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枣树上的叶常一个翻身,堪堪躲过了飞刀,跳下了树。
“哎呀,怎也不看清是谁就动手”
话音未落,韩思行已冲了上来,拔剑就刺。
叶常一边躲着,一边喊道,“喂喂,世子,看清楚是谁啊”
“打的就是你”
韩思行手中攻势不停,怒道,“淫贼敢来我定国公府撒野”
叶常大喊,“谁谁是淫贼了我是王爷派来保护县主的”
韩钧看向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女儿,问道,“他是晋王派过来的”
韩攸宁点点头,“恩,父亲在庆春楼不是见到他了吗”
韩钧皱眉,他以为叶常是跟着晋王去的,留下是为了收尾,哪里能想到是护卫女儿的
“思行,停手吧。”
韩思行剑势一收,一个旋身退了出来。
“叶常,以前还看你是个人物,当真是错看你了”
生平第一次被骂淫贼,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叶常不满地嚷嚷,“以前还看你是个堂堂君子呢,淫贼淫贼的张口就来”
韩思行一想到自己妹妹可能被这小子偷窥了,就怒火中烧,“你护卫就护卫,贼头贼脑躲在树上作甚,女子内院可是你说来就来的”
叶常指着那枣树,“你以为我乐意你在上面呆上几天试试若不是为了县主,我才不受这委屈呢。”
韩钧走了过来,沉脸道,“晋王的好意本公心领了,你走吧。”
叶常一听竟要被赶走,顿时有点慌。
若是就这么被赶回去,二十板子怕是免不了了
关键是,女主子还没讨好上啊
他语重心长道,“定国公,你可知县主进京这一路有多少人追杀到了京城,玫园起火那夜,若不是卑职,哦还有王爷,县主就没命了县主身边没个高手跟着你能放心了”
叶常为了能留下,天花乱坠地吹嘘了一通他的英勇。当然,霍山和罗平他是不会提的,王爷的妙计和女主子已经提前做了准备设了圈套,他也不会提的。
总之一句话,县主离开他不行。
韩钧越听眸子越沉。
路上的凶险他提前得了信报,还差人查探,终究是没查出所以然来。倒是查到了晋王一些事情。
玫园起火他是知道,大理寺抓了韩锐就是因为这个,虽说最后把人放了不了了之,但太子能对韩锐下狠手,恐怕这背后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果真是二房做的,不单是为了毁宁儿手上的嫁妆单子。甚至,还要杀人灭口。
就跟永平侯灭门陈府的缘由是一样的宁儿是阿蔓的女儿,必须死。
在叶常继续吹嘘王爷贴心准备了马车和其他随行侍卫时,韩钧道,“你走吧,带上马车和那些侍卫。”
叶常裂开了。
他说这些作甚
这可倒好,一网打尽恐怕没三十板子是不行了
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厢房孙大娘的房间。窗户后的帘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上面印着的胖胖的人影不见了。接着,里面的蜡烛熄了,黑了下来。
他陪着笑脸,做最后的努力,“定国公,咱有事好商量,卑职又不收你银子”
“段毅,送客”
候在月门外的段毅应声而到,面无表情看着叶常,“叶侍卫,走吧。”
叶常哼了声,“我收拾行李”
他慢吞吞爬上了树。
这树杈住得久了,生出了几分感情,冷不丁要走了,竟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县主贴心地为他加了一块板子一套被褥,就更舒坦了。
他卷好了被褥,解下来他的小包裹,抱在怀里跳了下来,“县主,我走了啊。”
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等着县主挽留。
韩攸宁站在父亲身边,冲他笑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慢走啊。”
父亲回来了,她也就安全多了,王府的侍卫在府里终究是不成样子。
叶常似乎看到了三十板子在向他招手,他生无可恋地抱着被褥行囊走了。
韩钧负手看着空荡荡的月门,眼中晦涩不明。
韩攸宁说道,“父亲,若不是晋王,您或许就见不到女儿了。”
韩钧转过身,月光下的女儿娇艳若桃李,清澈美好,这样的女子,又是最好的年纪,总是容易惹人觊觎。
又或许,是为了别的。
他严肃道,“晋王相救之恩,为父会备厚礼登门致谢。男女有别,你以后还是少与他私下来往为好。”
韩攸宁从白日里,就觉得父亲对赵承渊不够友好,后来叶常暗戳戳告状,说定国公不谢救命之恩也就罢了,还一见面就打。
如果白日里是为公,那么现在,是为私,父亲看起来很不友善。
她扶着韩钧回房坐下,方说道,“父亲可是怕他谋逆,会连累了国公府”
韩钧道,“我若肯与他交往,又何惧连累。我们两府素无往来,便还是循着旧例为好。”
韩攸宁打量着韩钧,他脸上极为严肃,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
前世父亲和赵承渊似乎也无甚联系,她唯一一次见他们有交集,是府里的赏花宴,赵承渊也来了。
父亲特意跑到玫园问她,“你可认得晋王”
她当时忙着给赵宸盛刚出锅的糯米桂花糕,觉得父亲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不认得,只听说是太子的长辈。父亲问这个作甚”
父亲没说话,端着一碟糯米桂花糕走了。
后来她和赵宸在花园里吃桂花糕,顺便给赵宸检查她写的大字,远远地看到父亲和赵承渊一起过来。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远远的便觉得风华绝代。
他们没有上前,只是在远处高岭上的一个亭子里下棋。
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私下里有什么来往,也没再听父亲提起过他。
倒的确是,无甚来往的样子。
可赵承渊不仅仅是晋王,还是神仙哥哥,怎么可能断了来往呢
她嘟着嘴,“父亲刚回来,就要管着女儿。”
韩思行心疼妹妹一见面就被管上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刚认回的妹妹要被别的男子抢走了,就昧着良心语重心长地拉着妹妹劝解。
“父亲吃的盐比咱俩吃的米还要多,总归是思虑周全些。父亲的话还是要听的,你看我从小听到大,一点弯路没走。”
------题外话------
亲们,是最近写的无趣了么
你们都不说话。。
莫莫真的心里没底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