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林听闻田韶那儿遭贼没粮食了,立即与李桂花带了一袋子粮食到县城。他们有钥匙,打开门进了二丫的房间,看到柜子里空空的心痛不已。
中午田韶回来,李桂花询问丢了什么东西。
田韶没细说,只说吃用的东西都被偷了,说完后问道:“娘,季元生最近怎么样”
李桂花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好端端地提他做什么”
田大林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季元生不知道跟谁借了钱,还是带了他娘去了省城。省城的大夫医术到底比县城的要好,在那住了半个月院听说身体好了不少,现在还天天吃着药。”
李桂花冷哼一声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这样半死不活的只会拖累了儿子。若换成是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这般拖累儿女。”
田韶暗道她只拖累季元生,却给大儿子家做了巨大的贡献。毕竟若不是他,季老大的两个儿子也不能顺利娶上媳妇了。
“她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娘,公安问了二丫,她将家里放置捕兽夹的事告诉过季元生。有次还趁我不在家,带季元生来过这儿。”
李桂花一听就变了脸:“你的意思是,这次的贼是季元生。”
田韶摇头道:“根据公安的分析这次的贼应该是个惯犯,不过季元生是否跟人透露过咱们家信息就不知道了。”
“那东西都追得回来吗”
田韶摇头道:“我估计够呛,被偷的都是吃用的东西,要短时间没抓住可能吃用完了。娘,你回去拖个口信给大舅,让他有时间过来在我院子里重新布置下陷阱。”
李桂花捂着胸口喊疼。
田韶倒没什么感觉,反正大头都带去省城。说起来都是她运气好,仿若欧皇附体似的。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她要没去省城,在家里这些贼也不敢到家来。不然她只要大喊,不说隔壁邻居,就是不远处的公安局的人都听得见。
午饭是李桂花做的,夫妻两人吃过饭就回去了。在路上,李桂花说道:“丢了那么多东西,我怎么觉得大丫好似没放在心上。”
田大林现在想得开了,说道:“人没事就好,东西没了,以咱家大丫的本事很快能赚回来。”
现在不光女儿能干,就是未来女婿也有出息,东西被偷心疼是有但没李桂花那般严重。说来说去,也是看想不想得开了。
小城没有秘密,第二日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了。孟杨说道:“田会计,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
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所以说话都会比较注意。
田韶道了谢后委婉拒绝了。不说她能自己解决,就算不能解决了也不会像他们借钱借粮的。虽除了柳婉儿,其他人都相处得还不错,但都只表面的客气。
公安的动作还是很快,在第四个晚上将这群贼都抓了。
孙少勇过来找田韶,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如田韶所预料的那般,贼不是一个,而是一伙,为首的人叫乌老二是一个惯偷。
孙少勇说道:“他知道你赚钱多家里也有不少好东西,一直让人暗中盯着你。发现周六你去省城,李三魁也回了老家,晚上就带上两个同伙潜进你家。”
“我们钥匙没坏,捕兽器也没动过,他们是怎么进的我家”
说起这个事,孙少勇神色是一言难尽:“他们趁着二丫上班时偷了她身上的钥匙,然后等她下班时又放回她兜里,在这段时间他们偷配了钥匙。他们是拿钥匙开门,加上其中一个人说话故意学着李三魁,左右邻居以为是李三魁带人来家里玩就没起疑。”
田韶面色阴沉地说道:“之前我二妹丢过一次钥匙,我知道后就直接换了一把锁。那次的钥匙应该也不是丢的,而是他们偷的。”
孙少勇证实了他的说法,二丫那次的钥匙确实是被他们偷的。在发现田韶直接换了锁,他们就只能偷了钥匙拿去配了。”
他都觉得奇怪,这姐妹两个真的完全不一样,不说长相就这心思跟手段也没有可比性。这要不认识,说两人是亲姐妹都不相信。
“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偷钥匙,而不是爬墙进来”
孙少勇说道:“他们知道你墙角下放了不少捕兽器,不敢爬墙。”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孙少勇有些一言难尽了:“他们从季家村打听到的。我们调查了,是你妹妹以前未婚夫的母亲,跟人闲聊说出去的。”
田韶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他们怎么找着衣柜的夹层”
孙少勇也觉得田韶运气不好,说道:“乌老二在你房间没找着任何值钱的东西,怀疑你屋子里有暗格或者夹层,他们三个将床跟抽屉跟衣柜都仔细搜查了一遍。”
“我家被偷的东西呢”
孙少勇摇头说道:“他们自己吃用了一些,还有的全都送给那个村里人了,追不回来了。”
进村跟村民追要乌老二送的那些东西,村里人都说已经吃完了。他们进这些人家里搜,什么都没找到,所以这个损失是追不回来了。
想起审讯乌老二说的那些话,他忍不住问道:“小韶,乌老二说你手里肯定有笔大钱。原本是打算偷到这笔钱后离开永宁县,结果除了吃食跟票卷什么都没有。”
田韶听到这话头皮一麻,原来这才是对方盯上自己的原因。看来,以后那些习题册卖掉后钱也不能拿回来了。不然的话,真有性命之危了。
“他为什么会笃定我有一大笔钱”
按照乌老二的说法,田韶能捐一千表明她有许多个一千块,可惜太能藏没找着。
田韶苦笑道:“我倒希望有一大笔钱,可惜我口袋里十块钱都不到,还得等明日发工资呢不然的话,饭都吃不上了。”
孙少勇问道:“怎么就剩这么点钱了”
田韶说道:“本来有一百多块钱的,只是去了一趟省城又花光了。”
孙少勇暗暗咋舌,这姑娘去一趟省城就得花上百块钱,手这么松哪可能存得下钱来。乌老二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