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里闻言,顿时脸色刷的一变:“峰,峰哥不,不就是将我的一块儿石料让那小子挑一块儿吗”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他一定会挑那块儿正阳绿准玻璃种石料,”
“我我也已经将料子交给他了啊。”
“哎,大兄弟,这料子你确实给了,但是还有一个赌注没有履行呢”
就在这个时候,何林却是眼睛一寒,对着扎克里就说道:“难道,你忘了刚才打赌时候,你是怎么信誓旦旦答应下赌注的”
这话一出,扎克里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刷的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这个时候,脑瓜子中更是嗡嗡作响
刚才扎克里拖上石料就急着要走,
不是因为别的,
就是因为他之前打赌时下的赌注除了石料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赌注
那就是要跪下给朱秀以及青乐两女跪下道歉
而且,由于自己嘴欠,
当然还直接许诺是要当众跟两人磕三个响头道歉
扎克里好歹也是个混道儿上的,
钱可以少赚,可是这面子绝对不能这么丢啊
要是这事儿当众一做出来,
那他以后直接就可以不用在缅典这块儿地界上混了
也正因为如此,
刚才打赌输了之后,扎克里二话不说直接不要那块儿正阳绿准玻璃种料子转身就走
可谁曾想知道,
这走了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直径就被赵峰给叫了下来。
这个时候,扎克里脑中是千万个草泥马奔腾啊
这还真是倒霉了,喝个冰水都塞牙缝儿
“峰,峰哥咱们都是道儿上混的,你,你不必为了这一个小子把事儿做到这么绝吧”
扎克里面露难色,对着赵峰就说道:“今天您放我一马,这石料我也给那小子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就,就是啊峰哥,我大哥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没必要再咄咄”
啪
谁知道还没有等小弟阿东把话说完,赵峰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力道之大,
只见阿东在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一个屁蹲儿坐到了地上这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扎克里大惊,转头望去,
只见自己小弟阿东脸颊已经是红肿一片。
“呜呜”
阿东捂着嘴,满是痛苦之色。
“峰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扎克里心头是又怒又惊。
“做什么”
赵峰面上神色不改,淡然一瞥阿东:“作为小弟,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说罢,赵峰这下眼神一转望向扎克里:“扎克里,你这当大哥的,连这点儿规矩都不会教小弟了”
扎克里闻言瞳孔骤缩,他眼下心头那叫一个气啊
自己小弟帮自己说话挨揍,
自己这作大哥的,不仅不能替小弟出头,
还得点头哈腰
扎克里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也只得点点头:“是是,峰哥,是我教导无方。”
“嗯,知道是你的问题就行。”
赵峰轻轻颔首,眼睛一瞥扎克里道:“扎克里,我知道你这个时候很不服气,但是”
“咱们出来混,将就的就是一个说到做到讲承诺”
“你自己刚才主动提出的输了要给两位女士磕头认错,那现在也该履行了吧”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围观群众才回过神来。
“哎呦,原来刚才那峰哥喊着那大汉是因为这事儿啊”
“可不是嘛,刚才赌局太过刺激,搞得我都差点儿忘了还有这赌注了”
“对对对,那大汉可是自己说的,亲自给两位女生磕三个响头”
“就是,他自己刚才对人家有非分之想,活该”
“没错,该道歉”
一时间,一众围观者均是出言让扎克里履行承诺。
扎克里本就已经恼怒无比,哪里还听得这些看戏的群众起哄
“曹尼玛的叫什么叫”
扎克里对着人群方向就吼了一句,大手一指众人:“娘的,谁再给我叫一声试试,给劳资滚出来”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
原本还乌央央议论不断的群众,一时间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出半句了来
扎克里见状,这才回过头,对着赵峰道:“峰哥,今天这事儿你就高抬贵手,到此为止如何”
话音中,扎克里倒是丝毫没有了恳求的意味,
更多的则是对愤怒的克制。
谁知道赵峰依旧摇摇头,淡然说道:“扎克里,你也不是头一天出来混了,怎么说出这样话来”
说着,他伸手一指何林:“要是你想走也行,那就先问问这位何小哥,问他愿不愿意就此做罢”
听到这话,肖大宝原本就阴沉的脸上,双目更是凶光闪烁:“赵峰,你别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扎克里基本快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哪怕是眼前站的是赵峰,他也似乎不惧怕了
“我有吗”
赵峰眉头一挑,望着肖大宝问道:“扎克里,你是不是输不起”
“放屁,劳资怎么会输不起”
肖大宝气得双目喷火,垂下的拳头拽得紧紧的,怒视赵峰道:“赵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为了这样一个臭小子,真的不惜连我们这些道上兄弟也得罪完了不成”
“我告诉你,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你这样做下去,绝对没有你半点儿好处”
“噢你这话是在警告我么”
赵峰闻言不怒反笑,咧笑说道:“你要是不满意我的安排,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浪费我的时间”
扎克里闻言,顿时眼皮一抽。
心想事已至此,那也别无退路
索性一咬牙,沉声道:“赵峰,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想得罪我们道上兄弟还是让我们走,看你自己选择”
听到这话,赵峰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哦你这话的意思是逼我做抉择了”
扎克里们闷哼一声:“没错今天就看你是帮这臭小子,还是站我们兄弟这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