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见状,也赶紧凑上前来:“哎呦,小何掌柜你这是做什么呢”
“都这种情况了,你还跟这家伙打赌啊”
“你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麦克部长这话说得没错。”
一旁的侯长秀也是点点头,上前沉声说道:“小何掌柜,要不今天这事儿咱们就这么算了,没必要在继续闹下去了。”
“侯部长,麦克部长,你们的担心我心头清楚。”
谁知道何林只是淡然摇摇头,开口说道:“但是,今天这事儿我心头也有分寸,交给我处理就是。”
说罢,他转头就望向扎克里,冷笑着说道:“呵呵,当然了”
“要是这位兄弟你怕了,那咱们不赌也罢”
言语间,何林对扎克里的称呼已经从大哥变成了这位兄弟。
可以看得出,他心头此刻是对扎克里由衷的鄙视
这话一出,扎克里面色唰的一下子就变得铁青一片
这出来混道儿上的,
除了钱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更别说,他扎克里还是本地小头目,
而且这个时候不仅是他几名小弟在场,
眼下更还有着无数个看热闹的路人瞧着呢
要是在这时候扎克里低头认怂的话,那他以后别说在一众小弟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能出来混都不用混了
被一个小年轻这样指着鼻子骂,以后谁还会给他面子
一想到这里,扎克里顿时是恼羞成怒:“特么的,敢说老子怂你特么胡说八道”
“你小子还想跟老子赌是吧行”
扎克里怒视何林,咬牙切齿说道:“老子就听你给我说道说道,你还想怎么个赌法”
何林见到扎克里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头顿时大喜
他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完全将对方激怒,而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只见何林面上淡然一笑,直视扎克里说道“行,我们这次不赌别的,就赌你这四块石料”
说着,何林伸手一指扎克里推车上的那四块儿石料,缓缓说道:“在这四块儿石料当中,我们个选一块儿,看哪块儿料子切出来会涨得多,谁就算赢”
说罢,何林还不忘冷笑调侃一句:“怎么样,这些可是你自己挑选的暗标料子,不会这也不敢跟我赌吧”
这话一出,场间众人面上均是不由得露出疑惑凝重之色。
一时间,他们还真是没有看懂何林这是在做什么
毕竟,像扎克里这种暗标中挑出来的料子,对方肯定是经过了千挑百选才会出钱竞标的。
换句话说,扎克里那四块儿中标料子,扎克里自己是绝对很清楚的
而何林根本就没有怎么上手看过对方石料,
可现在何林主动提出要跟扎克里赌他的石料,这完全就是血亏的一种打赌方式啊
听到这种赌局,饶是对翡翠原石不怎么了解的赵峰也来了兴趣。
不由得咧嘴一笑:“呵呵,有点儿意思”
此刻扎克里面色也是忍不住一怔,狐疑的看向何林:“什么你小子要跟我赌我这几块儿料子”
不得不说,他这个时候也有点儿懵了
心头更是嘀咕不已:“这臭小子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没错”
何林面色不改点点头,淡然开口说道:“就赌你这几块儿料子,你敢不敢”
说完,他就一脸不屑的望向扎克里。
眼神中好似在说:“哼,懦夫,这都不敢跟我赌,丢脸”
扎克里被何林这样挑衅的看着,心头那是叫一个气啊
他混了这么多年以来,还真从没有被一个小年轻这样欺负过
对扎克里而言,何林此刻这鄙夷的眼神,
简直就是站在他头上拉屎啊
这他可忍不住
“娘的,你嘚瑟什么个玩意儿”
扎克里对着何林就碎了一句,恶狠狠说道:“既然这话你都说出口了,那老子就跟你赌这一场”
对于这次的打赌,扎克里可以说是相当有信心的
这推车上的四块料子,都是他在暗标选标时各个掌过眼的,
特别是那两块儿半赌石,
一块成交价将近10万美刀,另一块成交价更是近乎12万美刀。
这两块儿半赌石都是扎克里相当看重之后,这才下手拍下来的石料。
至于另外两块儿全赌石,
则是扎克里在估算了自己的手里剩余的资金之后,再在暗标会场内寻找到差不多底价竞拍的料子才竞拍的。
一块的成交价是6万美刀,另一块成交价约莫5美刀。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在暗标选料的时候,
都会选择稳妥一点儿的选料方式那就是将主力资金投送在半赌石上面
从某种方面来说,半赌石的赌性远比全赌石低。
也正是因为何林拿捏了这一点,他才会提出跟扎克里进行对赌他的四块儿石料。
何林所看重了的那块儿全赌石,正是按标价成交只有5万美刀的那一块儿。
但从品相,块儿头各方面来看,
那块儿料子都无疑不是四块石料当中最差的
“哼,臭小子,这次的赌局老子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
扎克里这时眯眼冷哼一声,对着何林反问道:“那这赌注就要由我来订”
何林眼睛一眯,开口问道:“哦你先说说,你要是赢了要什么为赌注”
“哼,老子也不要多了。”
扎克里眼中寒光一闪,咧嘴笑道:“要是老子赢了,那你的玉牌儿还有刚才开出绿来的料子,都得归我”
扎克里这话中只是提了一嘴开出绿来的料子,
倒是没有明说是何林那块儿帝王绿的石料。
这样咋听起来,他要的赌注也不是很多。
可是场间围观的众人,以及侯长秀等人可不是傻子
听到这话,一众围观众人顿时嗡然一片
“这人脸皮是真的厚啊这种打赌就直接要人家帝王绿石料”
“可不是嘛,这位小哥的那块儿石料价值可是将近千万啊”
“你们还别忘了,他还要一块儿人家的玉牌儿呢也不知那玉牌儿是什么样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