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许大茂跟聋老太太的关系并不好。
许大茂看不惯聋老太太偏袒傻柱儿。
聋老太太则是看不上许大茂的为人。
聋老太太曾不止一次地说,许大茂也就是生在现在,要是生在抗日期间,那他,妥妥的就是汉奸哪
娄小娥是许大茂的妻子,向来跟聋老太太关系也不咋的。
可是,为什么就一下子关系好了起来呢
而且,还是如此之好。
这太让人不能理解了。
“晓娥,你怎么跟老太太”
秦淮茹帮着娄小娥拿回了肥鸡肥鱼,娄小娥也就很轻松地拿回了瓜子糖果,看着娄小娥,秦淮茹就问道。
只不过,她也就突然间意识到,这么问,是有问题的。
她是要问,娄晓娥怎么就跟聋老太太这么亲近了
可是,如此发问的话,岂不是等于明说,娄晓娥跟聋老太太的关系,在此之前是不好的吗
当着人家的面儿,如此发问,显然是会让人家尴尬的。
说不定人家就会恼怒,斥责她不会说话。
而她,也是觉得自己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是自己太低级了。
所以她就只是把话说一半儿,说不下去了。
娄晓娥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
尽管秦淮茹话没说完,但这话的意思,她却已经是听出来了。
“你是想问,我跟老太太的关系,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亲近了吧”
娄晓娥笑吟吟的,富态的脸蛋儿上笑靥如花,偏过头,看向聋老太太,口中则是继续说道:“其实,我跟老太太的关系,一直都是挺好的。”
“可不是嘛娥子打从住进来,就跟我关系很好。时常给我送吃送喝,关键,娥子还特别会做人,知道我跟她男人许大茂不对付,她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挑没人儿的时候来。”
“这就顾全了她男人的面子,又不让我老太婆为难,别人呢,甚至于都不知道我跟她关系好。她是个会为别人考虑的。”
聋老太太接过话来说道,赞誉之意,可谓是满满都是的。
娄晓娥的确是从进入这个院子的那一天起,就对聋老太太特别在意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也不是因为什么尊老敬老的美德,而是出于一种策略的考虑。
聋老太太在这院子里,那可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管你什么刘海中、许大茂、贾张氏,平常再怎样骄横跋扈,目中无人,面对着聋老太太,那都得惧怕,服服帖帖。
在这院子里,聋老太太俨然就是辈分最高,影响力最大的那个人。
甭管谁得罪了她,她也不打,她也不骂,就只到你家去坐着,你就不得不屈服了。
你做啥她吃啥,你睡哪里她就抢过来睡,再严重点儿,就把你家弄得跟猪窝一样,就问你怕不怕
你对她,一不敢打,二不敢骂,就只能给她供起来,活脱脱就是供着一个活祖宗。
就问你怕不怕
你说打她
好了,你就打吧,打伤了,你给问医请药,打死了,那就更好,直接是给她发殡送终吧
就这还不算完,还得要接受官府的审判。
所以就问你,你一个升斗小民,承受不承受得起这样的后果吧
聋老太太的惹不起之处,就在这里了。
院子里的人,对此也都认识得很清楚。
因此,各家各户,每一个人,对这老太太,那都不得不敬着供着。
不求别的,只希望这老太太别跟自己闹,那就是烧高香了。
“这老太太不是极好的护身符吗”
娄晓娥得知了聋老太太的影响力的那一刻,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老太太的价值所在,就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别人都认为聋老太太是麻烦,又惹不起这老太婆,所以就只能是对聋老太太礼让三分,然后,敬而远之。
也就是不得罪,不靠近的策略。
以此来保证自己和自家不惹麻烦。
这自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这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点。
那就是没办法得到聋老太太的保护与帮助。
不要小看了聋老太太的能力和作用,何雨柱要不是靠着她的保护,绝对是不敢在这院子里肆意横行的。
以至于都到了大闹全院大会,顶撞问事大爷的程度了。
要是没有聋老太太做后盾,易中海一大爷的位子,也是别想坐稳了。
易中海每次遇到摆不平的事儿,拿捏不住的人,不都是给自己老婆使眼色,让她去后院儿搬请老太太吗
只是可惜,太多人最怕的是惹到聋老太太,给自己弄来摆脱不掉的麻烦。
却是很少有人发现,这聋老太太的影响力和作用。
这只能怪大多数人的眼光了。
他们是没有那样的眼光发现这一事实的。
但是,娄晓娥肯定是不缺这样的发现的眼光的。
她的父亲娄半城,那可是一位极大的商人,说是富可敌国,自然是夸张太过,不可信。
但若说是富甲一城,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人,能有这样的作为和成就,产业做得如此之大。
不问可知,其眼光、能力、手段,那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娄晓娥在娄半城的身边长大,耳闻目染,潜移默化,得到的指点与启发,哪怕就是一丁半点,那也是会让娄晓娥在普通人中脱颖而出的。
这也正是她能发现聋老太太价值所在的原因了。
“许大茂并不绝对可靠,虽然我有把握拿捏住他,但也有必要再给自己贴一张保险符。”
娄晓娥正是把聋老太太当作保险符来对待的,只要许大茂胆敢突破协议规定,干出伤害她的事情,那么,不出这院子,她就可以找到制衡许大茂的人。
这就等于是她给自己身上又贴了一张保险符了。
而这保险符,正是聋老太太。
跟聋老太太拉近关系,同时还是娄晓娥的避险之举。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从家里带回了太多的金珠宝石,至于那明晃晃的小黄鱼,相比之下,都是最为普通平常的了。
说是价值连城,毫不夸张。
她许诺了给许大茂小黄鱼,并且给出十一条之多。
足够许大茂下半辈子生活的了。
许大茂得到了这样巨大的好处,又是深知娄家的势力和影响之大。
不敢招惹她们娄家。
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对她还算守规矩。
并没敢胡来。
可是正所谓财瓣儿动人心。
而许大茂又是一个心怀贪婪的人,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娄晓娥也是越来越感受到这一点。
万一许大茂哪天起了歹心,要侵吞她带回来的那些金珠宝石,那可该怎么办呢
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她带回的那些金珠宝石,被人发现,尤其是被官府发现,要抄没了
尤其是这后一种情况,就更为可怕。
不得不加以防范。
这就需要未雨绸缪地加以应对。
“只要我跟老太太关系好的话,万一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就可以把金珠宝石转移到老太太那里去。”
娄晓娥也是有着这样的一个心思在,只不过,这个心思,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