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态成箭形星舰的小灰豪情万丈:
“二位,我的拟态是光明星海第十七届速度锦标赛冠军曾创下用时二十七年零三个月十三天便横穿银河的记录”
“这可是百分百还原,完美再现了这艘星舰夺冠时的状态连当初竞赛船员在坐垫上留下的汗渍都有模拟”
话音落下。
列维娜脸色铁青地站起,捂着屁股处的裙摆,胃里久违的开始翻涌,冲到洗漱间后许久。
再回来时,列维娜原本厚实且垂到脚踝的女仆装被裁短,几乎和大腿根平齐;也露出晶莹紧致的腿上,那大片如狂乱泼墨的电流灼伤。
她不再愿意坐下,眼睛盖着厚厚的阴影,擦着嘴角因呕吐所残留的胃液,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小灰,你这星舰的洗漱间,好像是我从家乡出来后见过的最原始的一间。”
小灰理所当然:“唔嗯,这肯定的啊竞赛星舰要追求速度,就一定得甩掉冗余的重量”
列维娜眼睛上的阴影越来越深:“星舰引擎聚变反应产生的水,一根管子,再加一个盆儿,这就算完啦”
“没错那盆儿都是超轻金瓷的来着”
去奇异行星所在的星系必须要快,这样才能在奇异行星进入航道前拦住那些想袭击燎原的初丹天使们。
在航道中的东西无法被处于外界的事物影响,而想在超空间中展开追逐过于危险。
尤其是在航道本就不稳定的银心附近更是如此。
所以小灰才拟态成了竞赛型的星舰,这是那片光明星海在被仁联入侵前所制造的速度怪物;却因为极致追求速度理所当然地牺牲了舒适。
连安全带都不舍得多配备一根。
左吴有些担心地看了眼不愿再坐下的列维娜:“列维娜,等下进航道后会很颠簸,要不克服一下”
也不能把颠簸吸收掉,按小灰说,这种竞赛星舰反而是要运用航道中的乱流来乘风破浪。
可列维娜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我做不到。”
“你之前和我们在一起时不是不会吐了吗我还以为你早不在意了。”
女仆看了左吴一眼,低声:“谁说不在意只是习惯你你们了而已。”
说着又指了指坐垫,音量瞬间拔高:
“但这真的不行小灰说这是被人坐了二十七年,被酸臭浸透了的坐垫我反而要怀疑老板你怎么毫无挂念地坐下去的”
左吴抓抓头发:“这只是小灰的拟态。”
“小灰的拟态比真的还要真老板你自己清楚的,毕竟拟态文明你也当成活生生的国民了所以这确实是被人坐了二十七年的垫”
话音未落。
小灰已经进入航道,转瞬间迎来第一轮颠簸;列维娜差点腾空而起从船头跌至船尾,还好被左吴险而又险地抓住手腕。
颠簸再不停息,愈演愈烈。
现在,列维娜只能选择坐到左吴所坐椅子的扶手上;可那扶手光滑圆润,大概也是在星舰参赛的二十七年中摩擦所盘成的这番模样。
和被几十年的酸臭浸透了的垫子好不了多少。
她脸色发灰,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把裁掉的裙摆扔掉,此刻坐下将是结结实实的和这扶手肌肤相触。
等等
列维娜看向左吴,忽然深深吸气:“老板,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文網
“什么”
“请问,我能坐在你的手臂上吗”她说,身上的电流伤痕开始发亮:“您把手搭在扶手上,我我再坐上去。”
列维娜都破例说“您”了。
左吴爽快点头:“没问题。”
超空间航道向来波云诡谲,颠簸根本无法预测,它又一次来临。
抬头看时,列维娜只是用力往下拉着裙摆遮挡,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星舰前方。
她身上的伤痕亦在发亮发烫,随着呼吸明暗起伏。
这是当初女仆与灵能殿的端木平流层交锋时留下的泼墨伤痕,其中埋着的磅礴电流本质是灵能的蛊毒,被玛瑞卡处理后虽不会对列维娜造成影响,亦永远无法再驱离。
只是此刻,随着这伤痕亮度的增加。
正向他的肌肉传递着一阵阵令人心沁的酥麻。
酥麻
列维娜咬了下嘴唇:“老板,这是我漏电了。”
“我情绪比较不稳定的时候,就会这样威力很小,只会让你感觉有些麻而已,酥麻不会伤到你的”
“这是我的秘密,还请别告诉别人,毕竟输给端木平流层真的让人有些不高兴呢。”
列维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
“列维娜,只是输给端木平流层而已,别在意,反正他估计也没了;万一,万一他是幸存者的一员,你也有复仇的机会。”
简直是蹩脚的安慰,还很没有必要,列维娜轻叹,刚想对左吴表示感谢,却看见他满脸期翼地说:
“所以不要在意,这伤咱也就别治了吧能放电还很好看的伤痕真的超酷的。”
列维娜的眼神一下子像覆盖了能遮蔽一切的暗影。
但是刚刚已经把胃液吐干净了的原因她擦擦嘴角,没有觉得身体传来那熟悉的感觉,果然是已经习惯了吧。
临近银心的星系间的间隔本就较短,加之这箭形星舰本就是可以运用航道的波动加速自己的设计,它几乎是转瞬间便冲到了航道的出口。
和那奇异行星撞了个正着。
小灰减速,泊入行星的引力范围,依稀能看见其上战舰残骸的轮廓,还有那被擦花的机驭团标识。
机驭团,和羿裔斯将军的驻扎军团不同,他们从未向自己宣誓过效忠;而左吴这新手皇帝也不确信自己该不该在乎他们的态度。
好在一切即将揭晓。
此时。
小灰忽然笑了一声:“嘿,最好不要让你们的玛瑞卡看到这星球上的样子。”
“什么”
小灰在舱内直接拟态出了两个望远镜,这竞速星舰连全景视窗都没搭载。
左吴拉近看。
只见星球的表面,有连着脊椎的人头倒悬挂满,像风铃一般轻轻飘荡。
有帝联士兵的。
也有初丹精灵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