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顾遂,你轻一点嘛”
帝娇的嗓音,果然让顾遂的呼吸沉了沉,莫名的觉得耳根发热,现在他甚至庆幸,还好眼睛系着发带,让帝娇看不见他此刻的情绪。
“嗯,好。”
他嗓音温润,却有些不同于平时的清越,低哑而又克制,莫名的让此刻挑眉看他的少女,觉得声音性感。
顾遂的唇瓣,贴在了她发热发红的伤患处,唇瓣温凉,一瞬间就让帝娇感觉到了舒适。
“嗯”
这回的闷哼声音,溢出来的更是娇得要人命,顾遂的呼吸都变得重了一些,有些无奈,这丫头嗓音怎么这样让人失控呢。
顾遂的动作很轻很慢,将毒素全部吸出来,骨节分明的指间触碰在腿上的肌肤,让帝娇轻颤了一下,泛起一阵涟漪。
“顾遂,你弄疼我了”
“呜呜呜讨厌你”
顾遂的耳边,一会儿是她带着哭腔可怜巴拉的小动静,一会儿又是少女咬着唇瓣克制却依旧让人发疯的闷哼声。
顾遂随着帝娇的嗓音,唇瓣的力度也加重了,他的脑子里开始有些混乱,甚至跟刚刚在马车上睡着之后做的那个梦,连在了一起。
越想越发热,听着她的嗓音,他心里一片混乱。
可最终,砰砰的心跳还是守住了清明,恢复了一丝理智。
顾遂拿出了手帕,将口中的毒液全部吐出去,帝娇抬眸看他,唇瓣勾了勾。
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着魔的能力,就连吐出毒素这样的动作,都做得优雅矜贵,这周身仙气飘飘的清朗气质,让人只看一眼,就容易产生好感。
“好了,你看看发红的地方,是不是都褪去了”
帝娇低头一看,果然,伤口处周围的艳红都退了,只剩下了一个小口子,变成了两个小红点,不算明显。
她撇了撇嘴,这上药的游戏,就这么结束了她有点不怎么满意。
“是褪去了,可被咬的地方,还是好疼呀”
少女不满意的嗓音,甜软的厉害,更像是在跟他撒娇。
顾遂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稳住自己的心神,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好像捂住这丫头的嘴,这声音真的是太娇了,娇气的要人命。
顾遂将瓷瓶递给帝娇,“这药粉涂上就会消肿了。”
帝娇恶劣的没接,甚至不满意的在他怀里动了动,“我疼的没力气了,手抖,上不了药”
顾遂被她贴着耳朵喷洒的热气,弄得有些不正常的发热,最后,他抬手按住了她乱动的小脑袋。
似是妥协,也似是无奈说了一句,“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后,帝娇勾唇笑了,满意的看着顾遂好看修长的手指,捏开瓷瓶,然后给她涂药。
当然了,涂药的时候,这丫头也没老实到哪儿去,依旧是用声音诱惑着他。
“顾遂,你涂错地方了”
“嗯,不是那里,流氓你别乱动”
“讨厌你”
顾遂这药上的,心口挨了几个小拳头,耳边又是磨人的动静,手指还不敢太用力快速上药,因为一旦他涂的多点,她就会喊疼。
最后,上完药之后,顾遂浑身热的有了薄汗,都是因为她。
总算是上药上好了。
“好了,这回应该没事了,你乖,快点穿好衣服。”
顾遂跟她说完,想要后退一步离开,甚至想要快些打开车帘透透气,吹散他此刻的欲,甚至顾遂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还是人生头一次。
不过,总归他从头到尾都十分的君子,半点都没有占她便宜。
可是,他心态越稳,越是这样,帝娇却越是想看他失控。
就在顾遂要后退离开的时候,帝娇忽然扑过去,全身的力气压在了他身上,不老实的唇瓣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朵,却显得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他的耳边是她傲娇羞恼的声音,“哼,本小姐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穿我就穿呀我偏不”
顾遂被她咬的耳朵发痒发麻,心尖剧烈的跳动,十分的无奈,因为挡着眼睛看不见,只能抬手从后面捏住她的脖颈,还不敢用力,看上去更像是将她抱住了。
顾遂叹息一声,透着无奈,“为什么又不听话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少女的小手扯着他的衣襟,“讨厌你,就是不听你的,谁让你刚刚乱动弄疼我了”
女孩子生气起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顾遂平生第一次哄女子,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抱歉,是我不好。”
他道歉倒是让人舒服,因为顾遂觉得毕竟是帝娇为了救她,所以才导致被毒蛇咬了,归根究底,也确实是他的错。
“就是你不好,咬你,让你也疼,这样才公平。”
帝娇乱动,说完就想咬住他的喉结,可这回顾遂提前防住了她,将人按在怀里,下颌也侧开躲开了她的唇瓣。
可是好巧不巧,马车忽然一阵颠簸。
这上下一晃动,怀里的少女当即闷哼出声,又娇又甜,可怜兮兮,“呜,好疼”
疼完了,就该咬他了,这么一晃动,顾遂猝不及防,俊颜本能的动了一下,却没想到
下一刻,两个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
“唔”
这个吻,吓了顾遂一跳,而显然帝娇也愣住了,本意还真不是要亲他。
可亲都亲了不留下点什么,岂不是亏了
帝娇舌尖一动,随后贝齿就咬住了他的唇瓣,也让顾遂闷哼出声,唇瓣一阵发麻。
与此同时,他眼睛上的束发带也随着两个的挣扎乱动掉落了。
顾遂那双温润出尘的眸子,此刻正错愕的看着帝娇。
帝娇松开他的唇瓣,娇颜羞红,小拳头立刻就落在了他的胸口。
“还说你不是流氓,你就是神棍,也是流氓,你不要脸,你竟然轻薄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