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让他想不起来。
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这牙印,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好”
随后,顾遂的怀里一空,梦境开始崩塌。
下一刻,顾遂脖颈一疼,睁开了眸子。
入眼,就看见了坐在他旁边的少女,正娇颜羞恼地瞪着他。
顾遂温润随性的眸子动了动,这慵懒的反射弧,让人生不起气来。
可偏偏,帝娇不吃这一套。
“顾遂,我看你不但是神棍,还是色鬼趁着打坐的功夫,装睡往我身上靠,不要脸”
帝娇的话,让顾遂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这会儿的姿势,竟然是靠在了她的身上
顾遂先是错愕,随后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失笑,“抱歉”
他有些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就是占卜一挂之后,就睡着了,梦里
想到这里,顾遂心中一跳,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帝娇掐过的脖子,脑中想起的却是梦里,帝娇咬他脖颈的酥麻。
他一想到梦里的场景,心跳有些加快,竟是耳根有些发红,他怎么会对这丫头,做这种梦呢
还真是
“是我失礼了。”
顾遂道歉之后,看着帝娇的目光却有些探究复杂,他这人一向清心寡欲,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甚至在梦里,被她轻而易举的勾起身体的欲望。
仿佛,他对她身体的熟悉与沉迷,超越了常理。
难道说她真的是妖女还是她身体里,也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顾遂的目光开始细细打量她,温润慵懒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正视。
可下一刻,就被帝娇的动作,弄得失笑耳根发红。
“喂,你往哪儿看呢你这神棍,盯着我这里看什么”
只见少女的双手抱着胸,娇颜羞红瞪他,那隆起来的起伏,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顾遂无奈的侧开目光,再一次道歉,想着可能是自己胡乱做了一个梦,想多了吧,她能有什么秘密总归是个凡人罢了。
帝娇勾唇,却压根没打算放过他,随着马车的一阵颠簸,她直接顺着惯性,扑进顾遂的怀里,挣扎的小手瞬间就扯住了他的衣领
下一秒,顾遂的喉结一阵发麻,整个人背脊僵直一顿,因为他被怀里扑进来的少女,咬住了喉结,明明是气恼用力的,可偏偏因为唇瓣温软滑嫩,生生让齿间使不上力道。
他的耳边传来,她带着鼻音温软的羞恼,又甜又嫩,“顾遂,我讨厌你”
这一句话,让顾遂不止喉结发痒了,就连心尖都有些发痒,差点错愕的分不清,是刚刚的梦境,还是马车里的现实。
而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咬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勾人心痒。
顾遂心脏剧烈跳动的同时,帝娇的脑中传来了神戒的提示音。
顾遂对你的心动值升为5点。
帝娇勾了勾唇,啧啧,还真是被动又闷骚,虽然进度缓慢了一些,但好歹是步入正轨了。
就在马车颠簸的瞬间,车帘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公子不好湘南巫师追来了,前面的马车被他放出来的毒虫咬到发疯了”
顾遂撩开了车帘,俊朗的眉目并没有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丝毫的惊慌,他只是冷静的环顾四周之后,迅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递给了侍卫。
“阿福,拿着这瓷瓶,用轻功撒到每辆马车的车顶,速去。”
阿福接过瓷瓶,人却没有立刻动,反而眸底有些担心,“可公子,那湘南巫师定是冲着你来的,若是我去顾着别人,您怎么办您不会武功啊,万一他伤到您”
顾遂笑得清风朗月,“无妨,去吧。”
顾遂这人就是这样,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仿佛见不到他脸上有丝毫的惊讶失措,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十分有安全感,想要依赖。
仿佛有他在,就一切顺遂。
帝娇却撇了撇嘴,按照天圣所有人的印象中,顾遂确实不会武功,可帝娇接收的毛线球给的顾遂的资料,却说他深不可测。
所以,是毛线球说谎还是顾遂这家伙又在装
阿福拗不过顾遂,捏着瓷瓶离开,与此同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笛声,这笛声听来刺耳,并不好听,但是捂住耳朵,却依旧挡不住。
帝娇眉心一簇,脑中的神戒第一时间提醒道,这笛声不对劲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帝娇一脸淡定,只回了一句,哦。
你这魔女,要是没我在,你也会被蛊惑好不好
帝娇不屑嗤笑,本尊还用让你这废物让我守住本心呵,待会儿本尊就去弄死那巫师。
刚刚正是跟顾遂刷心动值的好时候呢哪儿就冒出来这么一个不长眼的
可下一刻,帝娇却又看着湘南巫师顺眼了,因为这废物一身反派炮灰的装扮,蹦跶出现在顾遂面前,说了几句降智的狠话之后,就开始吹笛子,而且放出去毒蛇攻击顾遂。
帝娇能轻而易举的捏死那毒蛇,却在中途改了主意,在毒蛇扑向顾遂的同时,帝娇直接扑到顾遂的身上。
他身上一软,她焦急喊了一句,“神棍,小心”
随后,怀中女子一声闷哼,被蛇咬了,紧接着她小脸一白,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
顾遂下意识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稳,没有让她摔倒在地上,如同梦境里的拥抱。
这一刻,顾遂的心下震动,从未有过的,他纤长好看的羽睫敛藏着浓密的黑影。
“为何又救我刚刚不是还说讨厌我吗”
他怀中的少女明明脸色苍白的要命,许是疼的灵动的眸子里都有了泪珠,却倔强的不让泪珠落下。
那带着哭腔却依旧傲娇的温软嗓音,还有那双眼巴巴紧紧瞧着他的眸子,都让他心尖异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