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才不上盛安宁的当,这个话题坚决不能接话。
盛安宁突然伸手抱着周时勋的腰:“哎呀,以后你要是想照顾什么朋友遗孤,就直接跟我说,不要偷偷摸摸的,我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我要是不高兴,肯定也会多想,想那孩子会不会是你的私生子。”
周时勋默了一下,实在搞不懂盛安宁这思维又跳跃到哪儿去了,索性把毛巾扔到一边,俯身亲了下去
初春的夜里还有些凉,屋里的暖气也没那么热。
盛安宁却觉得像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灵魂更是不知道在哪里沉浮。
最后一瞬间,脑海里就一个想法,一定不能让男人空太久,要不就是放虎归山,饿狼出洞啊。
这半夜都不消停,谁能受得了
加上孩子都不在,动作上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等天亮盛安宁醒来,就感觉像是夯了一夜的大锤,全身散架一样的酸爽。
倒是意外周时勋躺在身边没有起来,伸了伸酸胀的腿,直接踢了过去:“禽兽。”
周时勋伸手抓住踢在腰侧的脚腕,嗓子还有几分没睡醒的暗哑:“安安他们要上来了。”
盛安宁哼哼两声,有些奇怪:“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每天早上都要跑步的难道是岁数大了,体力跟不上了晚上太累就起不来了”
边说着边好奇地爬过来。
周时勋抬眼看着她,有些无奈地将人揽在怀里:“你不是说醒来不见我,显得我很无情,提裤子就不认人”
盛安宁想了想,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嘿嘿笑起来。
周时勋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吧,我听见孩子们上楼了。”
盛安宁磨蹭了一下才爬起来,揉了揉腰,又忍不住瞪了周时勋一眼:“这事得有节制,年轻时候太多放纵,老了以后小心不举。”
周时勋无奈:“你呀,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话音落,就听见楼道里一阵凌乱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安安和舟舟咯咯笑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这两孩子又在争抢当第一。
周时勋起床开门的功夫,跟盛安宁说了一句:“裴老实验室那边,你以后不要去了。”
盛安宁愣了一下,还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还想去”
裴老没了,可是实验室的项目没有停下来,而且这次的实验项目,盛安宁也挺感兴趣,如果她能参与并且成功了,以后医学教科书上,都会有她的名字啊。文網
想想那就是无上的光荣。
所以,到现在她也没有主动说从实验室退出来,依旧顶着裴老学生的头衔,没事就去实验室跟进度。
周时勋没来得及说,门一开,三个孩子像三只小鸟一样冲了进来。
墨墨就是那只最笨的小鸟,跑在最后面,却也在努力跑着。
有三个孩子的加入,就不要想要好好聊天,他们会叽叽喳喳地分散大人的注意力,所以早饭后,盛安宁也没弄明白,周时勋为什么不让她去实验室了。
只能匆匆骑车去上学。
到学校后,还遇见了慕小晚,今天慕小晚上午没课,盛安宁就拉着她去陪自己上课,顺便告诉她,周峦城回来了。
慕小晚惊喜:“回来了那我去找他去。”
盛安宁按住她的手:“着急什么,你就当不知道,让他来找你。”
慕小晚嘿嘿笑着:“没事的,我去找他也一样啊,不过我等下午再去,他刚回来,肯定有些忙。我去了会打扰他工作的。”
盛安宁啧叹:“看看多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我们家周峦城是做了天大的好事,才遇见这么好的姑娘。”
慕小晚点头认同:“我也觉得我挺好的,不过周峦城更好,遇见他才是我的福气呢。”
盛安宁啧叹一声:“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的商业互夸啊。”
两人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盛安宁又跟慕小晚说了裴糯的事情。
慕小晚眼睛瞪圆,也是不能相信耳朵听见的:“真的啊这么变态,这都什么心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简直不是人。”
最后又感叹一声:“我还觉得我可怜呢,这么一对比,我好像还挺好,比裴糯幸运多了。”
虽然亲戚不待见她,但是好歹也没在精神上虐待她,而且还遇见了那么多好人,让她平安长大。
盛安宁点头:“对比起来,你确实幸运很多。”
慕小晚叹口气:“果然,幸福是比较出来的,以前我觉得我命苦,现在竟然还有个在苦水里泡大的裴糯。真是个小可怜。”
因为同情,决定给裴糯买个礼物去:“下午放学,我去买个礼物送给裴糯。”
盛安宁点头:“我也这样想的,不过裴糯今天应该和我哥去了我干妈家。”
慕小晚就挺奇怪:“你说裴糯为什么黏着你哥啊”
盛安宁也说不上来:“不知道,我之前不是说过,裴糯和朱珠长得很像,我甚至还有个想法,朱珠的灵魂是不是附在了裴糯身上,所以裴糯才会依赖我哥可是好像又不是。”
慕小晚是不信这些的:“你可不要这样说啊,我们最近天天都有解剖课,我都怕尸体突然坐起来,然后告诉我们,他是从清朝过来的。”
盛安宁:“”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慕小晚嘿嘿乐着:“我给你说,我们每次解剖课时,都感觉实验室里阴森森的,这也就算了,还有男同学故意讲鬼故事,吓得胆子小的都不敢上厕所。”
“你想啊,死人的脸,阴森森地泛着青,要真是活过来,那不就是僵尸”
盛安宁:“”
慕小晚有些骄傲地抬了抬头:“不过我不害怕,每次那些讲鬼故事的男同学都能让我吓个半死。”
盛安宁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对了,我还想继续在实验室学习,你觉得合适吗”
话题一转,让慕小晚也愣了一下:“合适啊,有什么不合适的谁说不合适了吗”
盛安宁摇头:“是周时勋说我最好从实验室退出来,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