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乐跟田灵灵到了魏家才知道,田韶已经回去了。
魏大妈与兄妹两人说道:“大丫担心你们二嫂回去又胡说八道,说要回去将这事告诉她爹娘省得两人担心。”
从这方面看,大丫不仅聪慧行事周全还很孝顺。若换成她家彩霞才不会考这么多,更不管她是否担心了。
田灵灵的脸一下变了,这件事闹大丢脸的是她们家,而田大丫救过自己的命,传出去连她都要被人非议。她急切地问道:“大娘,大丫什么时候走的”
魏大娘说道:“走了有大半个小时了,她骑的陈会计的车,现在应该到家了。”
田灵灵一听哪还按捺得住,转头就往家赶,田建乐没追她而是魏大娘道了歉。
魏大娘也是个明理的人,知道这事怪不到田建乐身上,相反对于他的遭遇魏大娘还挺同情的:“建乐啊,不是大娘多嘴,你这嫂子实在是不像样,你得好好跟你爹娘说说。”
活到这把年岁,还是头次碰到如此奇葩的人。若是你自个男人帮衬个大姑娘,你气势汹汹跑上门来质问可以理解,可没成家的小叔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田建乐叹了一口气道:“大娘,我爹娘跟二哥管不住她的,我看到她也是绕路走。”
魏大娘越发同情她了。
田韶一进村就碰到人,对方看她竟推着自行车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大丫,你这车是从哪儿来的”
田韶知道她没有恶意,纯粹就好奇:“这车是别人借我的,明天得还回去。奶奶,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现在还不到五点没下工,而农忙时节大家都不得闲,就是四丫五丫她们都去捡稻穗了。
田韶将饭煮上然后去菜园子里摘菜。李桂花是个很勤快的人,空出来的地已经重新种上了菜。
菜刚洗好众人就回来了,李桂花在路上就知道田韶回家了,见到人就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不在县城好好地跟陈会计学做账回来做什么”
这丫头在县城那一天天的都是钱啊这些日子只要想起这事她就睡不着,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她了。
田韶让灶上的活交给三丫,她与李桂花道:“爹、娘,许小红那个疯女人跑到魏家跟魏大娘与邻居说我逼迫田建乐给我找工作,还说我在县城是田建乐养着。这事我必须去田家讨个说法,不然传出去我还怎么活”
既然要上门讨说法,那肯定是要往严重的说。
李桂花气得大骂起来:“放她娘的屁,田建乐什么时候养你了我不撕烂那贱人的嘴,我就不姓李。”
田大林也气着了,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真要传出去以后女儿还怎么嫁人:“桂花、大丫,咱们去田春家。”
若不给他们一个说法,这事就过不去。
田春跟马冬香正在说话,看到他们气势汹汹地忙迎上去问道:“大林老弟,怎么了这是”
田大嫂反应很快,立即将门给关了。
李桂花尖叫起来:“怎么了我女儿都被你们害得名声扫地了,你们还有脸问我们怎么了田春、马冬香,我告诉你们,若你们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也别想好过。”
马冬香看田韶眼睛红通通的,这模样很明显是之前哭过,想着之前大儿媳说的话她心跳得厉害。难道是建乐没把持住碰了她。
稳了稳神,马冬香看着田韶道,:“大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放心,若建乐真欺负你,肯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田韶觉得马冬香的脑回路很清奇,怎么就会想着田建乐欺负了她呢她之前就知道马冬香偏心,却没想到会这么偏心,真是难以理解。
李桂花也是一愣,转而越发愤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丫在县城这段时间都没见过田建乐。马冬香,田建乐是你儿子,你想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我管不着,但你别败坏我家大丫的名声。”
若是田建乐能做她女婿,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但那得是媒婆上门说亲然后再定下,而不是两人私底下胡搞。要顶着这名声嫁给田建乐,以后女儿还能有好日子过。
马冬香闻言心头一松,说道:“那是怎么回事”
田韶将许小红跑她那儿闹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说完后一边哭一边说道:“就因为她的胡言乱语,魏大娘跟邻居们都以为她是建乐哥对象,跑魏家抓奸来的。魏大娘当时就将房租退给我要我立即搬走,还说没想到建乐哥竟是道德败坏品性恶劣之人。”
田春跟马冬香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田大哥跟田大嫂两人也被雷得里外都焦了。
因为这事之前田韶没说,李桂花也是惊得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而不巧的是,这话正好被赶回来的田建乐听了个正着。
田建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向田韶冷着脸问道:“大丫,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田灵灵没有细说,他以为许小红闹是因为公社小学招人,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田韶点头道:“建乐哥,我编不出这样的事来,再者当时那么多人都听见了。你要不信,回县城可以问魏大娘跟邻居们就知道真假。说起来挺可笑的,魏大娘当时将房租退给我时,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陈姨告诉我才知道原因。”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一茬,只能怪现在的人想象力太丰富了。当然,许小红说的那些话也确实容易引人误会。
田建乐双手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胸脯剧烈地起伏,脖子上的经脉都抖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后根。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愤怒的关公。
田韶看他气成这样也心生同情,爹娘偏心还碰到那么个不要脸的嫂子也是够难的:“田建乐,为那么个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田灵灵很恼怒田韶,跑她家将火拱起来现在又装好人。只是再不满她也得忍着,谁让田大丫是她的救命恩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