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子不寒而栗,无比惊恐地看着陈浩:
“你你太狠毒了”
陈浩笑而不语,只继续将银针刺入金发男子体内。
“不要不要啊”
金发男子大声地尖叫,他虽是绝天霸体,骨子里嚣张不羁,但一想到要被折磨致死,并且要感知千年万年的痛苦,他被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如何还能嚣张得起来
“安九歌哦不,安主君救我”
金发男子终于想起了安九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金发男子看向安九歌,眼神中满是乞求:
“救救我啊安主君”文網
安九歌眼神冷漠,他对金发男子极为不满,若是金发男子被折磨致死,他心里简直要乐开花。
金发男子也知道安九歌心思,赶忙提醒:
“安主君,你应该没忘记,千某此次来浩然洞天,是奉了万龙洞天主君的命令,前来浩然洞天考察的吧”
安九歌闻言,神情顿时挣扎起来。
一番痛苦的天人交战后,安九歌还是长叹一声,对陈浩拱手行礼:
“小友,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陈浩知道安九歌想为金发男子求情。
但金发男子此前嚣张跋扈不说,还嘲讽他和冷清月,甚至让冷清月深受重伤,差点毁了冷清月的修行。
所以陈浩的心里,金发男子已是必死,任何人求情都没用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必说了吧。”
陈浩冷淡开口,毫不留情地拒绝安九歌。
“这”
安九歌神色尴尬,虽然被陈浩拒绝,但他也不怪陈浩。
如果他是陈浩,他也会像陈浩这样做。
但他毕竟不是陈浩,所以他必须为了浩然洞天考虑。
因此,即便被明确拒绝,安九歌还是厚着脸皮再次开口:
“小友,近年来,浩然洞天被各个洞天联手打压,如果继续下去,浩然洞天会被屠戮抹除”
陈浩眼睑微抬,问道:
“浩然洞天为何被打压浩然洞天乃太白仙人所建,太白仙人在沧月星的地位举足轻重,按理来说,浩然洞天应该被沧月星礼敬才对。”
安九歌眼神晦暗,苦笑叹息:
“以前沧月星各方确实对浩然洞天礼敬有加,但两千多年来,太白仙人音讯全无,早有传言称,太白仙人已陨落于宇宙边荒,最开始,各方势力都不相信这样的传言,但随着时间流逝,传言甚嚣尘上,各方势力为了利益,对太白仙人的尊敬也有与日俱减。”
“近些年来,人族地位愈发低贱,万族都在围剿人族,希望将人族永久抹除,浩然洞天以太白仙人为主,太白仙人不仅是人族,还来自起源之地,所以浩然洞天开始被各个冬天排挤。”
“又因为,沧月星别的洞天都是万族汇聚,浩然洞天却人族居多,这就让浩然洞天更受打压。尤其是这两年,几大洞天更是不装了,露出了獠牙,联手欺压浩然洞天,试图将浩然洞天抹杀,把浩然洞天的人族屠戮殆尽。”
安九歌满脸的无奈:
“太白仙人在时,浩然洞天算是沧月星第一洞天,太白仙人走后,浩然洞天也辉煌了千余年,但没有永恒的皇朝,世事更迭,轮回流转,总有势力要崛起,也总有势力会衰败,浩然洞天渐渐走下坡路,自然也抵挡不住几大势力的联手施压。”
“为了保住浩然洞天,安某不得不向各个洞天请求结盟,但无论大小洞天,都不愿与浩然洞天扯上关系,唯有万龙洞天,同意派遣千先生来浩然洞天考察,如果考察结果满足要求,万龙洞天就答应与浩然洞天结盟,假如结盟成功,浩然洞天的人族百姓便可免遭屠戮。”
说罢,安九歌对陈浩躬身一拜:
“小友和太白仙人皆来自起源之地,体内皆流淌人族血脉,希望小友能看在太白仙人与浩然洞天广大人族同胞的份上,饶千先生一命。”
看着安九歌眼角含泪,无奈请求的模样,陈浩内心微微一动。
但,陈浩内心决定不曾改变:
“安前辈,晚辈身为人族,又是太白仙人后辈,自不会对浩然洞天危局视而不见。”
听到这话,金发男子以为陈浩是要答应安九歌的请求,饶他一命了。
金发男子心中石头落地,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金发男子嘴角刚扬起笑容,就听陈浩又说:
“无需万龙洞天相助,晚辈也能让浩然洞天转危为安,所以这姓千的,晚辈是非杀不可”
金发男子脸上笑意当即冻住:
“不不行啊”
金发男子强忍着剧烈痛苦,对安九歌说道:
“沧月星洞天众多,联起手来,除非太白仙人回归,否则谁也无法凭一己之力拯救浩然洞天”
“安主君,你要想清楚,陈浩是在骗你,你若相信了他,那就是将浩然洞天无数人族推向了悬崖边。”
安九歌内心愈发挣扎。
他很清楚陈浩的实力有多强横。
但千秋蝉的话也不无道理。
陈浩再强,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挡住所有洞天。
可
千秋蝉羞辱陈浩与冷清月,并且差点废了冷清月的修行。
陈浩对千秋蝉恨之入骨,欲杀之后快,这也合情合理。
并且陈浩是太白仙人的后辈,他曾发誓要照拂陈浩。
如今若阻拦陈浩杀千秋蝉,他便愧对了陈浩的一声声“安前辈”啊。
安九歌看着陈浩与满头金发的千秋蝉,一时之间,真不知作何抉择。
这时候,千秋蝉想起了什么,冲着安九歌大喊:
“安主君,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擒拿冷清月,并非毫无缘由。”
安九歌闻言也是微微挑眉,他其实早就想问千秋蝉为何要擒拿冷清月。
千秋蝉说道:“安主君应该知道,千某有一爱宠,名叫蛊雕。千某来浩然洞天后,蛊雕却不知所踪,经千某所查,蛊雕竟已被杀,千某一路追踪,最终来到这所庭院,当时庭院之中的强者只有冷清月,千某自然以为蛊雕是被冷清月所杀,这才擒拿了冷清月。”
千秋蝉扭头看向陈浩:“我刚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蛊雕气息,想来蛊雕是被你所杀陈浩,你杀我爱宠,如今还想杀我,你真是好大的威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