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勇,斋藤一,土方岁三,永仓新八走了出来,其余的剑客则在四周警戒。
泰平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于是,战斗开始
五人战作一团,凛冽的剑气疯狂的切割着,在地面与墙壁上划出无数剑痕,出人意料的是,泰平反而是抢攻的那一个。
飞天御剑流是杀人之剑,以一敌多,更是看家本领
而对面四人虽然都是一流的剑客,但他们之间的配合并不默契,高手自有傲气,他们也很少联手对敌。如今面对非人的泰平,才让他们不得不一拥而上。
只是效果并不好,反而被互相牵制着,发挥不出自己的特长。
或许稍加磨合便可融洽,可泰平却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时间。
四人都是久经阵仗之人,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一个眼神之后,只有永仓新,其余三人分站三角,气息牢牢锁定泰平。
“有意思”泰平舔了舔嘴唇,露出笑意:“来,让我舒展一下筋骨”
“被小看了啊”永仓新八性格耿直,是个硬汉,他生平最讨厌暗杀之类的苟且之事,这才会对扰乱京都治安的维新志士恨之入骨。
真说起来,泰平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非常值得赞赏。但义之所在,又让他不能违抗命令。
既然这样,干脆如对方所说,抛下一切,用剑来交谈吧
他郑重的说道:“神道无念流,永仓新八,请指教”
泰平也还礼说道:“飞天御剑流,天夏泰平,请指教”
话音一落,两人便猛冲上去。
剑刃碰撞在一起,然后分开,接着再一次碰撞,然后又一次分开。如此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断打出点点火花,如夏夜里明暗不断的的萤火之虫。
无比美丽,却充满了杀机,每一剑都是要害所在。
永仓新八的神道无念流是注重实战的流派,而他也被称为新选组内实战第一人。论剑术,或许他不如总司精妙,也不如斋藤一霸道,但若论是杀人术,他便是第一
“好剑法”泰平赞叹。
“你也不差”永仓新八回答。
两人都在抢攻。
实战剑术
抱歉,流传自上古战场的飞天御剑流,才是当仁不让的王者
清爽的风突然吹起,泰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
菊一文字带起无数刀光,如无数条巨龙腾空,带着骇人的威势蜂拥而出。
永仓新八没有退,而是咬紧了牙关冲了上去。因为后退是没有用的,只有前进,或许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
鲜血从泰平的左臂上喷溅而出,染湿了衣袖。
百姓们大吃一惊,宗次郎也是惊慌,刚要叫喊,却看见永仓新阵摇晃,然后冒出无数伤口,鲜血喷射上空中,人却倒了下去。
“放心吧,没有斩到要害。”泰平说道:“能与我对攻之人,实属罕见,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永仓新八被新选组的队员搀扶起来,他此刻脸色发白,神情却轻松了许多。虽然输了,但不用再做违心之事,反而令人高兴。
他看了看泰平腰间的酒葫芦,突然冒了一句:“改天一起喝酒吧。”
泰平一愣:“你也喜欢喝酒吗”
他点点头:“剑术,美酒和女人,我都喜欢”说完,他的神色一黯:“只可惜,我喜欢的女人死在了大火之中即使是个妓子,但她也不该那样死去”
泰平沉默不语。
永仓新八靠坐在墙角,几个组员正在帮他处理伤口。他却恍然不觉,直勾勾的看着泰平说道:“公道,我很期待。”
“放心吧,会有的等结束之后,就去一起喝酒吧”说完泰平又补充了一句:“你来请客。”
“那是自然。”
泰平轻笑一声,再次灌下美酒,然后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液,菊一文字一指,对着新选组众人说道:“下一个”
他,还远不是极限
一个阴沉的男人走上前来。
“天然理心流,土方岁三,请指教”
新选组的副长上前行礼,拔刀,开打,毫不犹豫。
“卑鄙小人”
“竟然趁伤动手”
“无耻的车轮战”
围观的百姓纷纷破口大骂,不少新选组组员羞愧的低下了头,但土方岁三却没有丝毫动摇,抢攻不辍。
他知道,他的剑术并不好,因为他是在十七岁那年,才开始学剑的。
他出身于农家,一介平民,家中六个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那个。他还未出生,父亲便去世了,等六岁时,母亲也撒手人寰,他便是由二哥夫妻俩抚养长大。
穷苦与窘迫,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但他却并未变的麻木,反而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往往特立独行。
十一岁时,在“松坂屋和服店”当学徒,却跟前辈发生争执而被辞退,后来又到了江户传马町的和服店工作,又因与上司不合而愤然离去。
这时他已经十七岁,为了生计,只能以家传伤药“石田散药”四处行商,在全国各地奔波。一是因为伤药的顾客多是剑道道馆,二是为了能在路上有自保之力,他才学习了剑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近藤勇,才正式成为了天然理心流的入门弟子。jujiáy
他并不喜欢剑,剑术也不过是在乱世中活下去的依仗。
不待之以诚心,如何能被诚心待之。
他的剑法,先天不足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即使这样,他的剑术,在新选组之中,却仅次冲田总司。
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填补了不足。
他在新选组中一直担任着运筹帷幄的军师角色,不论是“八事变”还是“池田屋事件”,其中都少不了他的出谋划策。
虽然新选组组长是近藤勇,但毫不夸张的说,他才是让新选组壮大的灵魂人物
一般人是用手臂挥剑,而他,则是用脑子。
“你的剑,好奇怪”泰平也察觉到不同。
若说刚才永仓新切的烈火,那么土方岁三则是一张缠绵的网。他的每一招都普普通通,但连在一起却环环相扣,变的毫无破绽,让人不由的跟随着他的节奏,然后被牢牢地包裹起来,任人宰割。
就像角落里的蜘蛛,布下天罗地网,静待猎物乖乖送上门来。
泰平十招里面,有一招在防守。
对于飞天御剑流来说,一旦防守,就意味着落入苦战。毕竟战场之上,无法一击必杀,就有可能被敌人一击必杀。
战况不利
即使已经开始防守,但上一场对战永仓新八不仅消耗了泰平大量的体力,还让他左臂受伤,这两者都大大影响了他的状态,结果就是一不留神,就差点被土方岁三一剑削掉了脑袋。
好在他紧急关头连忙后退了一步,这才堪堪躲开。用手在脖子上一摸,却是血淋淋的一片。
好家伙,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泰平还是头一次被人逼退,他的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着,不是惊慌,而是兴奋。
“真是可怕的剑法,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壬生狼”
土方岁三面无表情,终究是没敢强攻,而是停下问道:“那么,你要投降吗”
泰平轻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你的剑法是不错,但里面夹杂了太多的心思,我不喜欢”
“哼,不喜欢又能怎样”
泰平舔舔嘴唇:“不喜欢,便击败它”
话音一落,他便向前疾冲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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