我们陈家那么多,可我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唉,小了小了啊”
这时候,陈福田捶胸顿足,懊悔万千,感慨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陈居祥一头雾水:“父亲,您说小了,什么小了”
“格局格局小了”陈福田抬起手,重重的拍在陈建新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跟宁臣比起来,我们不论是眼光、心胸还有气度,跟人家没法比我告诉你们,从今往后,谁要再敢说吉儿一句坏话,说人家宁臣半句恶言,我就拿谁是问,绝不姑息”
顿时在场的陈家人,诚惶诚恐
在返回家里的路上。
宁臣和伯父伯母还有陈吉儿,全程几乎没说话。
不知为何,陈居正和谢杏芳对宁臣心生敬畏之意,在这台挂着军牌的车子里,他们不敢随便开口,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回到了家。
谢杏芳对宁臣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她甚至主动拿出拖鞋,笑嘻嘻的说道:“好女婿,辛苦你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做”
“啊”宁臣愣了一下,受宠若惊,连忙摇头:“不了不了伯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明天一大早我和吉儿要返回沪上了。临走之前,我请伯父伯母和吉儿一起吃顿饭。”
“那怎么行我来亲自下厨现在不是有句话嘛,最高规格的宴席就是家宴。”谢杏芳连忙说道。
一旁的陈居正低声嘀咕着:“杏芳,你都多少年没亲自下厨了,做出来的饭菜能好吃吗”
“你闭嘴吧你想当年,我烧菜做饭那可是拿手好戏,还不是嫁给了你,忙着打理你们陈家的生意,没时间下厨吗你还有意思说”谢杏芳没好气的吐槽。
看到这一幕,宁臣和陈吉儿都是忍俊不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