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要是皇族子嗣,我还是王爷呢,我也是流落在外的王爷,这不还没来得及认亲,皇帝就挂了。”有将领打趣。
然后将领个个都说自己是皇室子弟。
“要这么说,青爷也是皇族子嗣,他也有资格继承皇位。”
有个将领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吵闹的众人突然一静,帐篷里鸦雀无声,然后个个看着青云眼睛发亮,就跟狼看见肉一样可怕。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外面有那么多皇室子弟,多一个少一个不打紧,也不差青爷一个。
青云挑眉痞笑道:“你们说对了,我还真是皇族子嗣。我好像听人提过一句,咱们家祖上往上六七百年,老老老祖宗是那个”
晴天霹雳
霹得众人头昏脑涨的,脑子里一团空白。
青云捏着眉头使劲想,好似不知道丢了个多大的雷。
一干将领紧巴巴地盯着他,比青云还要紧张,恨不得劈开他脑子,帮着他一块想起来。刚刚还以为青爷跟着他们一样在胡扯,瞅他严肃的表情好像不像假的。
莫非青爷家祖上真是皇室子弟
一干将领提着心,心都吊在嗓子眼上。
别看青云捏着眉头想,其实余光觑着一干将领的反应。白彦衡云淡风轻地掠了眼青云,再看看紧张兮兮的众将领,无声叹息。
都这副模样了,还能看不出来青云在耍他们,刚刚青云严肃的神情,连他都唬住了,不要说这群将领了。
青云一皱眉头,一干将领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眼瞪得大大的,一副等着宣判结果的样子,让人看得好笑。
吊足了他们的胃口,青云松开手,手指一点空气,“就是那个,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文的皇帝,听说不怎么样的。
那个族谱我没仔细看,都几百年了,谁还关注祖宗是不是皇帝,那时候也没想着这些,祖宗再荣耀也跟我没关系,谁能想到”
“青爷,你祖上真是皇室子嗣”青云感慨太多,有将领心急没有那个耐心听他说完就打断了,急切的追问。
青云哪知道,她就是听他们瞎扯淡,她也跟着瞎扯淡。
大庸朝都一千多年了,她把时间段定在中间,不靠上也不靠下,随你们怎么猜忌。皇帝嘛,尤其是平庸的皇帝,缺什么就喜欢取什么帝号,不是叫什么什么文帝,就是什么什么武帝,总能砸到一个。
一听就是糊弄人的,鬼知道他们都认真了。
青云啧了声,这群憨憨,她都不好意思骗他们了。
“青爷,你怎么不仔细看啊那是你祖宗啊”
有将领一拍双腿满脸可惜,看青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要是他祖宗有个皇室子孙,不得天天在外面炫耀显摆啊
“老爷子他们来齐山,族谱应该都带着,传个信回去,让衙门的兄弟,还是让杜主薄去找老爷子借来看看。”七杀也跟着插嘴。
“青爷,你倒是说句话啊”有心急的将领催他。
没有青爷点头,他们哪敢传信回去
看他们越说越离谱,青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没有影子的事不要随便瞎猜。可能记错了,族谱还是小时候看的,也许记录的是文官武官,看错了。跟你们开玩笑还当真了。”
青云要一直强调她是皇室子孙,一干将领说不定还不信,他突然改口不承认了,一干将领越琢磨越觉着有这个可能。
青爷就是太谦虚了啊
或许里面有什么苦衷,也许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一干将领脑洞全开,什么宫斗什么阴谋诡计,凡是说书先生讲过的,他们全按上面。
白彦衡从头到尾都没出声,不知道琢磨什么,就是瞟过来看青云的目光有点幽深。
青云一言难尽的扫过一干将领,瞧他们变化多端的表情,不知道瞎想什么。
她太难了,每次说真话没人信。
倒是道长在青云说她是皇室子嗣的时候,往她头上掠了眼,暗暗满意。
“外面有多少个皇室血脉跟咱们没关系,都是短命鬼,活不了多久。彦衡,你跟他们说说接下来的计划。”青云懒得说了,扯回正题。
她打过这个主意,仔细琢磨,深思熟虑过后放弃了。
皇室血脉刚死光了,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想摘桃子的,各地诸侯能同意京城的太傅能同意钱启志周国公单将军会同意
这些皇室血脉马上就要迎来一波凶狠的刺杀了,能有一两个活下来就不错。
她要是顶着这个头衔,不用钱启志动手,北方的诸侯也要刺杀她。
白彦衡细细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一干将领听完后看白彦衡的目光带着敬畏。
损
太损了
真的太阴险了
以后不能得罪的人,除了青爷还得加上军师。军师看着一副风光月霁的模样,却是一肚子的坏水,跟青爷有得一拼。
啧啧啧,不愧是青爷身边最得力的狗头军师。
一干将领庆祝军师大人是他们的人,不是敌人,否则什么时候被人坑死了都不知道。
斥候派出去三分之二打听情报,七杀何秋他们一干将领带着各分队,摸索沥县的地形,回来整理沙盘演练战术,为大战做准备。
边境那边的情报也传来了,开战半年,边关军以死了六万的代价,大败蛮夷大军三十万大军,打得蛮夷联军七零样逃回了蛮夷内地。
蒙沂洛白少杰统帅的炎黄部落,在这一场大战中迅速声名鹊起。炎黄部落三万兵马,死伤不足一千,而边关军死了的六万兵马,有一万是炎黄部落剿灭的。
以少胜多
炎黄部落的凶狠,彪悍,名扬整个蛮夷及边关军。
隔壁隔壁隔壁的格龙部落最惨,来的时候差不多六万兵马,存活下来不足两万。结果格龙部落流年不利,在撤退的途中遭遇到边关军的埋伏,差点全军覆灭,逃出来的不足三千。文網
这场大战,格龙部落,名存实亡。
名存实亡的部落不止格龙一个部落,很多小部落的兵马在这场大战中差不多死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