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神情僵硬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表情淡定的周时勋,轻哼一声:“周时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扯老婆舌”
周时勋也没觉得也有什么:“是关心你。”
陆长风信他有鬼,当初他结婚离婚,周时勋都从来不问半个字,关于他的私事,从来都不会问。
这个男人,有点儿时间不是学习看书,就是拿着书问他不懂的问题,对其他事情根本没有兴趣。
想想也知道是谁想知道。
又抽出一根烟点上,眯眼抽了两口,才悠悠开口:“没复婚,准备复婚时出了点事情,不过这件事,你也别跟你媳妇说,更不要跟朝阳说。”
周时勋没吱声,等于没答应。
陆长风瞅了眼周时勋闷葫芦一般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轻呵一声。
可真是听媳妇的话。
周时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没有复婚,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陆长风啧叹一声:“周时勋,你过分了啊,怎么还跟个包打听一样,什么都问,没复婚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想,不过是利用了一下庄家的权势,至于为什么没成,是因为庄静出了一点儿意外,这个够详细吗”
周时勋也不搭理陆长风的调侃:“你是不是去单位已经报到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陆长风来到现在正好没吃呢,痛快地跟着周时勋出门,知道陆见森带着老爷子已经去了周家,也没多说。
盛安宁反复琢磨了一番,劝周朝阳收下这些财产:“这些钱,不要白不要啊。”
周朝阳还是不想要:“我怕陆家人不甘心,回头再对我动手,我还没活够呢,可不想天天被人惦记着想弄死我。”
盛安宁摇头:“那倒是不会,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要,就便宜了陆家那些人,可是你要了,他们也就死心了,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现在这些房子钱都在你手里,弄死你,他们也得不到。”
“你要是不要,给了他们,那真就是便宜他们,也不见得说你一句好。”
就看看陆见森那黑臭黑臭的脸,那是一个成功人士该露出的表情吗可见他们惦记老爷子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朝阳想想还挺有道理:“那我就收下”
慕小晚也跟着点头:“是该收下,哪有人嫌弃钱多呢,不要白不要,让那些人得不到眼红死。”
周朝阳笑起来::“哈哈,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我也是个地主婆了,你们说要是再来个运动啥的,我会不会被拉出去游街”
慕小晚啊了一声,眨了眨眼睛也不敢确定:“不会吧,现在不是已经越来越好了。”
盛安宁倒是很知道,乐呵呵地看着两人:“放心放心,错误哪有总是在犯的,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好。”
三个人带着孩子在楼上说着悄悄话,一直到钟文清喊三人下楼吃饭。
周时勋和周峦城都没回来,钟文清还觉得奇怪:“时勋今天不是休息吗刚说出去一趟,怎么也不回来吃饭。”
盛安宁还在纠结要不要跟周朝阳说陆长风回来了,不过想想这件事也瞒不住,还是等周时勋回来再说。
随便找了个借口:“他出去见一个朋友,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周朝阳都觉得奇怪:“我大哥在京市还有朋友不就认识一个宋修言。”
而且周时勋下班回家带孩子,根本没时间交朋友。
钟文清摆摆手:“那我们就先吃饭,炸酱面等他们回来吃,面条都坨了。”
吃饭时,周南光又叮嘱了周朝阳:“老爷子执意要给你的东西,你先收着,我和你妈也商量了,这些不是一点儿小钱,肯定会引起别人眼红嫉妒,所以你平时还是要低调一些。“
周朝阳满不在乎:“我不跟别人说,嫂子,回头我给一套魔都的房子,反正我也煮不了。”
盛安宁吓一跳,多少人求不来的房子,和周朝阳像土豆白菜一样,就要给她:“我可不要,我们就在京市住着,暂时不打算去魔都呢。”
周朝阳不管就要送:“给我不就是我的了,我开心给谁就给谁。”
慕小晚很小心地提醒:“现在还不是你的呢,遗嘱不是说改就改了要等陆老爷子没了才是。”
周朝阳哦了一声:“那就等我爷爷没了,再说。”
钟文清哭笑不得:“你看你这孩子,不要乱说,老爷子还是不错的。”
周朝阳努努嘴:“我爷爷去南部休养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我爷爷了。”
她还是不乐意承认,她是陆家人。
吃了晚饭,盛安宁和周红云一起给三个孩子洗了澡,在楼上讲故事时,周时勋才回来。
脸庞有些红,明显是喝了酒。
盛安宁赶紧扔掉手里的小人书,坐直身子问:“问了吗”
周时勋先过去抱了抱三个孩子:“问了,他说是没真的复婚,只是想利用一下庄家的权势,还说因为庄静出了点事情。”
盛安宁一拍腿:“我就知道,老爷子把家产都给了朝阳肯定有事情,还有陆见森脸黑成那样,还能同意陪着老爷子来一趟,也不能是心甘情愿让出来的。”
这么一联系,事情也就清晰了:“所以,陆长风回去跟庄静复婚是假的,其实是想帮朝阳拿到陆家家产,但陆家那么多人肯定也不好对付,所以他回去这大半年都是在忙这个。”
肯定是这样的。
周时勋也知道肯定因为这个,只是他们吃饭时,就没再聊这个话题,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盛安宁觉得可以去跟周朝阳说了,看来陆长风也不是没良心,周朝阳那一个多月的姐姐没白当。
想了想,又给周时勋一个新任务:“你跟陆长风聊天时,多跟他说说宋修言对朝阳的好。”
周时勋闷了一下,这么说,不是容易打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