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这么问的时候,他的脸色,是板起来的。
他这是在吓唬刘海中。
这是要看看刘海中会不会露出慌乱之色。
这当然就是李怀德的一种心机的表现了。
刘海中确实是心头一跳,但他努力地保持着镇定,目光不去看李怀德。
他便是说道:“李主任,那许大茂和何雨柱说,他们就只有这三根儿小黄鱼了”
“我以为,他俩想来是不会说谎的,也不敢说谎。”
听到刘海中的话,李怀德把小黄鱼给收了起来,但他的眼睛,却是仍旧盯着刘海中看。
刘海中被看得发虚了。
他意识到,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他需要改变这种不利的态势。
怎么改变呢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足以让他换一个话题。
于是,他对着李怀德说道:“李主任,你不是说厂长被下放,离开了厂子吗”
“现在厂子由您作主,那岂不是说,现在可以收拾那个林阳了”
刘海中当然是不会忘了这个事情。
要知道,他跟林阳,那可是有仇的。
想当初,他们父子三人围攻林阳,被林阳给打败,还赔付了林阳十五块钱,让林阳去买被他们父子砸碎的窗户玻璃。
而此前的他,在院子里搞纠察,谁家敢不让他纠察
谁人敢对抗他的纠察
只有林阳家敢不让他纠察
只有林阳敢对抗他的纠察
还打伤了他带的两个保卫科的人员,还对着他怒喝滚
可以说,林阳是让他这个纠察组长的颜面,那是荡然无存。
此仇此恨,他怎能忘记
怎能释怀
此前,他不敢提报复林阳这个茬儿,那是因为李怀德告诉他了,厂长是在罩着林阳的。
有厂长在,他们是对付不了林阳的。
所以,只能是忍耐了。
现在好了,厂长被下放了,不在厂子里了。
厂子里现在是李怀德在当家做主。
这不就是对林阳下手的机会来了吗
事实当然也正是如此。
只不过,李怀德却是表现的很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了。
他拿着一根手指,敲着桌面,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他的身子,向着椅子背上靠过去。
“这么平白无故的,就搞那林阳,只怕是不太好吧”
直到此时,李怀德这才算是被刘海中给转移了注意力。
眼见李怀德的注意力,被自己给成功转移开了。
李怀德不再盯着自己,而是被他刘海中给诱导着,盯上了林阳,刘海中暗中松了一口气。
“什么叫平白无故呢李主任,难道您忘了那林阳的所作所为了吗”
“当初,可是您救了那林阳,要不是您,就凭林阳打伤何雨柱这件事情,还是在厂子食堂,公然打伤何雨柱这个作为,那林阳就该被开除出厂子”
“是李主任您帮了那林阳,不只如此,您还提拔那林阳当了食堂大厨,对那林阳,可谓是恩同再造。可是,他又是怎么回报您的”
“他选择了投奔厂长,反过来跟您作对,似这等一个忘恩负义之人,留着他做什么”
刘海中这一番话可谓是非常狠,直接就是在李怀德这里,挑起了李怀德对于林阳的那种滔天恨意。
而刘海中这么做,当然还是为了报复林阳。
他要的是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而这个前耻,当然是指当初他们父子三人围攻林阳,但却被林阳给打得惨败,然后还赔付了十五块钱这件事情。
在刘海中看来,此仇此恨,如不洗雪干净,那么,他就是没办法抬起头来,昂首挺胸做人的。
所以,只要是瞅准了机会,刘海中绝对是会向林阳下死手的。
而此刻,就正是这样。
一直保护林阳的厂长离开了厂子,这也就是说,林阳身边,已经是没有了任何一个人可以保护他了。
如此一来,现在岂不就是对林阳下死手的绝佳良机吗
“林阳,你当初施加给我们父子的耻辱,我刘某人不但是要彻底洗刷干净,而且,就是你的那两间房屋,哼哼,那也只会落在我的手里。”
刘海中在心头恨恨地想道。
“刘组长,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你跟那林阳之间,也是有着仇恨的吧”
“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做,是在借我之手,来达到你打击报复那林阳,一雪前耻的目的”
“是不是这样儿啊”
李怀德看向刘海中,带着戏谑的笑意,就那么盯着刘海中看,口中却是如此说道。
“是这样,不过李主任,我这么做,您只要是支持我这么去做,打击报复了那林阳,我这固然是洗雪了自己的耻辱,对李主任您来说,不也是正好借此机会,处理了那么一个对您忘恩负义的林阳吗”
“李主任,您现在已经是掌管了厂子,您要是不把林阳这个人给处理了,您想,厂子里的人,岂不是会认为您好说话”
“到那时候,岂不是还会有人认为背叛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那样的话,对您岂不是很不利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李主任您现在,为什么就不对那林阳下手呢这不是正好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吗”
刘海中的这一番话,那可是说的越发厉害了,可以说,这是直指李怀德的心灵。
说到了李怀德的心坎儿里。
李怀德走马上任,终于是靠着管委会主任的身份,一举而取代厂长,成了这轧钢厂的第一人。
他所面临的情况,当然是有些不能尽如人意的,毕竟,原本属于厂长的那些人,对他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而此时,如果能够通过惩处林阳的办法,来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让那些不服气他的人,不敢反对他的统领。
那么,这当然是他所急需去做的一件事情。
所以,李怀德在听了刘海中这话之后,他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海中,不得不说,你这话打动了我的心灵了。”
“那么好,你就对着那林阳下手吧我给你机会,保卫科的人员,你也是尽管调用,有什么结果,我给你担着。”
“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就是。”
李怀德便是一拍桌子,然后,便是冲着刘海中如此吩咐道。
“李主任,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说完这话,刘海中对着李怀德点了点头,便是转身,昂然地走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发狠地骂道:“狗日的林阳,看看这一次,还有谁能救你”
“这一次,你绝对是死定了哼哼”
看着刘海中走出去,一副志得意满之色,李怀德不由得便是咧嘴冷笑。
他喃喃地说道:“刘海中,既然你愿意这么不顾后果地去折腾,那你就尽管去便是。”
“到你闹得惹起众怒,四面皆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时候,你也就别怪本主任对你弃之如敝履了啊”
“哼哼”
最后,李怀德便是发出了这么一声轻蔑而又鄙夷的一笑,摇头说道:“要知道,这个跳梁小丑,可是你刘海中自己主动要求做的,不是我逼你做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