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
林阳走回四合院,手里依旧是拎着饭盒儿。
不多不少,正是两个菜,足够他和娄晓娥吃了。
“呦,林阳回来了。”
阎埠贵一见到林阳,马上就笑哈哈地打招呼道。
“哦,三大爷呀”
“浇花儿呢”
“你这花儿挺好”
林阳站住了,跟阎埠贵说笑了起来。
上次的全院大会上,阎埠贵虽然是参加大会了,并且还是以三大爷的身份,跟另外的俩大爷坐在一起。
但是,从始至终,阎埠贵都没说一句针对林阳的话。
这让他跟另外的俩大爷的表现,是有着天壤之别,态度可谓是截然不同的了。
针对林阳的全院大会,以及陷害林阳的举报信,前者阎埠贵参加了,但是并不针对林阳,后者阎埠贵压根儿就没参与,果断地选择了置身事外。
这就很是难能可贵了。
林阳对此,自然也是觉察到了的。
这也就让林阳意识到,阎埠贵是跟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同的。
也是因此,在面对阎埠贵的时候,林阳就必须区别对待。
把阎埠贵跟院子里的人区别开来,进行区别对待。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阳会停下来,跟阎埠贵进行交谈的原因了。
不过,这个时候,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肯定是又有人从外面走回来了。
现在是下班时间,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疲惫的身体,都在往家赶呢。
有人回来,这不奇怪。
只是这回来的是谁
“哦,三大爷好。”
秦淮茹的声音传来,透着一抹疲惫,不过,还是勉强拿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儿,笑着跟阎埠贵打招呼道。
在这院子里,她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不管她的婆婆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管其实是她婆婆教育更多的棒梗三兄妹是个什么样子,反正她在人前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的。
一直以来,她也是都在努力地营造自己与人为善的人设。
这样的人设,能够给她换来一个友善的邻里关系。
如此,则就可以让她发挥出卖惨扮可怜的特长,进而祈求别人的帮助与救济了。
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
要不是这样,像她这种顶替丈夫工作的,要学问没有,要技术也没有的人,严格说来,这就是没办法在这里立足的。
她在厂子里,更多只是磨洋工。
领导知道她的情况,看在她丈夫是出工伤死的这个事情上,不会追究责罚她,但是,肯定也不会给她提级增加工资什么的。
在领导们看来,让秦淮茹进厂工作,这差不多就可以说是做慈善。
是为了贾东旭的那个老娘,以及他的三个子女,不会因没有收入而饿死。
因而让厂里难堪,也就是了。
要不是出于这种考虑,单只是秦淮茹磨洋工这一点,就要被辞退了。
哪里还会给她提级增加工资
秦淮茹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在工作上干出成绩的。
所以她每天总不过是磨洋工。
下班之后,她把精力除了用在看孩子上,她还分出了不小的精力,来搞好人际关系。
跟左邻右舍搞好关系,时不时的,她也就可以在人前卖惨装可怜了。
她会一直说家里的难处与苦处,说的听她话的人,不给她些帮助,都觉得过意不去,并且也是于心不忍了。
好了,一般在这时候,她也就往往可以获得一些帮助与救济了。
一些杂面什么的,她要;一些破衣烂衫的,她也要。
杂面可以做窝窝头,吃了挡饿。
破衣烂衫可以洗干净了,改成小衣裳,给小孩子穿。
好看自然是谈不上,但是,总可以保暖,比衣不蔽体强太多了。
要说生存之道,这就是她秦淮茹的生存之道了。
她当然不满足于这样的卑微乞求,她也想要更大的帮助,更体面的救济。
这可以让她活得更像是个人样儿。
可是,那样的帮助与救济,是没办法得到的。
或者说,她曾经也是有办法得到的。
比如,给林阳“洗衣裳”,每月五块钱是可以得到的。
只要她不闹腾,一直到现在,那每月的五块钱,她也还是会有的。
然而,她终究还是闹腾了。
这就让她弄巧成拙,失去了林阳的给予和帮助了。
“淮茹啊,你也下班了”
阎埠贵笑哈哈地说道,他是不会随意得罪人的。
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儿。
尽管这让人并不会惧怕他,不过,这也让他有了更多亲和力。
这是另外的那俩大爷都不具备的。
“是,三大爷。”
秦淮茹笑说道。
尽管到这里,就已经是完成了日常打招呼的作为,可以回家去了。
可是,她却迟疑着,没有走。
不光是没有走,她还把目光投向了林阳。
她的目光中,涌动着的是一抹期待,甚至是一抹祈求之意。
这是对林阳有着期待与祈求。
只要是林阳给她一个缓和的神色,甚至于都不用林阳说话,她就会自己主动跟林阳打招呼的。
然而,林阳就只是那么站着,背对着她,显出冷冰冰的意味。
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啊
而这个态度,还是针对她的。
她对此非常清楚。
而她,更清楚的,其实还是林阳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她。
这都是因为她闹腾,她不满足,她想要从林阳身上索求更多,得不到满足之后,她就开始各种作。
不知不觉的,她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到了今天,已经是无法回头了。
现在的她,当然是知道了,林阳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如果她好好跟林阳说,合情合理的帮助,她是肯定能够得到满足的。
然而,她却并没有这样做。
她选择的是另外一条路。
那就是与人联合,对林阳进行强制打压。
妄图以这种办法逼迫林阳向她屈服。
然后,她就可以拿捏死林阳了,就像拿捏死何雨柱那样儿。
到时候,林阳的一切,才能都是她的。
她才能对林阳予取予夺,生杀大权,牢牢掌握。
这就是她贪欲太过的表现。
然而,她并不能够意识到这一事实。
她所思所想的,就只有一点,拿捏死林阳,把林阳的一切全都据为己有。
结果,自然是她,还有她那一伙儿,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挫败与打击。
上次的全院大会,她更是和她的那一伙儿,遭受致命的挫败。
眼看着就要胜利在望了,形势却又是急转直下,让她和她们那一伙儿,全都遭受到了惨败。
也是唯有到了此时,她才算是彻底醒悟了过来。
她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她无论跟谁联合,跟多少人联合,那都是斗不过林阳的。
更是绝不可能让林阳对她俯首称臣,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直到这时候了,她才似乎是一下子回过味儿来了。
迷途知返了。
她开始想要跟林阳有话好好说了。
只是,她却没有顾虑到,现在再想要有话好好说,这是不是也太晚了
但她完全顾不得这个了。
她张了张嘴,打定了主意,非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跟林阳也打个招呼不可。
“林林阳,你也好”
秦淮茹酝酿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是就要张开嘴,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却猛然间听到了林阳的说话声响彻而起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