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凌生无可恋的看着他娘,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娘亲生的,毕竟,有那个娘会这样说自己的亲儿子。
“老伯,三根糖葫芦多少钱”沈婉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着卖糖葫芦的老伯再次问道。
老伯沉默了片刻,才用手比了个六。
“三根六文钱,但是你得给我。”他这是小本儿生意,上回这小子,白拿了他一串糖葫芦,这钱他自然得收回来。这女子,瞧着像是这小子的娘,也不像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人,这钱她应该是会补上的。
“为何三根六文钱,我却要给你呢”沈婉不解的看着老伯问道。
这个账很明显是不对呀
“几天前,这位小公子拿了我的糖葫芦没有给钱。”
沈婉“啧”了一声,抄手看着宋子凌道:“你可以啊都吃霸王糖葫芦了。”
不问自取是为盗,不付银钱便那了商品走,那便是为抢。不管是抢还是盗,那可都是违法的。若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怕是要参上宋恒一本,参他一个教子无方纵子当街抢劫的之罪。
“我没有啊”宋子凌自觉冤枉,他以前是飞扬跋扈了些,但是,买东西可还是给钱的,可从没白抢过别人的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老伯见宋子凌否认,便很是气愤的道:“我一把年纪了,还能说假话冤枉你不成你那日,拿了我的糖葫芦就走,我给你说,你还没给钱,你理都不理。我便拉住了跟着你的那小厮,说你还没给钱。那小厮好不威风,说你是什么将军府的少爷,吃我的糖葫芦是看得起我,甩了我的手便走了。”
他那日越想越气,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回去后,还病了两日呢
听老伯这么一说,宋子凌便想起来了。他头一回去如意楼时,便在街上买了串儿糖葫芦,他虽然没给银子,但是却示意小武给了。他平日里嫌掏钱付账麻烦,便会给一半的月例给小武,让他在身上揣着。自己看上了什么东西,便先拿了,让跟在他后面的小武付账。
没想到,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没给这老伯银子,还打着他是镇北将军府少爷的名号唬人。这让他在这些外人眼里成什么了
也不知道,他以前拿了就走的那些东西,小武是不是也没给钱,还搬出镇北将军府唬人。
“娘我真不是诚心才吃霸王糖葫芦,我平日里是给了银子给小武的,我拿了东西,他便在后头跟着付账的。我拿了糖葫芦,也示意小武付钱了,没想到他却没给,还吓唬人。”该死的小武,等他回府了,定然要好好教训他一顿,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沈婉信宋子凌不是诚心吃别人的霸王糖葫芦,应该是小武那个混蛋在后头使坏,而且,这样的事儿,他定然不是只做了一回。
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一是坏了宋子凌的名声,二是可以昧下那些银子。
“老伯不好意思啊犬子并非想白拿你的糖葫芦不给钱,而是小厮在背后使坏。”说着沈婉又冲宋子凌道:“还不快向老爷爷道歉。”
宋子凌本不屑向这陌生的老伯道歉,可是,现在他娘的话,他实在是不敢不听。毕竟,娘若不护着他,他就得被爹打死。
于是,他冲那老伯,拱手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道:“老爷爷对不起,我并不是想白拿你的糖葫芦不给钱的。”
见宋子凌和沈婉都如此诚心道歉,老伯心里的那口气也消了。看来,不是小公子要白拿他的糖葫芦,而是那小厮可恶欺瞒主子,还吓唬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这样的小厮,可真是祸害呢而且,这小公子,好像也没旁人说的那样坏。若他真是个坏孩子,又怎么会这般诚心的,与他一个没有身份的糟老头道歉呢
他心里舒坦了,摆了摆手道:“既然是误会,那便没事儿了,那串糖葫芦便算爷爷请你吃的。”
宋子凌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方才还那般生气的老爷爷,在他道歉后,竟然瞬间转变了态度,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怎么成,钱还是要给的。”沈婉从荷包里摸出了八个铜板递给了老伯。
“不要了,不要了,给六文就好。”老伯连连摆手,又从草把子上取下了三串糖葫芦递给了宋子凌。
宋子凌接过糖葫芦,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爷爷。”
沈婉抓着老伯的手,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