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音有些想不通:“你又不是跟他离婚,只是去学习,你要承认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比国外差很多。”
盛安宁依旧坚持:“我也不差,不用出国也可以。我要真走三年,周时勋怎么办”
林宛音诧异地看着女儿,她的女儿以前眼里只有事业,而现在眼里只有男人和家庭。
“如果这样,你以后的人生就会一眼望到头。”
盛安宁不在意:“一眼望到头也没关系,该拿的荣誉我也拿过,该学的东西我都学过,再说了,妈你说的一眼望到头太绝对了,别忘了我还有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将来肯定会处处给我惊喜。”
林宛音对女儿的要求也从来不高,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可以,想了想:“反正有你爸和你哥挣钱,以后你还能继续当盛家的小公主,回头我告诉你爸,让他努力多挣钱,还要给我们安安小公主攒很多嫁妆。”
说到盛承安,盛安宁觉得最近又没听见他的消息:“我哥不是说最近回来,怎么又没动静了”
林宛音摇头:“你哥那个人想一出是一出,现在不回来,估计就要等过年了。”
盛安宁感叹了一声:“我还有点儿想我哥了。”
林宛音都习惯了儿子天天不在身边的日子,而且男孩子到底没有女儿细心,儿子出去十天半个月才能想起来联系她一下,要是忙起来,直接就是失踪人口。
哪里像女儿,每天都会联系,还会贴心地嘘寒问暖。
盛安宁从林宛音这里离开,回教室的路上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虽然她不想出国去学习,但是她也想要做到最优秀。
是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冒了出来,妈妈说得没错,越优秀才会越有机会。
所以干嘛要藏巧露拙,她就是个天才啊。
慕小晚过来找盛安宁,就见她两眼晶亮,心情好像也很好,迎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情,眼里都带着光了。”
盛安宁弯眼笑着:“是特别好的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吃饭没有”
慕小晚点头:“吃了,我是来跟你说,我们系要去南山那边一个月。”
盛安宁惊讶:“你们去南山那边干嘛”
“去观摩尸体解剖,我还有些兴奋呢。”
南山,盛安宁倒是知道一点,那边主要做尸体鉴定,都是那种死了很久,无人认领的尸体,或者是高度腐烂,一时不能结案的尸体。
还是简单说了一点,让慕小晚有个心理准备。
慕小晚信心十足:“放心啊,我当初去当知青的时候,晚上我去站岗值守,看见河里有什么东西,就捞了上来,就是一个泡得都肿胀的尸体,面目全非。我都没害怕,我去喊人过来,好些女知青吓得哇哇喊呢。”
盛安宁听了还是心疼慕小晚,能这么坚强,是因为没人疼爱啊。
晚上,周峦城难得在家吃饭,盛安宁就提了一句慕小晚要去南山学习一个月的事情。
周峦城筷子停顿了一下:“南山张北那边的南山”
盛安宁点头:“是啊,那边很多没有破案的,没人认领的尸体,都送到那边解剖。”
周峦城微微颔首不再说话,他知道慕小晚当知青的地方,就离南山不远。
从京市坐车出去要三个多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他调查回来的消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却容不下她。
知青们欺负她,连当地村里管事的人也欺负她。
怀疑她偷东西,大冷天用枪逼着她脱光,小丫头不肯,拼死也要护着自己的清白,后来就被惩罚,去河边洗衣服。
所以,她在靶场才会害怕,眼中带着狠戾。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慕小晚年纪虽然小,却长得好看,就有一些心思不正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发粮票时,故意把粮票塞进裤裆里,让慕小晚去拿。
引发周围的人哄笑,看热闹的起哄。
人们生活乏味,趣味也是十分低级恶俗。
慕小晚也是个狗脾气,她不肯还用镐头打了记分员,村支书知道原委后,不仅没有惩罚记分员,反而是斥责慕小晚小小年纪,思想复杂。
罚她晚上值班站岗,白天还要去干活。
周峦城当时看见调查回来的详细报告时,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他们怎么忍心
这些天因为忙,暂时把这件事压在心底。
现在盛安宁突然说慕小晚要去南山学习一个月,这些记忆又涌了上来,脸色沉了下去。
盛安宁就是觉得慕小晚最近也没来家里,而周峦城好像也很忙,两人都没什么交集了,这样下去感情会不会淡了
所以才会在周峦城在家时,故意提上一句,要让周峦城也知道慕小晚的动向。
却没想到周峦城竟然是这样的表情,扭头看周时勋,又冲他微微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周峦城。
周时勋看了眼周峦城,收回视线,低头拿着手绢给安安擦着油乎乎的小嘴。
安安还嫌弃爸爸耽误她吃饭,摇着小脑袋不让擦,嘴里嚷嚷着:“没饱,安安要吃饭饭。”
盛安宁见周时勋也不问周峦城,她做嫂子的也不好太八卦,只能心里自己琢磨,难道和小晚之间有什么矛盾
吃了晚饭,盛安宁和周朝阳带三个孩子在院里玩。
钟文清和周红云也好休息一会儿,出去遛遛弯,或者安静地坐着看会电视。
周时勋去楼上冲了凉出来,路过二楼书房时,见门虚掩着,周峦城在里面看书。
停顿了一下,还是敲门进去。
周峦城见平时不怎么爱聊天的大哥来找自己,还有些惊讶,合上书本:“哥,你找我有事”
周时勋摇头:“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却在周峦城对面坐下。
周峦城还以为周时勋是碰见了什么困难的事情:“怎么了是需要用钱吗”
听说朝阳结婚,盛安宁他们给了一千,在他眼里,就周时勋一个人有工资,却要养着五口人,一千块可能是他们所有的积蓄了。
周时勋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是有点儿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