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池映寒对他提供的信息却持有一分怀疑
“等等短短三天的时间,你上哪儿捞的那么多女人靠谱吗”
那白衣男子闻言,却是挑了挑眉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
“你是干什么的”
“在下江湖人称一枝梅,生平不搞别的,只搞女人。恐是在这魏国国境内,能帮你圆上这么离谱的谎的,也就只有小爷我了”
池映寒听着他的话,神情有些凝重。
有没有搞错这是个采花的
一枝梅瞧他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啧啧”两声道:“在下乃是魏国境内第一采花大盗没听说过是吧”
池映寒:“”
“所以小爷我就想说兄弟你下次扯谎的时候能不能别吹得那么离谱有点道行的男人都看得出来,你哪像是能驾驭那么多女人的主儿啊”
池映寒心道:他不像吗
“我哪里不像了”
“眼神。”一枝梅指着池映寒的眼睛,直言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最多就三个女人不对,三个都说多了,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你最多也就一个女人”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了我的眼神怎么就有破绽了”
一枝梅淡定的道:“说了你也听不明白。总之,就一句话能勾搭许多姑娘的男人的眼神都像我这样”
一枝梅旋即眯起眸子,眸光里确实透露一种无可言喻的味道。
池映寒不禁有些无语,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就不能给我派个正经人么”
一枝梅笑道:“正经人不是忙着敲诈庆国的领土,就是忙着通缉你,也只有我这种对两国战况并不在意的人能出手帮你了。”
池映寒:“”
“现在你要记住的是这七个女人已经是你的了,问你的时候大大方方承认就是,旁的你不用管,价钱我会找李元风算,只要他能给足我想要的,那么我们便还有机会再见。”
一枝梅的任务完成了,也没打算在此地多待,随便跟池映寒道个别,便打算离开此地。
但池映寒却道:“喂这七个女人我没打算要啊别硬往我头上算啊”
一枝梅转头笑道:“呦白给的都不要那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你是太监”
池映寒:“”
若不是一枝梅溜得快,他真想追上去打他一顿
李元风怎么派了这么个接头的给他
这时,黑貂见那人离开,便从拐角处钻了出来。
池映寒在见了黑貂后,方才回过神来今夜他还有正事要办
“貂爷,陪我再去一个地方”
丑时,京城的一处偏僻角落里,一群男子点着灯,围着一个摆放着地图的桌子正讨论着什么。
按说这个时辰,和他们接头的人应该到了。
这群人正想着,便听见屋外有响动,他们正以为是接头的人来了
谁料,下一秒
房门便被一脚踹开,戴着面具的池映寒和他身旁的黑貂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为首的人警惕的道:“什么人”
池映寒扫了一眼这帮人,确实是三十人左右。
三十人,还在他能单挑的范围内。
下一刻,池映寒遂下令道:“貂爷,端了他们”
待池映寒打完这场架,从后门溜回来的时候,已是寅时了。
再迟一些,院里的丫鬟便要起来劳作了,池映寒急三火四的赶在院里的人晨起之前偷偷回到了主屋内。
虽说最终这场架以他瞄准机会用手铐拷住为首的武者大获全胜而告终,但不得不说的是代价也挺惨重的
这帮练武的没有一个是吃素的,纵是打赢了他们,池映寒也落得身上多处扭伤和擦伤,有几处地方还出了点血。
不过能自行包扎并用衣服遮住的倒也好说,关键是颧骨也有一处擦伤。
池映寒在回屋后没敢点蜡烛,借着月光照着镜子。
这处擦伤虽然不至于破相,但也挺明显的。
池映寒心道:下次再也不跟魏人干仗了,女人凶得不像女人,男人干架不讲武德直接打脸
然,就在池映寒思索着该怎么解释此事的时候,突然
他听到隔壁客房的开门声
池映寒心头一紧,赶忙朝着窗口望去。
谁料,海棠竟在此刻离开了房间,朝着池映寒的房间走来。
池映寒:“”
池映寒没工夫去思考她为什么会在此刻过来,他要做的是赶紧把镜子放回原处,然后
“咔嚓、咔嚓”
海棠在来到主屋门口后,便拿起锁头,娴熟的开锁。
下一刻便听“吱嘎”一声,海棠推门而入。
进门后,海棠遂唤道:“傲其,起床啦”
说着,她便将桌上的蜡烛点亮。
谁料,在点亮蜡烛后,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她瞠目结舌
此刻的池映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扯着半边被褥,而另一半被褥仍在床上。
再看那歪斜的枕头和满是褶皱的床单,这明显是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摔下来了
海棠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还能在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摔下来
“傲其,你怕不是在逗我”
海棠上前两步,踹了踹脸朝下趴着的池映寒,池映寒哼唧两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海棠见状,又踹了两脚。
“起床啦今儿要送你回家,得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从后院出去精神点儿快起来啦”
“呜”
池映寒这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神色里明显有几分诧异。
“我怎么睡地上了”
海棠无语凝噎:“我还想问你呢我那么大个床都让给你了,你怎么还能滚到地上去”
池映寒一脸的懵,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海棠才看见他刚刚砸在地上的左脸竟然有擦伤
海棠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池映寒似乎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道:“怎么了”
“你这脸是咋整的咋还磕破皮了”
池映寒闻言,这才赶忙伸手去碰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