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洗衣裳”
“洗衣裳”
秦淮茹连声冷笑道。
对于这“洗衣裳”的含义,秦淮茹的理解,可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或许别人还会怀疑一下这洗衣裳三个字,是不是表面意义。
但是她,压根儿就不会怀疑这三个字,她直接就认定,这所谓的洗衣裳,就是林阳包养了于莉的意思。
在她看来,这是不需要怀疑的。
林阳包养了于莉
于莉挣到了那五块钱啊
而且,还是每个月都会有的五块钱
而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她认为,这种待遇,应该是属于她的啊
从一开始就是属于她的。
后来,虽然她很林阳闹了矛盾,林阳取消了她的这种“洗衣裳”的待遇,但是,林阳却也是没有把这种待遇给别人啊
林阳一直都是空缺着这种待遇的。
如今,林阳要恢复这种待遇了。
那么不应该是对她恢复待遇吗
怎么能把这种待遇,送给了于莉呢
这让她接受不了啊
而这,也是让她想到,当初,她要答应林阳,去给林阳“洗衣裳”时,贾张氏那可是很有些迟疑与抵触的。
为了打消贾张氏的这种迟疑与抵触,秦淮茹就刻意地说,这个“洗衣裳”的活儿,她不干了。
她去前院儿通知于莉,让于莉去干这个活儿,去挣这个钱
当时,不过是为了促使贾张氏赶紧答应她去干“洗衣裳”这个活儿,她才这么一说。
然而,谁能想到,在时隔一年之后,于莉竟然是真的取代她,去干这个“洗衣裳”的活儿了啊
这特么不是一语成谶了吗
要不要这么诡异啊
可以说,在这一刻,秦淮茹这是万念俱灰啊
她不仅是更为苦情地得罪了林阳,而且,她还被于莉给取代了这份“洗衣裳”的工作啊
她这是输得太彻底了
败得太惨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输光了啊
然而,面对着这么一个结局,她却是什么事也做不了。
她就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不认都不可能。
“唉”
秦淮茹最终,唯有凄声一叹,这是一种心力交瘁的表现。
于莉在林阳这里得了钱。
她很高兴,回家之后,面对着阎解成的一个要求。
当然是要求她不能再去给林阳洗衣裳。
他说道:“我知道林阳治好了你爹的伤病,你们觉得林阳这是对你们有恩,但是,就算是要报恩,也总不能你一个人报恩吧”
“你们家其他人,不也应该报恩你已经是为你们家,对着林阳报恩过一次了,已经是够意思了,以后,不要再去给林阳做白工了”
阎解成这么做,目的当然还是怕,他是怕于莉跟林阳,因为洗衣裳的这个关系,越走越近,最后搞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可不想头顶上绿油油啊
“你不让我去给林师傅洗衣裳”
于莉看着阎解成,问道。
“是。”
阎解成说道。
于莉掏出五块钱,说道:“可是,我已经是收了林师傅的五块钱,他说的,让我在这一个月里,负责给他洗衣裳,这个钱就给我了。”
“人家考虑到我生活困难,二话没说,直接就预先支付了工资啊”
“既然你不让我干这个活儿了,那这个钱,我当然也就不能要了。”
说到这里,于莉直接起身就走,一边接着说道:“我去把这个钱给何雨水,让她去给林师傅洗一个月的衣裳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是走到了屋子门前了,就要开门。
只要是开了门,走出去,那么,也就是走出了老阎家了。
“什么五块钱”
阎解成赶紧跑上来,一把拉住了于莉,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于莉手中的那五块钱,冒着光啊
他长出一口气,勉强压抑了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心绪,改变了主意地说道:“既然林师傅给了你钱,那就那你就给他洗衣裳吧”
说着话,他伸手就要去抢于莉手中的钱,一边兴奋不已地说道:“五块钱五块钱可也不少了啊”
然而,于莉却是防备着阎解成抢钱这一招了,她直接是一个转身,躲避了开去。
跟着,她看向阎解成,寒了脸,怒声说道:“阎解成,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这可是我自己挣的钱,不是你老阎家的钱”
“既然这是我自己挣的钱,那么,我就对这钱有绝对的支配权力。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
在这一句话说出的时候,于莉可谓是大大出了一口恶气啊
这让她感到,这也太舒服了
自从嫁进老阎家,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有她知道。
她花哪怕一分老阎家的钱,老阎家的人,包括他男人阎解成,又是怎样一副能杀人的表情
她可都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的啊
那种伤害,对她来说,简直就可说是,那是绝对的残忍吧
现在可倒好,她才自己挣了五块钱,拿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阎解成这个东西,竟然是就来抢夺了
还能要点儿脸不
这又岂能让她不恼怒
“媳妇儿,你看,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是我媳妇儿啊你挣的钱,那不也就是我的钱”
阎解成皱起眉头,语中带怒地说道。
只不过,不等他把话说完,于莉却是冷笑道:“阎解成,你也有脸说这话那要是按照你这么说,你还是我丈夫呢,你挣的钱,不也就是我的钱可是,你挣的钱,什么时候给过我”
“你别说肯给我钱了,我就是回一趟娘家,给你要俩钱儿买点儿东西,你特么就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阎解成,我再说一遍,我挣的钱,就是我的,你不许打我这钱的主意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跟你离婚”
于莉在这一刻,也算是发现了,她是必须要争一争的,绝对不能再继续软弱下去了。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要想不被欺负,该斗争的时候,那是必须要斗争一下的。
如果还像以前那样,老实木讷,软弱可欺,她是没办法过日子的。
为了一瓶酒而跟整个阎家人大吵大闹的那一幕,她是绝对不愿意再让它上演了啊
可以说,在这一刻,于莉算是彻底地觉醒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逆来顺受的于莉,她变了,变得坚强了起来。
从今往后,老阎家的人,绝对不能再肆意地欺辱打压她,不然的话,她就算是离婚,那也是在所不惜。
“于莉,你”
阎解成吓傻了,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于莉竟然是那么的陌生,他好像一下子就变得不认识于莉了啊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那简直太可怕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