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峦城回来后也有些忙,不过还是用心的去调查了钟晟敏,还是调查出了点东西,比如钟晟敏父母成分并不好,他却上了大学。
他已经过了三十,还没有成家,在京市也没有房子,住在所在医学研究所的宿舍里。
喜欢安静,醉心医学研究,没有复杂的社交,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
除了跟着裴老外出开会,基本都是泡在实验室里,和同事关系也很一般。
从钟晟敏的日常和工作来看,他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和麻烦。
周峦城说给周时勋时,还有些纳闷:“他到现在还是单身,也不存在感情上的问题,工作中也没有遇到难题,和同事也没有争执,而且风评还挺不错。”
“你说会不会是嫂子看错了或许是因为他在实验室工作太晚,没休息好所以走神”
周时勋摇头:“不会,我相信你嫂子不会看错。越是没有问题,也可能隐藏着大问题,一个不擅长交际,和同事关系平淡,为什么风评就一定会很好”
反正他是绝对相信媳妇说的都是对的。
周峦城沉默了一会儿:“我再去查查。”
周时勋点头:“如果周五之前没有查到什么端倪,就让爸那边想办法,不许钟晟敏上手术台。”
周峦城皱了皱眉头:“可能会有点儿麻烦。”
周时勋比较坚持:“比起意外,这些都不是麻烦。”
一直到周四,周峦城也没查到钟晟敏任何不妥的地方,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就跟在裴老身边,要不就是回宿舍休息。
没有任何异常,或者真有问题,也是掩饰得很好。
周峦城还是选择了相信周时勋,想了想没跟周南光说这件事,毕竟无故换了钟晟敏,他们肯定会有疑问。
解释起来也非常的麻烦。
想了想周朝阳主意最多,把这件事交给周朝阳去做。
周朝阳满眼狐疑:“为什么要让钟晟敏明天上不了手术台”
周峦城拍拍她的肩膀:“等回头再跟你说,你先想办法拖住他。”
周朝阳觉得这还不简单:“不让他上手术台还不简单,直接给他搞点泻药喝了,这事情你交给我就行,我肯定能办得好好的。”
周峦城怕她一失手,泻药下重了:“明天起不来就行,别把人弄虚脱了。”
周朝阳嘿嘿笑着:“二哥你放心,我下手有轻重的。”
因为明天要手术,下午时,就有护士把钟文清的头发全剃了,还有一系列的术前准备。
盛安宁和周时勋也请假过来,看见钟文清光光的脑袋,心里十分难受。
周朝阳已经红着眼,紧紧抿着嘴不敢说话,怕一出声音就会哭出来。
钟文清摸了摸光光的头顶,又看着病床前的几个孩子,笑了起来:“你看看你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就是做个手术,你们这样我可不放心了。”
“朝阳,我这会儿是不是很难看你看看你都要哭了。”
周朝阳瘪了瘪嘴,过去俯身抱着钟文清:“妈,你才不难看呢,你是最好看的。”
声音忍不住带着哭腔。
钟文清拍了拍她的后背:“朝阳乖一些,以后要是遇见什么事情想不开,和你大嫂多说一说,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啊。”
“我们朝阳从小就懂事,可是越懂事的孩子越容易受伤,所以妈妈也希望朝阳以后不用那么懂事,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让爸爸和哥哥们去承担,你不要事事都冲到前面,这样太辛苦了。”
“你是女孩子,就该是被保护的,以后也不要想你不是周家的孩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周家的孩子。不许再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还有,你说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那你喜欢什么就去做。如果妈妈不在了,你爸也会支持你。就算没工作了,家里也不会饿着你。”
周朝阳嘴一瘪忍不住了,哭着抱着钟文清:“妈,你干嘛要说这些啊,你这样说我害怕。”
钟文清笑了,轻轻拍着朝阳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一样:“傻孩子,害怕什么不怕啊,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好好的。”
跟周朝阳说完,又看着盛安宁:“安宁,你是家里大嫂,以后家里的事情,你要多受累了。”
盛安宁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妈,我什么都不懂,安安他们也需要你,你要赶紧好起来。”
说到三个孩子,钟文清笑起来:“还真有点儿想他们呢。”
晚上,周南光让盛安宁他们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过来陪着钟文清手术就好。
盛安宁也觉得这个时候,周南光应该好好陪陪钟文清,夫妻俩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钟文清说是不害怕,却还是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睡不着。
把几天前跟周南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忍不住叹息着:“南光,其实我也挺害怕的,我怕我从手术台上下不来。”
周南光握着她的手,皱眉:“不要胡思乱想,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还没见过大海,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南方看海。”
钟文清笑起来,眼中还是带着几分渴望:“我还想看朝阳生孩子,看峦城和小晚结婚。”
周南光拍拍她的手背:“所以,你肯定会好好的,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钟文清没吱声,心底还是带着一丝惧怕,还有太多的恋恋不舍。
盛安宁和周时勋一起回家,而周峦城和周朝阳不知道去做什么,半路上神神秘秘的离开。
想到钟文清的状态,再看看一直沉默的周时勋,趁着天色已晚,路上没什么人,伸手握着周时勋的手:“周长锁,你是不是也在害怕放心,妈肯定不会有事的。”
周时勋抿了下唇角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浓浓的担忧和紧张。
第二天一早,盛安宁和周时勋到医院时,裴老正找人去找钟晟敏:“都什么时间了,他怎么还能迟到快,去把人找来,这边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