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们看错了,此人是大将军双胞胎兄弟
“你们别看大将军这幅模样,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是锦绣堆里长大的,食的山珍海味,着绫罗绸缎,出门前呼后拥,奴仆成群伺候着。”
恕他们眼拙,真没看出来。
大将军要是换身百姓的衣服,跟种地的没什么两样,就是脸白了点。
阳怀恩带着他们走过去,青云看到他们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黄瓜,以为他们想吃,指着旁边的瓜地说:“想吃就去那边地里摘,这是晚熟的,味道还行,没有早熟的好吃。”
不好吃你好啃了两根
阳怀恩倒是没客气,这地他也有开垦,也下过种子,不吃总觉得亏了自己,摘了一根回来啃。
很脆,很好吃
他一点没感觉出来跟早熟的有什么区别。
众官员很纠结,看阳大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们也想尝尝,大将军亲手种挖的地,亲手下的种子。可他们又没有那个勇气去摘。
明华倒是个胆子大的,看看大将军又看看阳大人,八跑去摘了几根回来,分给大家尝尝,众人对他的感观又好了。
铁憨憨有铁憨憨的好。
有个小兵跑过来找青云,好像军师找他有什么事,等青云走了,明华好奇地问阳怀恩,“大人,他们为什么喊大将军青爷”
青爷同意这些新官员来参加庆功宴,就没想过隐瞒这个称呼,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再说这些人都要跟青爷打交道,瞒不了多久。
众官员无语地看他,看破不说破,没看他们都是一副没听见的模样吗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知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你说那个啊青爷刚上任的那会,跟着他一路从难民逃出来的,只有两三百人,他们去剿匪,怕暴露身份给县城的百姓招来杀身之祸,就起了个外好青爷,没次剿匪都这么喊,久而久之,军中的都这么喊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放心了,他们就怕又是一个土匪出身的,那就完了。
“亏得青爷他们家家底殷实,上任五年,朝廷一个铜板的俸禄都没给他发,衙门的衙役捕快的月钱都是青爷掏的私房钱。
到现在为止,大军的军饷都是青爷家里掏的银子。”
众官员倒抽了口冷气,大将军家里得多有钱啊,才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兵马。
个个在心里算了算,就按一万兵马算,一年下来就是个天文数字。
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你们有所不知,青爷当县令那会,县城还是土匪掌控的,百姓的税收都是上交给土匪的,都有数目。
青爷不敢收税,百姓偷偷给也不敢要,担心土匪发现少了税收杀百姓。没有税收怎么办吃什么穿什么
连铺子都是土匪的,去了自有死路一条。怎么办只能自己开荒种地,自己种棉花织布做衣服。
军中现在的将军,都是最早时候跟着青爷的那批人。咱们的大军要是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要么就是逃难的难民或流民,参军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吃饱穿暖。
从那个时候,青爷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大军开荒种地种粮食。为什么将士不能种地大家都是百姓,都是土里刨食的,为什么不种
自己种地,收上来的粮食自己吃了,吃得饱饱的,想吃肉了就养猪,军中不缺军粮,大军又能吃饱,为什么不种面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就为了所谓的面子,让所有人忍饥挨饿就对了”
对啊,为什么不种
“在青爷眼里,没有什么比百姓们的命更重要,包括我们的大军。因为如此,大军的每一个士兵都对青爷忠心耿耿。
不少难民听到我们大军可以吃饱饭,一窝蜂地跑来参军,青爷不想招兵的,他一个县令养那么多兵做什么,再说他也没有银子,都是家里填补的。
难民就守着军营不肯走,大军开荒他们就来帮忙,一整天一粒米一口水都没喝,跟着大军开荒到天黑,青爷看见了于心不忍,第二天就收下了,还要给士兵的家眷安置地方,给他们分地建村分种子。
难民百姓只看到了参军可以吃饱饭谁又看到青爷又有多难有多苦几万的大军,粮从哪里来军饷从哪里出”
阳怀恩真是舌灿莲花,洗脑洗得非常成功,青云的形象在他们心里,拔高拔高又拔高,然后在拔高。
众人一边心疼青爷的受这么多罪,一边感叹他是个好官,他们寻寻觅觅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追寻这样的好官吗
阳怀恩特意提了青爷几个的铁律。
“在青爷心里,咱们这些官员可比不上百姓在青爷心里的分量,你们为官后,绝对绝对不能欺压百姓鱼肉百姓,调戏妇人强抢民女,一经查实,杀无赦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曾经有个权贵,在街上抢了一个姑娘,被姑娘的爹娘一纸诉状告到衙门,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
青爷查实后,命捕快抓了起来,审都没审,在菜市口“咔嚓”砍头了,府台大人跟州郡主亲自向他求情都没用,杀了”
众官员吓出了冷汗,摸了摸自个脖子上的头,心有余悸,同时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千万不要犯大将军的铁律。
“只要大家安安分分的做事,不搞冤假错案,不滥杀无辜,不草菅人命,不犯青爷的铁律,就是在任上碌碌无为,你们头上乌沙帽照样戴的稳稳的。
青爷十分爱才,要是有人为官期间,获得百姓的爱戴,业绩特别凸出,那你的官途前程似锦,将来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恩威并施的技能,阳怀恩用的妥妥的。
酉时正
操练场上的篝火架子,同时全部点燃了,噼里啪啦中,熊熊的火焰在夜色中飞舞,一如众将士们的心情,激昂又热烈。
流水般的吃食,一车车的搬上了桌,鸡鸭鱼肉,蔬菜瓜果。
操练场的中心有个半米高的台子,上面也架了一个篝火架子,比所有的篝火架子高半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