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老夫不是看你这位兄弟疼得厉害嘛。”
扁寒松看了看面色痛苦的夏德金,解释说道:“老夫就寻思着先省去 前面步骤,先了解一下你兄弟穴脉如何。”
“不用,不用”
谁知道谢大拿想也不想,挥手就拒绝道:“老头儿,中医该怎么看诊 就怎么看,我兄弟挺得住”
“我告诉你,你得好好给我兄弟瞧,要是没瞧仔细了,你可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谢大拿是真的莽
一边要扁寒松不能出岔子,一边夏德金都疼得要死的样子又要扁寒松按部就班看诊。
这话作为扁寒松作为当事医者,倒是没有发现什么歧义,
只当是谢大拿关系兄弟心切,想要夏德金能够得到认真全面的中医治疗。
所以扁寒松也没多说什么,只得按部就班开始对着夏德金开始望,闻,问,切的步骤。
这诊断望气色这一项倒是进展得很快,毕竟夏德金两人来医馆前还是好生画了一下妆容的。
什么脸色煞白,额头部汗这些细节应有尽有。
但诊断一到问这步,速度瞬间就给拖拉了下来,
夏德金本就装出一副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扁寒松问三句,他半天才回一句
原因无他,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饶是不懂医术的刘权,也忍不住嘟囔 一句:“啧啧要这样个诊断问法,这大兄弟可真有得罪受”
从刚才谢大拿说出那番话时,何林心头就觉得蹊跷。
此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眯眼凝神朝着夏德金身体看去。
只见神瞳之下,夏德金五脏宝光顿现
心,肝,脾,肺四脏宝光均旺盛,唯有肾脏宝光略微。
很显然这是年轻人平日操劳过度所致
但光凭肾脏宝光微弱这一点,不能说跟心绞痛两者有半点儿相关,只能说毫无关系
何林想也不想,瞬间就得出答案:眼前这小子明显是在装病啊
没事儿装病来看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林眼中寒光一闪,心头顿时有股不详的感觉。
另一边,扁寒松这老头子也是老实,勉勉强强问完了问题,这才开始替夏德金把脉。
可把脉的时候夏德金也不老实,一个劲儿抽搐个不停,这导致扁寒松完全不能准确的知道他穴脉状况
一切完脉,夏德金立刻将手抽回,抱着胸口处又嚎个不停:“哎呦,我的心好痛啊哎呦”
“怎么样,医生”
此刻,谢大拿也不忘在一侧煽风点火催促问道:“我这兄弟情况究竟如何有没有什么大事儿”
一时间,扁寒松不由得陷入了迟疑之中:“这这个”
“这什么这”
谢大拿满脸写着不耐烦,扯着嗓门儿就叫嚷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这秦氏古中医招牌不是老字号吗”
这话一出,扁寒松老脸不由得露出一丝窘迫 :“先生,你兄弟这情况,老夫确实没有能够完全诊断清楚,我”
“师兄”
就在这个时候,何林却出言打断了扁寒松的话语:“要是你没诊断确切,咱也不用勉强”
说罢,他转头就对着谢大拿抱拳说道:“先生,咱医馆医术有限,你兄弟这病应该是个大病”
“我觉得你还是带着他去看西医,或者去街头那家华新中医看看,看能不能查出是什么毛病来。”
这话一出,谢大拿不由得神情微变:“你小子谁啊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先生抱歉,抱歉。”
扁寒松立刻出言道歉,解释道:“这是老夫的小师弟,年轻人说话心直口快了点儿,你别放在心上。”
说罢,扁寒松立刻拉了拉何林的衣角,低声叮嘱道:“小何,你这是在干嘛呢怎么开口就说人家病患得了大病这可是大忌啊”
何林心头一阵无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谢大拿,他也不好出言直接点明,只得委婉道:“师兄,我看这位先生都疼成这样子了,应该病情不一般。”
“而且你刚才好像也没瞧出个究竟来,要不咱还是让他们去别家医馆看看吧别耽误了人家的治疗时间”
这话一出,扁寒松也不不由得一怔,露出迟疑之色。
“哟,老医生,你不会对自己医术这么没底气吧我可是相信了你们秦氏古中医这招牌才进你们医馆来看诊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大拿又是一阵煽风点火说道:“我兄弟都在这里让你看诊了半天,你结果说你不行这秦氏古中医的医生艺术难道就这点儿水平吗”
说着,谢大拿还不忘冷眼瞥了一眼何林:“哼,还对一个毛头小子言听计从,这什么医馆”
这番话一出,扁寒松老脸上那丝迟疑之色不由得顿消,
随之而来的,是双眼炯炯的坚毅之色
“先生,您放心”
扁寒松挺了挺胸堂,正色说道:“你兄弟这心绞痛病,老夫一定尽力医治”
“要是在咱秦氏古中医都医治不好的病,去了其他医馆也一定治不好”
说罢,他便冥神开始寻思治疗方法起来。
“哈哈好”
有了扁寒松的这句承诺,谢大脚朗盛一笑:“我果然没看错秦氏中医馆这招牌我兄弟这性命可就交到老医生你手里了”
何林此刻心头顿叫不好,立马拉了拉扁寒松衣服:“扁师兄,您这是做什么呢咱不必争这一口气啊”
“小何,老夫都近六十岁的人了,还用得着争一口气吗”
谁知道扁寒松转过头来,只是淡淡说了这一句话。
何林心头一颤,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自己这师兄都要将近六十的人了,又不是气盛的年轻人,哪里还有心思争那些闲气
可他为什么要应下这个病患呢
“小何,你记住。”
就在这个时候,扁寒松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咱背负的是秦氏古中医的名号,既然患者相信这块招牌,我就不能砸了师傅这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