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是被热醒的,梦里总觉得自己是在烤火炉,烘得出了一身汗,她把炉子推开后炉子却长了脚一般跟了过来。
她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在赵承渊怀里,他的胸膛滚烫,可不就是火炉么
赵承渊凤眸璀璨,笑看着她,眼中皆是宠溺,“睡醒了”
韩攸宁闷闷道,“热醒的。王爷平日里只盖一床薄被,你这般与我一同盖两层被子,不觉得热吗”
“还好。”
赵承渊见她脸红透了,额头一层薄汗,便将一层被子掀开,却不肯松开她,“解解汗再起身。”
韩攸宁幽幽道,“我在你怀里可能解汗我看在床上躺一日算了。”
赵承渊嗬嗬笑,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回荡,韩攸宁捂着耳朵往后退了退,挣脱他的怀抱。
她长舒了一口气,顿觉清爽多了。
赵承渊一只手探过来,小心翼翼放到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着,脸上带着轻柔慈爱的笑,“躺一日也无妨,这小孩儿想必是爱睡觉的。”
韩攸宁看他那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慈爱,像极了父亲看她时的样子。
她忍不住问,“王爷现在这眼神,看的是我,还是我腹中的孩儿”
赵承渊从中听出几分酸溜溜的意味,笑着抬手捏她的鼻子,“看的是孩儿的娘,小丫头还是个孩儿,却要生小小孩儿了,当真奇妙的很。”
韩攸宁腹诽,为何这么奇妙,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想起那玉荣回春丸,觉得不若趁机与他谈谈。
韩攸宁清清嗓子,“那个王爷,我如今怀孕了,你可有纳妾的准备”
赵承渊笑道,“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什么”
韩攸宁斟酌着说道,“是这样王爷可听过是药三分毒这句话”
“嗯,听过。”赵承渊若有所思,“你提醒得有理,那药膳虽说是食补,里面终究是有药材,待老院使来请平安脉时,让他开个没有药材的膳方。”八壹
韩攸宁狂翻白眼,她说的是药膳吗
还有,没有药材的膳方,是不是该去找厨子讨要
“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个玉荣回春丸你若一直吃着,我怀孕了,你又不打算纳妾,是不是对身子不好”
赵承渊叹了口气,“攸宁,那回春丸我都让叶常给处理了。”
看,又不肯承认。
他是给叶常了,可她无意中听叶常对罗平说,那匣子比一开始轻了不少,定是王爷每个瓶里悄悄倒出来一些,偷偷藏起来了。
是以那药卖不上去价钱,原本能卖一百两,只卖了五十两。他给罗平分二十五两银子,跑腿费辛苦费他就大方点不要了。
韩攸宁假装相信了赵承渊的话,说道,“那就好。那药吃多了伤身子,我和孩子将来还要指望王爷呢,你可得长命百岁才行。”
赵承渊仰头看着头顶的罗帐,深感无力。
早膳几乎是赵承渊一口一口喂的。
不但他喂,陈衡戈也来凑热闹,就差替她嚼着吃了。
陈衡戈欣慰地看着她的肚子,“待这小家伙出生了,我便是他正儿八经的七舅。你们俩什么都不必管,我来带他。”
韩攸宁白了眼他的小细胳膊小细腿,“你们俩一起作伴一起长大倒是不错。”
陈衡戈小脸一沉,“我是长辈,长辈”
用过早膳,老院使便已经早早地等在永锡堂的会客厅。
陪老院使一起来的,除了张老四,还有一个看着颇儒雅的中年男子。
男子对着赵承渊和韩攸宁施礼。
老院使指着他介绍,“他是我家老大,开字画铺子的,听说王妃这里有玄智大师的字画,非要来送老夫。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孝顺,都要老三陪着老夫。”
男子道,“父亲,儿子是老二。”
张老四则道,“父亲,儿子是老四。”
老院使皱眉看看他们俩,“整天就知道顶嘴,明日还是让老大和老三来送老夫吧”
两人哪里肯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连忙请罪,哄好了老爹。
老爹说他们老几就是老几吧
老院使今日诊脉便没睡着了,连说话都利索了很多。
昨日从进门到诊脉结束总得花两刻钟,今日却只用了半刻钟。
“孩子好的很”
“王妃只管该吃吃该喝喝,放宽心,其他的都交给老夫”
老院使拍着胸脯保证。
之后便搓着手对着韩攸宁笑。
韩攸宁笑,“秋叶,搬一匣子字画过来。”
“是。”
秋叶出去。
老院使转头对身边的俩儿子道,“我说什么来着,晋王妃敞亮,不愧是玄智大师高徒,非寻常女子可比”
张老二张老四齐齐疑惑,说过吗
见老父亲在瞪他,忙附和道,“是,是”
秋叶也不嫌沉,搬来一个字画缸,缸里满满的一卷卷字画。
老院使眼睛亮了,扔了拐棍迫不及待上前,颇虔诚小心地拿出来一卷花卷铺展开,细细欣赏起来。
张老二、张老四跟在他身边,也是看得目不转睛。
待打开一幅图的时候,张老二惊异地发出一声“咦”
老院使不悦地瞪他,“看画就看画,搞出那么多动静作甚明日不带你了”
韩攸宁坐在一旁昏昏欲睡,被老院使训儿子的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便听张老二在告罪。
“父亲莫生气,儿子就是觉得巧得很。”张老二指着桌上的那幅画道,“这幅是春山图,画的是沧源山春景,我曾经手卖掉一幅秋山图,画作布局景致一模一样,只是一春一秋。”
老院使狐疑地看着他,“同一景致画两幅画你确定是玄智大师的真迹”
“儿子经手的玄智大师的画作也有三幅了,旁人手里的也曾去观摩过,自不会看走眼。”
老院使沉下脸来,“你得了玄智大师的画作,居然不告诉我一声”
韩老二又一通告罪,“着实是那副秋山图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人高价买走了。那人又带了不少随从,看着颇有威势,儿子也不敢多留那画一日啊。”
老院使恨恨跺着脚,“借口”
“本王来给他作证,是真的。”
赵承渊在一旁清凉开口,“买走那秋山图的人是皇上。本王还在御书房看到了那幅画。”
韩攸宁在一旁,“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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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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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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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婶更新,第585章 咦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