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小姐,上前一步,请站在顾某身旁,帮顾某拿着天书。”
“我”
帝娇疑惑的问了一句,让她帮着拿天书她可不记得,之前说的祈福大殿流程里,有这么一个步骤。
她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有小厮吗让那个阿福给你拿着,凭什么使唤本小姐,本小姐才不是你的丫鬟。”
这话一出,直接让帝娇身边那些气得不轻,嫉妒的要命的千金们炸锅了。
“帝二小姐,什么叫丫鬟能站在国师大人身边帮着拿天书,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就是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我愿意帮您拿着天书,我一定会虔诚祈福,为天圣许愿国运昌盛,百姓安康的。”
“国师大人,我也愿意”
顾遂笑得温润,眼光却一直看着帝娇,“这恐怕是不行,这天书,唯有帝二小姐,适合拿着。”
一句话,直接击碎了少女们的梦。
一个个不甘心羡慕嫉妒的看着帝娇。
而帝娇蹙眉不情愿的走了几步,总觉得是顾遂不安好心,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挑眉问了一句。
“你这神棍,确定不是故意折腾我”
那台阶足有上千个,原本这些人站在下面,顾遂一个人上去在大殿里,念经之后,敲响钟声,下面的人跪拜祈福,齐声朗诵经文,就算是完成了。
可现在,顾遂这神棍,要她跟着一起走上千个台阶,还帮他拿着书简,她怎么想,怎么不乐意。文網
顾遂低笑出声,充满磁性的温润嗓音撩拨着帝娇的耳朵,“顾某为何要折腾你”
帝娇眸子一转,轻哼一声,“是因为昨晚上,我给你推树上啧,你神棍看来平时装的清风朗月的,实际上心眼挺小啊”
顾遂没忍住,又是轻笑了一会儿,将手里的天书塞在她的怀里,“乖,拿住别掉在地上。”
“吉时到了,我们上去吧。”
两人刚要上去,阿福也跑了过来,递给顾遂一把纸伞。
“公子,你要的伞。”
帝娇一看阿福也在,连忙要将手里有些沉的书简扔给阿福,这个动作,当即吓得阿福一个哆嗦,瞬间躲开,眼神看着帝娇有点幽怨的说道。
“二小姐,您可别害我啊,属下可不想死。”
帝娇无语,“阿福,不过是让你拿着天书,本小姐可没让你死啊,你这是无中生有啊”
话落,她还顺带瞪了身边的顾遂一眼,“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家仆,主子给人乱扣妖星帽子,仆人张口就来,啧啧”
顾遂无辜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阿福不是那意思,只是这天书,除了我以外,任何人触碰,都不被准许,是父皇下的命令。”
帝娇当即就觉得手里的书简烫手,瞪着顾遂,“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任何人碰了都要死,那你让我拿着,这是要拿我祭天哼,好你个神棍,本小姐咬死你”
说完,帝娇就要抓着他的手腕咬他作起来,顾遂一躲,却差点让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台阶上,人却被顾遂即使的抱住了腰。
他好听温润的嗓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的,他说,“可娇娇与我而言,不是别人啊。放心,顾某舍不得你死。”
其他人距离远一些,自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的,可是眼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靠在一起,这些人八卦的眸子紧紧盯着,瞬间就有人酸了起来。
“国师大人怎么跟帝娇抱在一起了”
“哼,我刚刚都看见了,这妖女太会耍手段了,故意装跌倒,国师大人是扶着她”
“国师大人为什么让帝娇帮着拿天书啊,我也可以谁不知道那天书蕴含着灵气,都说摸一下,都能让身上沾染一些,好运来临。”
“就是啊,帝娇这妖女,就是欲擒故纵,看上去不情不愿,可国师还非她不可了”
这些人说的话,帝娇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这会儿什么关注的闲心都没了,因为日头晒起来了。
古代的衣服又一起穿好几件,这神女服厚重,穿起来走上千个台阶,真的是让她一点都不高兴。
就在她觉得热的时候,头上忽然多了一把纸伞。
顾遂还好心的拿出了手帕,给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帝娇的鼻息间,闻到了手帕上好闻的青竹香气,一如他这个人。
“热了吗还能坚持吗”
原来他让阿福送来这把纸伞,就是为了给她遮阳啊。
帝娇唇瓣动了动,慵懒地睨了他一眼,“坚持不住,你还能抱着我走啊哼,坏心眼的始作俑者,假好心问什么”
顾遂却当真忽然抱住了她的腰,眸底清明,并不下作,就连关心,都是光明正大的。
“你若是太累走不动,我可以抱你上去,放心,我们已经走远了,其他人在山下,看不清的。”
帝娇勾唇,这回没有拒绝,小手倒是勾住了脖子,在他耳边热乎乎的说了一句,“好啊,要你抱着。”
顾遂的喉结动了动,原本清明的心,被她撩拨的耳边一阵燥热,深呼一口气,才将脑中不合时宜的情欲压了下去。
紧接着,顾遂将帝娇打横抱起来,他虽然看着谪仙出尘,清隽高硕,有些清瘦,可实际上,他手臂十分有力,甚至将她抱紧的时候,丝毫不喘。
帝娇打了个哈欠,祈福大典起来太早,她还没睡醒,这会儿有顾遂这个免费登上工,直接就用上了,靠在他怀里,眯着眼睛,她怀里抱着天书。
许是顾遂挡住了所有的日头,倒是让帝娇一点都不觉得热了,剩下的几百个台阶,顾遂一路上很稳的,毫无颠簸的,将她抱着走到了最上一层。
“娇娇,醒醒,我们到了。”
顾遂站在大殿门口,嗓音温润,也不着急,这会儿完全将什么吉时这件事,扔的一干二净。
他低眸唇角轻轻上扬,温润的眸子笑意直达眼底,很淡,却又是放肆舒心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