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其实没必要这么”
林阳还想说话,他是真觉得,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非要让阎埠贵搞得全家出动。
“林大厨,你就别推辞了。你给我们一家子这么多瓜子糖果,总得让我们感激一下,略表心意。要不然,我们这心里过意不去”
三大妈杨瑞华也是跟上来,帮着阎埠贵一起劝说道。
“林阳,要不我们就留下来喝喝杯茶吧”
娄晓娥眼见三大爷夫妻俩是真心实意挽留,这也就是所说的盛情难却了。
若是还是只管要走,这就未免太过于不近人情了。
所以,娄晓娥也是在旁边提醒林阳说道:“你看三大爷和三大妈都这么挽留了”
林阳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
没奈何,他只得是惭愧地一笑,感叹说道:“那就叨扰三大爷和三大妈了。”
“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一个院子,团结得好了,那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嘿嘿”
阎埠贵不愧是当老师的,硬是给套了一把近乎,一边如此说道,一边就硬是把林阳给拉过去,重又坐在了凳子上。
而此时,阎埠贵朝着三大妈使了个眼色。
三大妈也是瞬间会意,悄没声儿地走了出去。
三大妈来到厨房,手里拿着两个鸡蛋,还有一盒红糖。
“妈,你这是”
阎解娣拔了煤炉盖子,通风,升起了火,正在烧水,看到三大妈来了,还拿着鸡蛋和红糖,她便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是猜到了自己老妈这是要做什么了。
只不过,她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老妈的作为。
她便是需要三大妈亲口确认了。
“你爸让我来给林大厨两口子弄个鸡蛋红糖水喝。”
“咱们家穷,也没啥好东西拿的出手,招待人家的,可是,人家昨天送给咱俩饭盒儿,今天又给了咱这么多瓜子糖果”
“咱们也不能太不像话不是可是,咱们家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这鸡蛋红糖水”
三大妈则是很感慨地摇着头,说道。
“嗯嗯。妈,这是应该的。”
阎解娣也是连声地点头说道。
于是,这母女俩便是一起忙活,做起了鸡蛋红糖水来了。
一边儿母女二人可就吃着糖果,磕着瓜子。
对于阎家来说,其实也不只是对阎家来说,对这院子里的大多数人家而言。
甚至可以说,对这四九城之内的大多数人家而言。
家里所能拿出的最好的茶水,也就是这鸡蛋红糖水了。
鸡蛋是阎埠贵家里养的鸡下的,红糖则是买来的。
对于阎家而言,他们一家人都是不舍得吃这鸡蛋红糖水的茶水的。
而对于三大妈来说,她最近一次喝这鸡蛋红糖水,还是在生阎解娣的时候。
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林大厨,你看你给了我们家饭盒儿,又给了这么多瓜子糖果”
阎埠贵坐着陪林阳说话,但是,所能说的话,也不过就是表达对林阳的感激与感谢。
“三大爷,您就别再喊我林大厨了好吗”
“我听着,您这么喊,实在是感觉到有点儿别扭”
林阳打断阎埠贵的话,纠正也是祈求似的说道。
“那我”
阎埠贵是想问,不喊林大厨,那喊什么呢
你林阳已经是如此有能力了,再对你直呼其名,怕是不大好吧
只不过,这些话阎埠贵还没说出来,林阳的话就已经是盖过了他的话。
“就喊林阳”
“还像以前,老样子,直接喊我林阳就好了。”
林阳直接是要求说道。
“不不不,你可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这是有身份的人儿哪我要是还直喊你的名字,那多不好啊”
“这样儿,我也喊你小林师傅。就像那个什么堡子的张队长那样,喊你小林师傅。”
“我觉得,这样才更好。”
阎埠贵坚决不同意继续对林阳直呼其名,他便是说道。
“不要带师傅了,喊小林就行。毕竟,我是个晚辈,你这么师傅师傅的喊过来,喊过去的,我总感觉当不起。”
林阳就提议,喊小林没问题,但是,把“师傅”二字给去了。
“就这么来,三大爷,您就别再纠结其他了。”
林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就要对这个问题,赶紧画个句号。
“那好吧”
阎埠贵拗不过林阳,只得是答应说道。
后院儿,林阳家门口儿。
阎解放和阎解矿哥俩儿蹲在林阳家门前,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就像两只哈巴狗儿似的。
“哥,你说这大白兔奶糖是啥做的它怎么就这么好吃”
阎解矿剥开一个糖块,拿食中二指捏着,放在门牙之间,爱惜无比地咬下了那么一点点,细细地品味着糖果的美味,忍不住地发问道。
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次咬糖果了。
每一次都是只咬下那么一点点,任凭这是咬了三次了,也才不过是咬下了一块糖果的小一半儿。
由此也是不难看出来,这家伙对于糖果的爱惜与珍惜。
这也是难怪的。
从他记事时候起,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吃过如此奢侈的零食。
不,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有吃到过任何零食。
一句话说完,这都是条件不允许啊
他们家,三男一女,四个孩子。
如今还又加了一个嫂子。
一大家子七口人,全靠他们老爹一人的工资养活。
这活得该有多难啊
像他们家这种情况,能够填饱肚子,不饿着,这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好吧
哪里还敢要求吃零食
还是吃如此珍贵的大白兔奶糖
这要是敢跟他爹说,他爹非得回怼一句:你把我嚼吧嚼吧吃了算了
所以,阎解矿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今天,吃到这么一块梦寐以求的奶糖。
这简直是天可怜见了啊
完全可以说,此时他嘴里被奶糖晕染得有多甜,他对林阳的感激,也就有多大。
别说就只是蹲着给林阳家看门了,就是给林阳当手下人,小厮,仆从,他也是不会有丝毫犹豫迟疑的。
“你吃奶糖了”
“我还没舍得吃呢”
“我先吃的是瓜子儿。”
阎解放听到弟弟的话,知道他是吃了奶糖,便是感叹说道。
他说的自然也是实话。
既然是比弟弟大了那么一两岁,自然为人也就更为成熟一些,懂得把最好的东xz起来,先不吃了。
“哥,你吃瓜子儿了”
阎解矿听到哥哥说吃瓜子儿,顿时瞪大了眼睛,往哥哥面前的地上,瞅了又瞅,然后就是用一副古怪的神色盯住哥哥,问道:“那你咋没吐瓜子儿皮”
按照正常的情况,既然是吃瓜子儿了,那就应该是吐皮儿的啊
可是,他确实是没看见自己这哥哥吐皮儿啊
为了确认自己的观察不错,他还刻意又去地上仔细看了一下。
果然是没看到哥哥所蹲的面前的地上有瓜子儿皮的存在。
那么,瓜子皮儿哪里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