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赵二啐了梨花娘一口,为了找回面子挺着胸膛说:“谁想娶你家梨花了,你家梨花长得那么丑,我赵二才看不上,是我娘看你家梨花能赚银子才上门提亲的。现在,茶山烧了,你家梨花想嫁进我家,我娘都不会要。”
说罢,赵二又啐了一口,见梨花娘一副要上来把他撕了的样子,背着背篓跑了。
梨花娘气得直翻白眼儿,冲着赵二的背影骂道:“还想能娶个能赚银子的媳妇儿,可真是一家子没出息,只想着吃软饭的。”
“梨花娘消消气”
“为这样的无赖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村里的女人们纷纷劝着梨花娘。
白村长也没换衣裳,领着白冬生进了城。
虽然白冬生是被放火的人打晕了的,但是这茶山烧了就是烧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责任的,就算还受着伤,也要进城去向东家请罪。
二人到了沈宅,向开门的小厮说明了来意,小厮便带着二人先到了正厅。
白村长和白冬生还是头一回,进这么好,这么气派的大宅子,不过现在却没有任何心思欣赏。
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地站在厅里。
春雨来上茶,见两个狼狈的人站在厅里,也不坐把茶放在了椅子中间的高几上,冲二人说:“你们坐呀”
虽然两人月一身的灰,脸上也黑黢黢的,但是春雨脸上没有半分瞧不起二人的神色。她听小厮说了,这两个人是在茶山做工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就算他们身上有些脏,样子有些狼狈,也要以礼相待。
白村长扯了扯干涸的嘴皮说:“我们站着就行,身上脏,别弄脏了椅子。”
没把茶山看好,害得茶山被烧了,他们哪里有脸坐着。
“椅子脏了,擦擦就是,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累了,就坐着歇歇”春雨话还没说完,瞧见了白冬生衣领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惊呼出声,“呀你受伤了”
“小、小伤,不碍事儿。”白冬生不敢与春雨对视,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
春雨在他面上没瞧见伤口,便绕到了后面,见他后背被血染红了一片,那血还干了,后脑勺的头发黏在了一起,便知道他是伤了头。忙道:“流这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是小伤,你等等,我让人去给你请大夫来瞧瞧。”
不管这两个人来是找夫人做什么的,这人伤成了这样,又是茶山上的工人,自该赶紧找个大夫来瞧瞧。
若是夫人看见了,也会这样做的。
白村长:“不”
春雨也不等白村长和白冬生说话,转身便跑出去了。
见此,白冬生鼻子一酸,心中越发的愧疚自责,他没守好山,害茶山被烧,哪里配请大夫瞧伤啊
“哎”白村长叹了一口气道,“东家是个心善的,这府上的丫鬟的心也好得更仙女儿似的。”心善的的东家,应该不会因为茶山被人烧了而怪罪他们吧
沈婉听了秋叶的通报,便连忙到了正厅,一瞧见狼狈的白村长和白冬生立刻问:“这是怎么了”
听见沈婉的声音,白冬生一转身,“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沈婉和惠儿连忙去扶。
白冬生声音哽咽地道:“茶、茶山烧了。”
沈婉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余惊未了的道:“吓死我了,原来是茶山被烧了呀我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呢”
秋叶说茶山村来人了,要见她,她一来见二人这么狼狈,白冬生又直接给她跪下了,她还以为是村里出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儿了呢这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没想到,是茶山被烧了。
不对,茶山被烧也是大事儿,每天晚上还有人守山呢茶山烧了,那守山的人呢
白村长和白冬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东家,茶山烧了不是大事儿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