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章郡主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这种艳羡不是来自权势地位,而是她自己散发的魅香力气。
她如骄傲的孔雀一般缓缓走到柜台前,“陈掌柜,听说我的三瓶玉香丸制出来了。”
陈勇笑呵呵行礼,“郡主您来了,昨日刚刚制好,正想在这里摆上一日,再给您送去府里呢。您怎屈尊自己来了。”
南章郡主淡扫了一眼周围的贵妇,淡声道,“你在这里摆了也没什么用,顶多是让人长长见识,白白眼馋,一万两银子一瓶,她们谁买得起”
被鄙视的贵妇们惊讶看着南章郡主,她用的是一万两一瓶的且一买就是三瓶,三万两白银
难怪最近看着她似乎比以前年轻了,她今年十般娇嫩,气色红润,肌肤晶莹剔透。
陈勇呵呵陪着笑,“郡主您稍等,草民给您取。”
他拿出随身带的钥匙,打开琉璃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三瓶玉瓶玉香丸,放到柜台上,“郡主您拿好。”
南章郡主指着柜子里仅存的一瓶道,“那里不是还有一瓶吗,那一瓶我也要了。”
陈勇陪着笑,“郡主,这么多日了我们统共就制出来四瓶,您便让小店留一瓶当镇店之宝吧。”
南章郡主冷哼了一声,“这四瓶制出来前后可用了一个多月,下一次万一更久,万一耽搁了我用,你可担得起”
陈勇笑道,“草民也是听从县主的吩咐,不管如何,店里得留一瓶摆在这里。郡主您要不去问问县主”
南章郡主一听韩攸宁,顿时气焰就消下来了,那臭丫头认定的事,可不是好说服的。
且不说得罪了她自己再也别想用到这玉香丸,就说七皇叔对她的维护,自己也不敢去轻易得罪了。七皇叔可是连太子表哥都能下狠手的人。
南章郡主示意丫鬟将装银票的匣子递了过去,“三万两银票,陈掌柜,可数好了。”
陈勇收了匣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南章郡主定然不敢作假,断了自己玉香丸的用度。
他笑呵呵道,“郡主您经手的银子,必不会错,不必数。”
南章郡主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又想到虽然剩下的那一瓶自己买不得,旁人也买不得,便又高傲地扬起来下颌,趾高气扬地走了。
贵妇们这才知道,原来玉瓶玉香丸这般难制人家根本不愁卖
她们居然还在这里犹豫要不要买
有个郡王妃说道,“陈掌柜,剩下那瓶玉瓶玉香丸我要了。”
她想过了,她体味不重,一天一粒即可。一瓶用两个月,年轻上几岁,接着再用瓷瓶的维持几个月。如此反复,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却能身体生香,永葆青春。
身后又有两个贵妇打的也是差不多的主意,“我也要了”
陈勇笑道,“各位贵人,这一瓶只能摆着不能卖,您要买,就得预定了。或者您买瓷瓶的也不错。”
“那就预定预定要多久制好”
“这也不好说,快的话几日,慢的话一个月也是有的。”
三人非常爽快,当即交了定金,又买了瓷瓶的,迫不及待当场吃了。
其他的贵妇贵女,虽买不起一万两的,可一千两的也可以啊,南章郡主的变化着实给了她们莫大的信心
“我要一瓶”
“我要一瓶”
“我要两瓶”
陈掌柜和伙计们忙碌着收银子,他们从来没想过,赚银子还能这么容易
“我要六瓶”一身红衣的赵湘儿挤了进来,豪气地拍了银票在柜台上。
陈掌柜将六瓶玉香丸包好递给她,“县主,您拿好。”
有那种观望的给她泼冷水,“湘儿,这种瓷瓶的可没人吃过,效用如何可有待考证,你若吃了没效用,六千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是啊湘儿,这种瓷瓶的多的是,你又何必一下子买这么多。”
赵湘儿叉腰笑道,“谁说没人吃过,丹阳姐姐就吃了啊。这两日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很”
“啊丹阳郡主用过了”
“对啊她用了也就三四日吧。”赵湘儿拎着玉香丸往外走,“听说太后娘娘也在用”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
瓷瓶的也很好用
太后在用
那些观望的也不观望了,原本买了一瓶的又嫌买少了,争先恐后举着银票喊,“我要两瓶”
“我要三瓶”
“我要五瓶”
陈勇笑呵呵道,“抱歉各位,没了,最后六瓶方才被嘉和县主买走了。”
有人急声问,“瓷瓶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陈勇笑呵呵道,“瓷瓶的制作是一样的麻烦,原料也是珍贵难得。下一批正在制着,制出来就要五日后了。”
“五日后”
人群中懊恼声一片,“早知道方才就买了”
“早知道就多买几瓶了”
“幸好啊,我方才多买了一瓶”
那有先见之明买了两三瓶的,则是捡了宝一般,高兴地看着旁人懊恼挫败。
虽然只是差了五天,可第一批用上的人,比第二批用上的人,有着莫大的优越感。
且五日后,大家都知道了玉香丸的好,她们也不见得能抢的到啊。
喧嚣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玉香阁安静了下来。
虽说大家都清楚都卖光了能得多少银子,可真正清点完了,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所有人还是如梦游一般。
玉娘抱着一匣子银票,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镖师,笑吟吟出了玉香阁。
玉香阁外的马车旁,文管事环胸站在那里。
玉娘笑着走上前,“文管事啊,这玉香阁也不归你管,你过来作甚”
文管事拿着下车凳摆上,面无表情说道,“你手里的那些银两,还不知要引来多少人觊觎。稳妥点为好。”
玉娘娇指了指身后的镖师,娇笑道,“有他们呢,你担心什么”
文管事没吭声,抱着马鞭站在一旁。
玉娘伸出了纤纤玉手,“既然要当马夫,是不是该扶我一把”
文管事大手伸过去,不待玉娘的手放上,就握住她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
玉娘嗔了他一眼,“学会占人便宜了”
文管事看着她道,“我也不想做什么柳下惠。一会儿回去你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玉娘一甩帕子钻进了车厢。
文管事收了车凳,坐上马车,甩了下马鞭,马车粼粼而行。
他背后的车厢里,隔着帘子,是女子低低的吃笑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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