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仓新八说完,又问脸色惨白的土方岁三:“怎样,总长能赢吗”
土方岁三受伤颇重,说起话来也有几分困难。他摇头说道:“赢不了,胜负还要看第四场的斋藤。”
“果然是这样吗”永仓新八无奈说道:“若是斋藤也败了怎么办你跟天夏泰平交过手,应该了解他的可怕。”
“他的确可怕。”土方岁三说道:“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永仓新八好奇问道:“什么”
“他不会下杀手。”永仓新剑九斩惊才艳绝,我却活了下来,你不会以为是我命大吧”
“你是说他在留手”永仓新八也是恍然大悟,但立刻又有了新的问题:“他为什么要留手,咱们虽与他有些交情,但如今立场有别”
“大概是看在冲田面上。”土方岁三说道:“开战前天夏泰平这么说过,如今看来并非大话,他说到做到,你我二人,可是被总司救了一命呢”
“在这种层次的比斗中还要留手,这样一来,不是越发说明他的恐怖吗”
“是恐怖,但太过天真。”土方岁三冷冷说道:“若是他能下杀手,只怕新选组今日便要在世间除名。但他本质上是个留念旧情之人,这便是我们的唯一的机会”
永仓新会,才寞落说道:“现在我感觉咱们更像是反派了。”
“反派吗”土方岁三也是略微愣神,然后摇头,坚定说道:“若能让新选组走的更远,反派也无妨”
新选组的路很窄,身为平民出身的他们,不被幕府重视,又与维新派结下死仇,更被百姓当做恶鬼。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走的更远,唯有向世人展现力量,化身为绝世无双的利刃
无用者,会被抛弃,有用者,则会存留。
这就是如今的世道。jujiáy
烟雾逐渐散去,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近藤勇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
泰平坐在乱石堆上,虽然浑身浴血,满头灰尘,却给人一种悠闲的感觉。菊一文字插在旁边的地上,他却拿着酒葫芦,痛饮着美酒。
每喝一口,他的眼睛中的光芒就更加璀璨。
“天然理心流可真厉害。”泰平停止了饮酒,将酒葫芦重新系回腰间,开口说道:“明明是同一流派,你和土方岁三的剑法却截然不同。”
近藤勇楞了一下,没想到此时此刻泰平竟然会关心这个。但他还是回答道:“天然理心流讲究顺应本心,重剑意而轻剑法,所以门下弟子的剑法无一相同,甚至南辕北辙的也为数不少。”
“这样啊,的确是很棒的流派”泰平说着,拔出了插在地上的菊一文字,汹涌的战意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值得做飞天御剑流的对手”
近藤勇的皮肤感到微微刺痛,他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戒备。
但泰平却将菊一文字收回鞘中,让众人大吃一惊。
“这是拔刀术的姿势”
土方岁三心头一紧,连忙喊道:“小心,拔刀斋的拔刀术无人能敌,他作为对方的兄长,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当然知道
近藤勇也是一阵头皮发麻,泰平一直以神速斩而闻名,由他使出的拔刀术又会是怎样的速度
我能挡的下吗
或者说,我能看的到吗
他没有答案,却不会彷徨。
泰平动了,保持着拔刀斩的姿势,向他疾冲而来。
抢攻吗
近藤勇下意识想要迎难而上,但最终却退缩回来。
速度并非是我的专长,比拼速度,只会落败。
要防守,全力的防守。
对方受伤不轻,血流不止,更是连战两场,体力绝对不会残留太多。只要能挡下这一击,就是自己的胜利之时
近藤勇做出决断。
而短短一瞬,两人间的距离就只剩三尺。
正是释放拔刀斩的最佳距离。
来了
泰平右脚踏地,踩碎了地面的青石,碎屑飞溅到半空,然后被凛冽的剑光一分为二
菊一文字如同夏夜的流星,划出无比美丽的光辉。
但,并非人力不可及,甚至还比不上刚才的一刀九斩。
是体力下降的原因吗
近藤勇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赢定了
长曾弥虎彻牢牢的竖在身体右侧,与菊一文字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让近藤勇虎口迸裂,双脚地面出更是被他踩出一片裂纹。
“喝”
近藤勇大吼一声。
但没有退。
菊一文字停下了,拔刀斩被他挡住了。
我赢了
他心中惊喜万分,耳边却传来土方岁三的惊呼。
“小心”
小心什么
他刚要问,就立刻知道了答案。
漆黑的铁质剑鞘又一次袭来,犹如潜伏在后的黑龙,直到此刻才露出了危险的爪牙。
“糟”
他一句话未完,便被剑鞘狠狠打在腰间。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鲜血忍不住从口中喷涌而出,在一瞬间他竟然失去了知觉,醒来时才发现身在半空,直到后背撞上坚硬的物体,剧痛和鲜血便一同爆开。
他如刚才打飞泰平一般,被泰平打飞,撞塌了矮墙。
真是个记仇的小子他吐着血,莫名的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飞天御剑流,双龙闪”
泰平说出了招式的名字。
这并不是单纯的拔刀术,而是先常规出剑,然后再用剑鞘追击的连击剑法。
“近藤勇,你的力量之大,犹如猛虎,令人佩服”泰平先是称赞,接着话锋一转:“但龙虎相争,胜负早有定论。如果一条龙不够,那就双龙齐出。你败在双龙闪之下,也该心服口服”
服不服,都是败了。
近藤勇并无多言,而是对斋藤一使了个眼色。
“斋藤一,一刀流,请指教”这个寡言的男人左手持刀,剑身平举,右手五指张开,剑尖放于虎口。
“牙突”
斋藤一浑身散发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伤痕累累的孤狼,要在这乱世中拼杀出一条生路。
泰平的状态并不好,不仅精力消耗的厉害,身上更是大小伤口无数。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在流血。
就如近藤勇的问题,他有多少血可以流
其实并不多。
泰平此刻只感觉浑身冰凉,指尖发麻,甚至连剑都抬不起来。
原本轻盈的菊一文字,现在如千斤巨石一般。
永仓新八是可以与他对攻的高手,土方岁三的剑法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再来是近藤勇如猛虎一般的力量,最后的斋藤一则是终结一切的利刃。
环环相扣,将他逼上绝路。
与某人的剑法莫名的相似,这也是他的计划吗
果然,自己做不了聪明人啊。
泰平扫了一眼土方岁三,恭喜你,你的计划
“奏效了”
土方岁三说道:“天夏泰平即使再强,与我三人比斗之后也是强弩之末。斋藤的牙突是新选组内攻击力最强的招式,由他来做了断,再合适不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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