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吧,就知道你秦淮茹不好惹,你给的东西,更是不能要。”
“要了你给的东西,那就是勾肠债,还不清了。”
听到秦淮茹说给自己送过窝头咸菜,还在车间带过自己,林阳就在心里唏嘘道。
说给自己送窝头咸菜,这是摆恩。
说是带过自己,这就更是有以势压人的意思。
是在告诉林阳别忘了,她可还算是林阳半个师傅呢。
这又是摆恩,又是威压的。
再加上,秦淮茹这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儿。
就是铁打的汉子,再硬的心肠,那也顶不住啊
你就是块钢板,那也得化为绕指柔。
何雨柱就是典型的例子。
“但你秦淮茹看错了人,我林阳可不是何雨柱,不会吃你这一套的。”
看着秦淮茹使出如此手段,简直不顾及自身的形象与尊严了,林阳就越发是对秦淮茹的作为不以为然了起来,心里不无鄙夷地道。
而林阳还并不只是心里活动。
他还必须在明面上告诉秦淮茹,他是不吃这一套的。
不如此,就不能让秦淮茹知难而退。
“秦姐,我还喊你一声姐。”
“你说在车间带过我,这不假,可是你指导过我什么吗什么技术我不会了,需要你的指导”
“你说给我送过窝头咸菜,这也不假,我不会否认的。可是秦姐,副厂长请我吃饭那回,是不是我一力主张,并且执意坚持让你和一大爷一起去吃饭的”
“要是没有我的一力主张,执意坚持,你认为副厂长请吃饭,会带上你和一大爷吗尤其是,会带上你吗你自己想”
林阳起身,面对着秦淮茹,义正辞严地质问说道。
当日,面对着副厂长的请吃饭,林阳刻意要带上易中海和秦淮茹,尤其是不能不带上秦淮茹,林阳就有这个方面的防备之意。
以后你秦淮茹不提给我送窝头咸菜之事就算了。
你要是提这事儿了,那么好,我就提副厂长请吃饭这事儿。
人家副厂长请的可是我林阳吃饭。
厂子里各车间的车间主任都在坐,这是为了请我林阳给他们车间当技术顾问。
解决他们车间的钢材生产问题。
人家请的是我林阳,不是易中海,更不是你秦淮茹。
没有我执意坚持带上你俩,你俩能去吃一顿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吧
尤其是你秦淮茹,不只是去大吃大喝了一顿,那些吃剩下的饭啊菜啊,不都是你弄回家去了吗
足够你全家吃几天的了吧
还有喝剩下的那几瓶二锅头酒,你不是也把它们整合到一个瓶子里,一起拿回家去了吗
那可是有着足足的一瓶呢
你不会跟我说,我带你吃的这一顿,不顶你给我送的那点儿窝头咸菜吧
这些话,林阳并没有说出口,已经不需要再说了。
只要是林阳提起带秦淮茹和易中海吃饭这事儿。
这里面的意思,就是显而易见的。
“我”
果然,秦淮茹说不出话了,她想说话,而且以她伶牙俐齿的特长来说,她也是很不甘心于就这样被弄得有口难言,有话说不出口。
可是,在这一刻,她却是分明感觉到她说不出口话了。
她甚至感觉她是无话可说的。
这是怎么了
当然是输了理了。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个事情。
要不然,她也不会说不出话。
林阳说的,句句在理。
她不过是给林阳送了窝头咸菜,值不了几个钱。
然而,林阳回报给她的,却是一顿极为丰盛的饭菜。
大鱼大肉,还有很有名的白酒。
吃饱喝足了之后,她更是把剩饭剩菜连同那剩余的酒,给一扫而光,全都弄回家去了。
比之于她给林阳的,林阳回报给她的,这可就是十倍百倍的回报了。
她还要怎样
还敢有什么不满足吗
然而,她此刻却是还想企图以此为由,胁迫林阳借钱给她。
不说别人了,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这作为实在是有点儿没脸没皮。
说不过去。
幸亏是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不然,众人的齐声挞伐,肯定是会让她受不了的。
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小林师傅,是是姐不好姐不该来不该提起给你送饭的事,姐”
“姐这就走”
直到此时,秦淮茹才算是意识到,自己来这里是个错误。
尤其错误的,是提起给林阳送窝头咸菜之事。
本以为这样做,能够胁迫林阳屈服,然后乖乖借钱给她。
不料,竟是弄了个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说到底,她还是小觑了林阳。
“唉,林阳不是傻柱儿这个林阳软硬不吃”
秦淮茹感觉,林阳就像一堵墙,然而她却误以为林阳是虚有其表的小年轻,好对付,结果,一头撞了上来,撞了个头破血流。
这才算是知道厉害了。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了,更不会奢望能借到钱。
她只想赶紧从这里逃离。
不要再面对林阳了。
林阳太厉害了,完全就不是她能够驾驭的了的。
在这一刻,她心里所有的,只有后悔。
后悔轻看了林阳。
她终于意识到,林阳这样一个人,既然是识文断字,有能力看书自学,并且学会了精妙的轧钢技术的人,并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了。
又悔又愧,悔愧交加之下,秦淮茹转身就走。
转身的刹那,她又是抹了一把泪水。
哽咽着,抽泣出一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这次来找林阳借钱的行动失败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允许自己败得干脆彻底。
总得要留一个让人心疼的神情。
这么做的目的,还是在于给林阳心理上造成压力。
她认为以她对男人的了解,这么做,往往是能够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的。
男子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往往就是充当绅士的角色。
宁可自己吃亏上当,也不愿意让一个女人对自己伤心绝望。
何雨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就被秦淮茹吃得死死的。
尽管知道林阳不是何雨柱那样的男人,这一套用在林阳身上,应该是没有作用。
但是,秦淮茹还是不死心,还要给林阳留下这样一个对他伤心绝望的神情。
就看林阳在这最后关头,会不会心软了。
“秦姐,你等等。”
就在秦淮茹转身走向门口,走了才不过是两步之时,林阳的话音,却是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就在这一瞬间,秦淮茹破涕为笑,喜笑颜开。
一下子就从一个伤心绝望的失败者,变成了奸计得逞的胜利者。
在心里,她更是恨恨地骂道:“天杀的林阳,你果然还是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