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儿了,能赢下三局就算不错了。”
何林呵呵一笑,淡然说道:“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的闲钱啊。”
说罢,他伸手一指胡三儿身后的箩筐:“胡老板,我刚才赢了三局,一共可以挑三块儿石料。”
“现在,可以让我选石料了”
胡三儿闻言眼角一抽,尬笑点头应道:“呵,呵呵当,当然可以选了。”
说罢,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将箩筐往前一挪。
何林起身,作势就准备伸手朝着箩筐中的石料伸手摸去。
“哎,小兄弟你先等等”
这时候,胡三儿却又是喊了一声:“这箩筐中的石料可不能随便挑选,拿到哪块儿就是哪块儿。”
很显然,胡三儿这是为了不让何林挑中箩筐内的和田玉石料。
毕竟,这一块儿和田玉石料那可就是价值数百万。
要是为了这几千块钱,反过来就亏上百万,
那傻子才会做这生意
但这话一出,场间一众围观的众人倒是不乐意了。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人家凭本事赢了游戏为什么不能够自己选料子”
“就是,赢了游戏还不能自己挑选石料,这不是明摆着坑钱嘛”
“没错,那我们来跟你玩儿猜骰子游戏,不就是完全是来送钱的么”
一时间,群情激奋嚷着要胡三儿给个说法。
“呵,呵呵大家先别激动。”
胡三儿倒是呵呵一笑,开口解释说道:“大家也知道,我这也只是小本儿生意,哪里经得起各位这么挑料子的啊”
“呵呵,要是遇到精通石料的客人,这般随便挑选下来,那我这不是血亏的嘛”
还别说,被胡三儿这样一说,
确实还真是这个道理
光凭借500块就博到几百乃至于上千万的和田玉石料,这买卖可比买彩票的中奖率都还要高得多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
刘权见状,满脸愤愤对着胡三儿就叫喊道:“姓胡的,你开这猜骰子大小的把戏,不就是说了么”
“赢了骰子,就能够挑选石料”
“你现在又说不能够随便挑选,你这不是在玩弄大家嘛”
被刘权这样一说,
原本就有些心中不太满意胡三儿做法的众人,又是忍不住对着胡三儿就一阵叫喊。
其中当属之前输了钱的那群人叫声最大
“各位,各位”
胡三儿见状,气得愤愤瞪了刘权一眼,赶紧招呼解释道:“胡某可完全没有玩弄大家的意思”
“之前不是有位猜中骰子点数的大兄弟,就是由我给他拿的一块儿石料嘛,结果还切出了上好的和田玉料子。”
“那可是价值数百万的好料啊,胡某是眼都没眨一下就给了人家,这能说我玩弄大家嘛”
听到这话,众人声讨的音量这才小了不少。
不得不说,刚才那一幕他们也是亲眼见到了的。
人家打赌一次抽中料子,这也是事实。
“当然了,我承认的赢了猜骰子游戏之后选石料,其实也是可以有客人自己挑选的。”
见自己掌控了局面,胡三儿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眼睛一瞥何林,缓缓开口说道:“但是呢,客人自己挑选石料,那必须得要戴上眼罩”
说罢,他反手就冲身后的座位下一摸。
一个厚实的黑色眼罩就出现在了胡三儿的手中。
乍看之下,那眼罩至少有23厘米厚,
而且眼罩是由实质布料制作而成。
很显然,要是戴上这眼罩那绝对的厚实
场间众人见到这眼罩,顿时又是嗡嗡议论不断。
“我的天,这这戴上还选个屁啊”
“就是啊,这特么比老子睡觉戴的眼罩还厚实”
“戴上这眼罩,不就成了盲人摸象嘛”
一时间,一个个围观者均是忍不住吐槽起来。
“卧槽,你这眼罩戴着是要让我师弟在你这摊位上就地睡觉是不是”
刘权见状,也是扯着嗓子就不满喊叫道:“姓胡的,这耍赖可不兴你这样耍赖的”
“没错,这眼睛都给蒙得死死的,还挑个屁料子啊”
王维同样满脸不满,跟着叫喊道:“这完全就是无赖行为,纯纯骗钱玩猜骰子”
“哎,小伙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胡三儿眼狠狠朝着王维一瞪,这才缓缓说道:“我这可不是耍赖”
“我这摊位摆出来,说的是客人赢了游戏之后可以挑选石料,但并没有说用什么方式挑选石料吧”
“再者说了,我这摊位玩儿游戏,赌的就是运气”
“这将眼睛蒙住,进行挑选和田玉石料,也是赌的运气,这有什么不对的”
说罢,胡三儿一脸得意的望向刘权等人:“臭道士,我这摊位一直都是玩儿的运气,可不是什么原石圈儿的赌石技术”
胡三儿这一番话下来,倒是将刘权跟一众围观众人的嘴堵得死死的。
他讲的虽然都是些歪理,
可这歪理也是理啊
最主要的是,众人想要反驳却丝毫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来
“你你这老赖”
刘权气得是七窍生烟,两个拳头拽得死死的。
但当下他却拿胡三儿没有任何办法
“呵呵,大师兄你们也别太着急。”
谁知道,这个时候当事人何林却是淡然一笑,开口说道:“我相信胡老板这样子做,也是有他自己的顾虑。”
“毕竟,这要是每位客人都能够花500块就能够选中价值几百万的和田玉石料,那胡老板可能早就已经倾家荡产了,也不至于会在这里摆地摊儿了。”
说罢,何林对着胡三儿就是一笑:“呵呵,是吧,胡老板”
胡三儿先是一愣,随即尬笑应声道:“呵,呵呵这,这位小兄弟说得没,没错。”
“我摆这个摊位就是为了赌运气的,要要是每位客人都能够赌中和田玉石料,那我早就破产了”
何林这话虽然说得随意,可是话中含义却是再明显不过
那就是胡三儿这摇骰子游戏的摊位,不会轻轻松松让客人赚到石料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