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摸着墨墨的小耳朵,温柔地说着:“极光怎么会吃了墨墨呢有爷爷在,还有妈妈在呀。而且极光是被训练过的,只会抓坏人的。还会保护小朋友。”八壹
墨墨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会,会吃墨墨,墨墨不喜欢。”
盛安宁又温柔的解释了好一会儿,小家伙的态度都很坚持,就是不喜欢极光,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楚,索性坚持就是极光会吃掉他。
盛安宁没办法,也不能逼着孩子去喜欢抗拒的事物。
又想知道墨墨是害怕极光这种巨型狗,还是所有的小狗都害怕想了一会儿:“墨墨,那你喜欢那天在河边看见的那条小京巴吗很小一只,雪白的毛,还扎一个小辫子。”
墨墨记得,立马摇头:“不要,也吃墨墨,狗狗都吃墨墨。”
盛安宁哄着他:“小巴巴狗怎么会咬人呢更不会吃墨墨的,它还没有墨墨大呢。”
墨墨难道坚持,小脸表情都变得认真又倔强:“不要,会吃墨墨。”
盛安宁见墨墨坚持,也不再劝说,毕竟有些孩子天生会怕一些小动物,又隐约觉得墨墨怕狗狗还有其他原因,只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钟文清见朝阳和小晚都回来了,就张罗着让在家吃饭,人多包饺子吃。
喊着阿姨去买肉,还叮嘱着:“多买点,买五花肉吧,三个小家伙也喜欢吃肉多的,再买点萝卜,朝阳喜欢吃萝卜馅肉饺子,安安他们喜欢吃白菜的,咱们就做两种馅。”
想了下又说道:“我那天在菜市场看见有卖韭菜的,你一会儿去要是还有,就买两公斤回来,不行吃韭菜鸡蛋盒子,这个朝阳也喜欢吃。”
虽然已经是市场经济,但很多菜去晚了,菜市场也没有。
阿姨应着,知道钟文清的意思,是朝阳回来了,恨不得把她喜欢吃的都做一遍。
等阿姨走后,周朝阳和慕小晚就带着安安和舟舟在院子里斗极光,一个战神,比他们指挥着去捡皮球和各种小玩意。
安安在旁边开心地直拍手,咯咯笑个不停。
盛安宁在屋里陪着墨墨,小家伙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外面姑姑和妹妹开心的笑声,也吸引不了他,就安静地摆弄着桌上的积木。
盛安宁就看着墨墨,中间提议过两次,他们不去逗极光,但是可以站在外面看他们玩,都被墨墨摇头拒绝。
她就想着,总不能因为极光来了,墨墨以后都不出门,或者这么担惊受怕地生活着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把极光送走,她还是想要个开心又快乐的儿子。
考虑着晚上要不要跟周南光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阿姨运气不错,去市场还买到了韭菜,晚上就改成了吃韭菜鸡蛋饺子。
一家人动手帮着择菜和面,连舟舟和安安也跑着过来帮忙,墨墨一直跟在盛安宁身边,撸着袖子,抓着根韭菜,小手有些笨拙地去择上面的黄叶子。
小厨房里一下挤进来这么多人,变得热闹异常。
安安干了一会儿,也弄不清楚,逐渐没了耐心,抓了一把韭菜在屋里转圈,想出去玩,看妈妈都在忙着,又转了一圈,扯着小嗓子喊着:“光光,狗狗,吃肉肉哦”
原本爬卧在厨房门口的极光,这两天已经熟悉了安安这个小主人,听到安安的叫声,蹭得起来,阔步进了厨房。
本来就个头巨大,走路时威风凛凛。
让人就感觉突然间蹿进来一个庞然大物。
墨墨坐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根韭菜,在极光蹿进来的一瞬间,速度极快的跳起来,躲到了盛安宁后面。
就是这样,极光还是碰到了墨墨的身体,极光倒是没有恶意,也压根没有注意到墨墨,吐着舌头,开心地朝着安安跑去。
墨墨紧紧拽着盛安宁的衣服,小手都在发抖,眼睛一点点变红,抿着小嘴使劲憋着,最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紧紧抱着盛安宁不松手。
盛安宁连手都顾不上洗,抱起墨墨拍着,哄着:“不怕不怕,是不是被大狗狗吓到了没事的,你看狗狗是去找安安的。”
墨墨难得反抗一次,小手使劲扒拉着盛安宁的胳膊,指着极光:“不要,不要,不要狗狗。”
边哇哇哭着,边扒拉着盛安宁,意思是让妈妈赶走极光。
这还是墨墨第一次情绪上有这么大的反应,钟文清和周朝阳她们也是吓一跳,连书房的周南光都听见动静过来。
钟文清站在盛安宁旁边,伸手拍着墨墨的小脊背:“这是怎么了墨墨吓到了啊,不怕不怕,奶奶一会儿就把极光赶出去。”
周红云也在一旁说着:“墨墨乖,姑奶奶一会儿打极光,让它不好,吓到我们墨墨了。”
别的孩子这样哄,可能会有点儿效果。
很显然墨墨不是别的孩子,依旧哇哇哭着不要极光,推着盛安宁的胳膊:“妈妈走,不要狗狗。”
周南光在一旁听明白事情经过后,也觉得是极光吓了墨墨一跳,倒也不至于就把极光送走,小孩子从害怕到接受,总是有个过程的。
很耐心地试图给墨墨讲道理:“你看,极光来咱家好几天,都没有伤害过舟舟和安安,还和他们玩的很好,都成了好朋友,墨墨也可以试着和极光交朋友。”
墨墨哪里听得进去,执着地哭着要极光走。
小脸哭得通红,鼻涕眼泪全冒出来,红艳艳的小耳朵这会儿更是红得发紫。
钟文清心疼孙子,生怕墨墨哭得背过气,赶紧跟周南光说道:“不行,就把极光送走,我看墨墨是真怕狗,养着极光,墨墨连屋都不怎么出,这样天天过得也不开心。”
正在和极光玩的舟舟和安安听见了这一句,听懂了要送极光走,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哇的一声哭起来。
舟舟更是过去抱着妈妈的腿:“要狗狗,要狗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