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酒”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在厂子里忙活一整天了,累死累活的,我现在就想歇着。”
“你赶紧走,赶紧回去。还有,你拿着这些酒菜什么意思你是要拉拢腐蚀厂领导吗你信不信我给你处分”
李怀德对何雨柱,还是心存忌惮,很担心何雨柱是来报复他的,他可不想再被这个下手没轻重的家伙给揍一顿。
所以,他就不住地呵斥何雨柱。
至于何雨柱是拎着酒菜来的,这他也是看出来了。
不但是看出来了,而且还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但是,此时的他,真的是还不饿。
他在厂食堂里吃得饱饱的。
此时实在是没办法再吃了。
不过,他的呵斥声,还是在这突然之间,就收敛住了。
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何雨柱把右手上拎着的饭菜,给放到左手上,由左手一并拎着。
他那腾出来的右手,便是去兜儿里摸出了一根小黄鱼。
何雨柱就把这小黄鱼不住地往李怀德的手上送。
李怀德一眼看到这小黄鱼,眼睛中可就发出了异样的光。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呵斥声,这才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李怀德半推半就地接住了那根耀眼的小黄鱼。
赶紧往楼道上面看了看,又往楼道下面看了看,见是上下皆是没人看到,这才算是放了心。
又是想起此前对于何雨柱的高声的呵斥,应该是有可能让这楼上的住户给听到了。
看应该是没看到,不过这些房子并不隔音,住户即便是在屋里,也是能够听到他对何雨柱的高声呵斥的。
这就需要他用话语给圆回来,不然的话,是很能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于是,他便是马上改换了一副面容,还有腔调。
就在那里装出一副误会了何雨柱来意的意思,将声音加得更高了些地笑说道:“哦,傻柱儿啊,你说你是有事儿找我”
“你看你看,我给误会了你的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么大声说着的时候,他已是凑近过来,压低了声音地说道:“走,去我屋里说去。”
大声说话,用意是为了迷惑屋子里可能听到了他说话的人,刻意地给他们营造出一种假象。
这便是何雨柱的确是因为有事情,才来找他解决事情的。
对于他来说,这当然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毕竟,他是厂子里的领导。
何雨柱作为厂子里的职工,找他这个领导解决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用这种办法,就把何雨柱来给他送礼,尤其还是送小黄鱼这等贵重的厚礼的事情,给遮掩过去了。
起码他是觉得达到了遮掩的目的了。
紧接着,他就小声地提示何雨柱,跟他去他的屋子里。
当看到何雨柱拿出小黄鱼,并且还是谄媚地笑着,不住地往他手里塞时,他就是完全确认了一个事实。
这就是何雨柱当真不是来报复他的。
何雨柱反而是来给他送礼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要对何雨柱再有任何忌惮。
心里的戒备之意,可以放开了。
“特么怪不得你能当领导,心眼这是多得都成了蜂窝煤了吧”
何雨柱心里暗自讥讽道。
但他也就跟着李怀德,来到了他的屋子里。
进了屋,关上门。
摆上酒菜,二人对坐,对饮。
“傻柱儿,你今天来找我,有啥事儿,你说吧”
“只要是我能够帮你的,没话说,我肯定给你出力。”
李怀德对于何雨柱的来意,大概已是猜到了几分了,但他,并不点破,只是这么催促说道。
“李副主任,我来是有一件事情,向您报告。”
何雨柱试探着说道。
“哦,啥事儿你只管说。”
李怀德夹了一片菜叶儿放进嘴里,嚼着,说道。
何雨柱喝了一盅子酒,给自己壮了壮胆儿,这才接着说道:“李副主任,我知道,那个林阳跟您关系不错。我在这里说他,您或许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要说他。”
“什么话那个林阳不过是我手下管理的人,说我跟他关系好,这话是不对的。”
“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顶头上司,管着他的,这才让你们觉得他跟我关系好。其实他跟我关系也就一般。”
李怀德赶紧说明道。
这是为了鼓励何雨柱,尽管大胆说话,哪怕就是说那个林阳,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李副主任,您是不知道,那个林阳,他太不像话了。”
“您知道他在院子里天天干什么吗他天天吃肉,吃肉啊”
“他那些肉是哪儿来的还不是他偷拿公家的”
“这事儿在院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家说的骂的都有,一开始是骂林阳,现在都开始骂厂里了,骂领导无能,管理不善。李副主任,您说这不是直接影响咱厂子的声誉嘛”
“这也让风气变得很不好”
何雨柱一副愤慨忧心的模样儿,就在那里疾言厉色地说道。
表现得他是有多么急公好义似的。
只不过,他的这种表现,让人看了,是有一种滑稽的意味。
让人感觉很想笑,大有忍俊不禁的意思了。
李怀德对于何雨柱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心知肚明的。
你何雨柱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让我这个当领导的对那林阳进行惩处嘛
只有那林阳被惩处了,食堂大厨的位子,才会空缺出来。
唯有如此,你何雨柱才能抓到机会,重新杀回食堂,继续去当你的大厨。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呵呵。何雨柱,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还想回食堂,接着当你的大厨”
李怀德冷笑一声,直接是问道。
这一问,无疑就是撕下了何雨柱所有的伪装,就让何雨柱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了。
“李副主任,只要是食堂那里还需要我何雨柱效劳,没说的,我保证随叫随到,竭诚地为领导服务,为厂职工服务”
何雨柱借着三分的酒意,可就打开了话匣子,只管说个没完,保证个没完。
丝毫也是意识不到他这些假大空的话语,在此时是有多么的令人尴尬和不合时宜。
“嗯嗯。”
李怀德听着这些话,听得是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他就不住地压手,示意何雨柱停下,不要再说了。
在厂子里就已经是听了太多这种假大空的话了,也说了太多这种话了。
现在还要听何雨柱继续说这样的话,他感觉真能听吐了啊
“何雨柱,你不要给我说这些个话,没意思。你就麻利儿地告诉我,你今儿个来,还给我送了这个。”
李怀德就指了指揣在兜儿里的小黄鱼,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把那个林阳给弄下去,就把那大厨的位子空出来,还留给你坐”
“你明确无误地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李怀德拿出了几分的官威,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是是,李副主任,我的确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这也是一大爷、二大爷他们好多人的意思。他们全都支持我”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一起写举报信,举报那林阳”
但是,话说到这里,何雨柱陡然吓出一身冷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刹那间就是酒醒了。
他这完全是被吓醒的。
因为他意识到,他说漏了嘴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