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离开后,胡安又派人找来了索林将军。
“部队训练得怎么样了可以拉出去战斗了吗”
“完全不行,这样子的部队如果对上我以前服役的特战旅,只要一个碰面就会崩溃。”
“谁让你比较特战旅了,那是人类的特种部队,就凭他们的装备,你再练一百年都打不过。
“我是说,能不能和北面的兽人干上一场”
“有优势,但不能保证赢。”索林将军很负责任地讲解道,“我们的主力,虾民掷弹兵,在行进中是没有攻击力的,他们必须下车布置好炮位,才能发挥作用。
“如果打防御战,我们可以轻松压制对方,打退对方进攻,但无法反击;
“如果打阵地战,我们可以让一半的虾民掩护,另一半前进一段距离设置阵地,如此交替进攻,应该可以突破对手阵地,但没办法追击溃败的敌军;
“而如果打运动战,在行进中突然遭遇敌军,则我们很可能会溃败,并且伤亡惨重。”
胡安看向摩根,但没经历过战斗的摩根,也给不出参考意见。
胡安想了想,然后下了决定:“虾民掷弹兵就算再训练,也改变不了行进中不能战斗的缺点。
“杰克是专业的军事人员,他一定能看出虾民掷弹兵的缺陷。
“若是等杰克形成了势力,我们将很难打败他,最多维持山口防御的态势。
“所以,现在兽人族的内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决定,发动北伐,消灭一切反对势力”
胡安身为元首,他的命令就是最终决定。
索林将军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摩根也表示支持:“那我们就立刻行动吧。”
但是这个“立刻”,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胡安现在才明白,打仗不是游戏里圈起一队兵,往前“a”一下就行的事情。
编队、行进、宿营、补给,样样都是学问。
甚至连在哪儿建立厕所,挖几个茅坑,谁先谁后,每个人几分钟都必须规定好。
但凡有一处没想到的,就会出乱子。
“报告元首,精灵护卫队抱怨早餐只有猪排。”
“报告元首,虾民掷弹兵有两辆电动三轮车撞树上了,他们的中队不知道该继续前进还是原地待命,请求指示。”
“报告元首,矮人步枪兵说半身人厨师把他们蒸汽机枪里的水拿去蒸馒头了,他们请示可不可以收缴所有馒头作为补偿。”
“报告元首,龙人自卫队员反映空气太潮湿导致他们鳞片下长皮藓了,要求得到树精灵医务兵治疗。”
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不处理就会影响士气、影响行军速度。
胡安头都涨了,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想,这样不行,诸葛亮就是这样累死的,必须分权。
他看了一眼行军帐篷里的手下,命令道:
“从现在开始,雅灵,一切后勤保障工作,由你全权处理;
“索林,行军碰到的问题由你处理;
“摩根,各军种之间的纠纷麻烦你调解一下;
“墨丝,医疗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辛苦一下,带着树精灵们多走走,确保战士们的健康。”
得到命令的众人都领命出去,墨丝最后一个离开,她把娃娃塞进胡安怀里。
“我去忙,娃娃就交给你了。”
“等一下,为什么娃娃会在这里我们是去打仗,又不是郊游,你带它出来干啥”
“你放心留娃娃一个人在大楼里它吃啥喝啥谁管它睡觉生病了怎么办闯了祸谁帮它处理”
一连串的问题怼得胡安哑口无言,他只能默默接下带孩子的重任。
好动的娃娃左看右看,似乎在酝酿着某个行动。
这让胡安很是头疼,他觉得或许带孩子是比行军打仗更艰巨的任务。
“娃娃,行军打仗很危险,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
“呜哇”
“算了,退一步吧,听好了,娃娃,你要去哪,和我说,我带你去,不许自己乱跑,明白吗”
“呜哇”
“你乱跑我就叫泰兰德阿姨教你做奥数题”
“呜”
双方达成了协定,胡安总算能轻松一点了。
“胡安,我好像听到你在叫我。”
泰兰德从帐篷外走进来。
“不不,我没叫你,但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文網
“我是人类魔法师,高端战力,这么大的行动怎么能缺了我”
“啊,说得有道理,欢迎欢迎。”
“唧”
一只粉红色小章鱼从泰兰德胸前的衣襟里探出头来。
“咦,为什么你要把克鲁苏带出来”
“它喜欢和我在一起,一刻都离不开我。”
明白了,斯德哥尔摩重症患者都这样。
娃娃伸手去抓小章鱼,小章鱼毫不畏惧,探出触手揪住娃娃头发,两个小家伙互相撕扯着在地上打滚。
泰兰德压根不管,胡安也不着急。
反正小章鱼克鲁苏的精神冲击对娃娃无效,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么想着的胡安呵呵笑着说:“我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就喜欢和别的小朋友打打闹闹,友谊嘛,就是这么打出来的。”
然后胡安看到,娃娃“啊呜”一口咬住克鲁苏的一条触手,而克鲁苏另一条触手紧紧缠住娃娃的脖子。
“哎呦呦,这可不行。”
胡安赶忙上前劝架,随后被克鲁苏瞪眼发出的精神冲击,震得浑身僵硬。
好在还有泰兰德。
“都给我做奥数题去”
“唧”
小章鱼克鲁苏立刻松开触手,兴奋地尖叫着,似乎十分愉悦。
而娃娃手脚并用往外爬,一副仓皇失措的模样。
这一幕被返回来的墨丝看在眼里。
“胡安你怎么教育孩子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说看看别人,多上进再看看娃娃,你不觉得丢脸吗”
“它还小”
“你就知道给它找借口你们人类有句老话: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现在这么溺爱它,其实是害它,总有一天它会伤悲”
我现在就伤悲
胡安气呼呼地走出帐篷,顺手抱起还在地上爬的娃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