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彻说对方是个小姑娘装的,叶声声就多观察了下。
见她双目明艳,满眼盯着她手中的饭菜,却还故意拒绝,她信了叶彻的话。
对方就是个小姑娘装的。
叶声声执意把吃的递给她。
“您端着吧,尝尝要是不合您的胃口我们再给您做。
或者您喜欢吃什么就跟我们说,我们都给您弄来。”
对方终究没忍住美食的诱惑,接过了叶声声的碗。
“是你自己给我吃的,反正我老太婆什么也不会,可别怪我吃了你们的东西,不帮你们办事。”
“不会,您吃吧。”
“谢谢啊。”
连翘丢下一句谢谢,赶忙关上房门。
之后端着吃的放在桌子上,动作好不优雅的狼吞虎咽起来。
她从小跟师父在这里长大,几乎没出去过。
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也没吃过外面的东西。
师父又总不爱管她,几乎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师父也不太会做吃的,所以他们师徒每日的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很是简单。
头一次吃到外面的东西,连翘兴奋极了。
但还不忘给师父留了一份端过去。
叶声声见对方又关上了门,转身下了台阶。
来到叶彻身边坐下,她道:
“里面住着的,确实是个小姑娘,可他们不是说这里只住着一个人吗如果那个神医不是这个小姑娘,那这里没别人了啊”
叶彻抬头看向前方的木屋,沉声说:
“所以那里面住着的,不一定只有那个小姑娘。
可能是两个人装成了一个人,每次都是一个人出门,给外人的感觉就是这里只有一个人。”
叶声声明白了。
那他们就继续等。
等到里面的人妥协为止。
“妈咪,这个好吃,你也吃。”
小恋恋夹起一块肉送到叶声声嘴边。
叶声声微笑,抬手摸摸女儿的脑袋,“恋恋自己吃,妈妈会夹的。”
“那给爸比吃,爸比快吃。”
“好,爸爸吃。”
叶彻就没拒绝,张口吃下女儿送到他嘴边的食物。
好像女儿喂的更香,他吃起来心里就极其的满足。
再看着身边的小女人,叶彻安慰道:
“你也别担心,我们此次前来也不是非得把人请回去,慕容南已经苏醒了,按照现在的医疗技术,他能好起来是早晚的事。”
只是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可能等不到慕容起好起来,正大光明的把他的声声再次娶回家了。
这是他最对不起她的事。
“我知道。”
叶声声随口应道
她之所以跟来,除了慕容起的事,还有身边这个男人。
她想知道那样的神医,可不可以连叶彻也一块儿治好。
要是叶彻好不起来,以后恋恋想要他怎么办。
而且她也舍不得他离开。
以前的分别,不过是想让俩人都过得好。
但真正到生离死别的时候,她又怎么能接受得了。
晚饭过后,忙碌了一整天,一行人收拾好便开始休息。
叶彻也早早的抱着女儿进了帐篷里,哄着她入睡。
见他的声声没过来,他给女儿盖好被子后,钻出帐篷朝着院坝边的小女人走去。
夜幕降临,山间寒风袭来。
叶彻脱了外套披在叶声声的肩头,拥她入怀。
“一个人站在这里想什么,爬了一天的山路,累了的话去帐篷里休息吧。”
叶声声摇头,“我不困,你要是累,你先去睡吧。”
“那我也不困。”
叶彻低头看她,“声声在想什么”
“没什么呀。”
叶彻歪头看她,眯起眼眸笑起来,抬手捏了捏她白皙精致的小脸。
“你这点小心思我还是能看穿的,告诉我,想什么。”
虽然四年过去了,但小女人这满脸的胶原蛋白还是让人爱不释手。
叶彻有时候就在想,人怎么可以长得如此乖巧可爱。
她是如此,生个缩小版的来亦如此。
他这一生能拥有他们母女,也算是知足了。
叶声声瞥着男人的动作,垮了小脸问:
“你干嘛总喜欢捏我的脸”
这举动,从他们结婚开始,他就喜欢做了。
不知道捏着还挺疼的吗。
叶彻笑起来,俯身低头用自己的脸磨蹭着叶声声的侧脸,温柔道:
“因为喜欢啊,声声是我这辈子拥有的最宝贵的女孩。当然,还有我们的女儿。”
叶声声,“”
是这样吗
那他以前还那么对她。
叶声声主动往他怀里靠,“其实我挺后悔的。”
叶彻还在蹭着她,不时的又在她耳畔吹气蛊惑。
“后悔什么”
“后悔四年前离开你。”
这是她的真心话。
如果她当初不离开,叶彻就不会生病。
他若真死了,她这辈子可能都会活在自责跟忏悔中。
“过去的事过了就过了,声声不必在意。”
他亲了下她的耳朵,声音暗哑:
“我们现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吗,以后不离开就是了。”
说起后悔,叶彻又何尝不后悔。
后悔当初没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后悔他为了别的女人,一次次的将她推开,伤她的心。
但是以后不会了。
他会用他剩下的时间,好好弥补她的。
“咳”
不知是不是寒风袭来的缘故,叶彻突然轻咳了一声。
叶声声下意识的离开他的怀抱,扶着他问:
“是不是心口难受了现在到点要吃药了吧我去给你拿药。”
医院给开了药辅助治疗的。
有药维持着,他就能多拖一段时间。
叶彻见这小女人如此紧张担心,又重新把她拉抱在怀里。
“声声,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叶声声看他,“为什么这么说生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每个人都会生病,生病是摧毁一个人的过程,再刚强的人也会倒下。”
“你不会觉得我没用”
他皱眉,有些沮丧地问。
叶声声心疼地望着他,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满眼坚毅。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很厉害,很强大的存在,我从来不会觉得你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他可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啊。
“傻丫头。”
叶彻被她的眼神触动了,心口一酸,更加抱紧了她。
叶声声担心他在外面会不舒服,忙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去帐篷那边。
“走吧,我们过去吃药,吃药了早点睡觉。”
“好。”他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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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