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爷见兄长和嫂嫂还有母亲都在,又打了个酒嗝,揖手行礼:“母亲,兄长,嫂嫂。”
宁如玉没有起身冲二叔行礼,这样的二叔,不配受她的礼。
“你们这是咋了”宁二爷见兄嫂和母亲脸色阴沉,借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便出声问道。
“咋了”宁老爷双眼一瞪,指着他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咋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吗”
宁二爷还是头一次被兄长如此严厉的对待,这酒顿时便醒了,又瞥到堆在桌上的一摞账本儿,便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是他玉石,挪用了公中的银子的事儿被家里人知道。
“是你说的”宁二爷凶神恶煞地推了自己的夫人一把,这事儿就他们两人知道,若不是她说的还能有谁
“不是我说的。”宁二夫人委屈极了。
宁如玉出声道:“不是二婶儿说的,我今日本来要去茶山踏青,却发现那茶山易主了。回家得路上,听余家小姐说了二叔半年前与人合买玉石的事儿,才知道咱们家的银子,全都被二叔你给败光了。”
被一个晚辈这么说,宁二爷自然觉得很没面子,更觉得这死丫头不尊敬他这个二叔。他指着宁如玉的鼻子骂道:“你说谁把家里的银败光了,我买玉石是赔了银子,但是我那也是为了能给家里多赚点儿银子。”
“你们知道现在的生意有多难做吗咱们家那些铺子,就没几个是赚钱的,其他铺子月月都要贴钱。”
“五万两银子是小数目吗”宁老爷道,“我们知道生意不好做,但是你要拿这么多银子去买玉石,是不是应该先与我们商量一下”
宁二爷不服气地道:“你们大房的人就知道享受,何时过问过生意上的事儿你们都不关心,我又何必与你们商量”
这生意上的事儿都是他在管,那他就能做主,无需和任何人商量。
宁老爷和宁夫人都气得翻起了白眼,明明是他把家中的银子败光了,还反倒怪他们大房只知道享受,不关心家中的生意了。显然,他压根儿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母亲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宁老爷气急了。
宁老夫人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睁开眼,瞪着二儿子道:“怎么你赔了那么多银子,导致公中就只有两千多两银子了,还一点儿错都没有了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宁二爷小声嘀咕着。
“你说说,公中就只有两千两银子,这两千两银子能干啥下个月,这府上下人得月钱都发不出来了。”宁老夫人拍着椅子的把手道。
当然这是不至于的,就算公中没了银子,像宁老夫人和宁夫人的手上也是有些银子的。
宁二爷道:“母亲你放心,过几日我就会把赔的那些银子赚回来。”
“痴人说梦。”宁老爷冷哼了一声。
什么生意能在短短的几日时间内,便赚上五万两银子。
“等我把银子拿回家了,兄长就知道我是不是痴人说梦了。顺带说一句,我已经靠卖茶山的银子做本钱,赚了五钱来能银子了。”等他把银子拿回来,看他这个兄长还敢不敢看不起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