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见过不少报道,”姜月继续道,“知道他是一个十分重利的人,跟一直真有心做慈善的喻总完全不一样,我们这不盈利,他又重利,一旦合作,日后很大可能会出幺蛾子。”
薛父:“所以,你和小琰的意思是,不跟喻氏合作,只跟司氏合作”
姜月点头:“司彦虽然也重利,但他父亲名下却有一家慈善基金会,每年司彦都会让转入大量资金进这个慈善基金,帮助有需要的人,尤其是得心脏病的人。听说这個基金会本来是在他母亲名下的,后来他母亲过世,才放到他父亲名下继续做,加起来起码做了四十多年了,做了这么多年,而且他那研究中心就是研究心脏病方面的,我们愿意相信司氏集团是真心想跟我们研究中心合作,不谋取一分利益,跟我们一样,只想将东西尽早的研究出来,让得这些病的人更早受益。”
“是这样。”薛父颔首。随即道:“听说他母亲就有心脏病,还是因为心脏病过世的,而他母亲本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没嫁给他父亲之前已经在做慈善了,也是他母亲本来就是豪门出生,她才有这个力量做这个事,也一直坚持着,做到她去世那天。这估计也是他母亲都过世十年了,他和他父亲还坚持这个事的原因吧。”jujiáy
说到这,薛父还叹了口气。
他这么支持他儿子和准儿媳做这个事,也有那么一丢丢跟司父差不多的原因。他也是因为他老婆。
他老婆精神不好,其实也是生病了,才会当初想带着他儿子一起死,所以他不想再有人因为生病,会想着带儿子一起死。
尽管他和他老婆是因为相亲认识的,就凑合过日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就在一起了,婚后两人也没多少感情,不像司父和司母那样是真心相爱才结合,但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他都做到了,他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他老婆,不过毕竟是相伴了十几年的大活人,死了,他肯定还是难过的。
其实他还很痛苦。
但痛苦不痛苦在失去了他老婆,而是痛苦在没保护好他儿子,以及痛苦在竟然让他儿子遭遇了这种事,他儿子该多痛苦啊。
他其实理解不了他老婆会想带他儿子一起死的举动,就连他老婆的精神医生都没想到。
好在并没有给他儿子留下阴影,不然他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他要是没那么忙,那天去接他儿子的是他,怎么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也因为儿子现在好好的,他也慢慢的不自责了,也走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从来没怨过他老婆,哪怕他老婆做了那样的事他也没怨过,因为他清楚他老婆,他老婆是生病了,控制不了她自己,并不是不爱儿子。
而他老婆爱他们儿子不比他少。
不然他老婆最后也不会是想带他们儿子离开。是太爱了,加上控制不了自己,脑子糊涂了,他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他还是没法理解人能做出这种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