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沈婉和云洛川带着做好的男女校服到了书院,在下午放学之前把所有学生叫到礼堂开了个会。
“这两套衣衫是我们育才书院的男女校服,你们回家后,告诉父母,拿着你们的学生证,也就是书院发的写着你们姓名和学号的木牌。”外人不能进入书院,学生都凭着这代表着他们身份青云书院学生身份的木牌进入书院的。
“拿着学生证,到沈记的布庄就可以用一折的价格购买到做校服的布料。记住,颜色就是这两种眼神,最多也只能买半匹。布庄也有样衣,买到布让你们父母按照样衣的款式给你们做两身校服。”
“听到了吗”讲完的沈婉看着下头坐着的学生们问。
“听到了。”学生们异口同声地道,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挂着的校服样衣,眼中闪着亮光。
太好了,他们也像别的在书院读书的学生一样有好看的校服穿了。
这个校服,比他们看过别的学生穿的校服都要好看。
只用一成的价格,就能买到做校服的料子,家里肯定也是舍得买来给他们做的。
说完校服的事,沈婉问其他先生有没有要讲的,学生们这一周都很听话,学习也很认真,先生也没什么要讲的。
沈婉叮嘱学生们,路上注意安全,对直回家,不要玩水,不要在路上逗留,遇到陌生人要警惕,不要跟陌生人走,然后就直接散会了。
学生们想要尽快把校服的事告诉父母,倒是都没有在路上逗留,结伴回到了家中。
父母们听孩子们说了校服的事后,都挺愿意去买布做的。去县主的布庄用一折的价格买布,那就更白送差不多了,还能用能一折的价格买半匹,半匹布做两身衣服,还有剩的,剩的还能再多做两套短衫呢。
谁又不想自家孩子,穿得工工整整,精精神神的去书院念书呢jujiáy
魏家村
八岁的魏自立站在自家主屋卧房的门外,低着头看着自己鞋上的破洞和露出的脚趾,听着屋内爹娘的对话。
“咳咳咳,书院要求做校服,咱们家要是不给自立做肯定是不好的,咳咳咳”说话的是他爹魏山海,他爹用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偶尔也会进山打猎补贴一下家用。
以前魏家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多好,但在魏家村那也是不算差的。三年前魏山海进山打猎的时候,遇到了野猪,被野猪顶下了山坡,摔断了腿,也受了内伤。从此魏山海就只能躺在床上了,这药也是常年不断,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欠下了些外债。
魏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十五岁了,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二女儿十岁,家务全靠她操持。
最小的儿子就是魏自立,打小就聪明,人也孝顺。
魏家人得知县主办的育才书院免费招收学生,去书院读书的学生,只要带个口粮就行。魏山海夫妇想想着让小儿子去读两年书,学会识字,日后在城里也能找一个好一点儿的活计干,还能改善一下家里的情况,就把小儿子送进书院了。
“可是前两日才给你抓了药,咱们家里连十文钱都拿不出来了。”魏自立的娘王氏拧着眉道,她也想让儿子穿着崭新的校服去读书,可是家里真的是拿不出钱来买布。
当家的一年四季都离不了药,自强去做工赚的钱,还有家里卖粮食赚的钱,都拿来给当家的买药吃了。自从当家的出了事,家里人就没再添置过一身新衣裳。
屋里沉默了好一阵儿,又是一阵咳嗽后,魏自立听见了他爹无奈的声音,“去大哥家借吧”
魏山海爹娘死得早,早早的就和大哥分了家,他大哥读过两年私塾,能写会算,早些年跟着商队出去闯荡了几年,赚了不少银子,在村子里置下了不少田产,也算是这魏家村日子过的最好的富户了。
他大哥的三个儿子,都在城里的书院里念书。
因为爹娘偏爱大哥,所以魏山海和这个大哥感情并不亲厚,他出事以来,他这位大哥,也并未搭把手帮衬,反倒像是怕被他们一家缠上一样,对他们这一家子人都避之不及。过年过节,也不与他们家走动。
魏山海也硬气,这么多年日子再难熬,也没有去求过这位大哥帮助。过不下去的时候,像左邻右舍和二姐借钱,也没向大哥借过钱。
但是今天为了儿子,他也只有让婆娘去大哥家走一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