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在出门时特意酝酿了下情绪,走出门就开始掉眼泪。到了楼下,就被一个身材壮硕的婶子拦住了去路。
这大婶子关切地问道:“小越,这是怎么了刚回来就走,还惹得你对象这般伤心。”
面上关心,言语之中却全都是八卦。
裴越摇头表示没什么。
田韶却不乐意就这么走了,不然那女人还不知道要编排什么。她一边哭一边说道:“阿姨,我们刚进门,他们就赶我们走。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就被人赶。”
呵,演戏,谁不会啊
裴越闻言愧疚地道:“小韶,对不起。”
田韶带着哭腔道:“我不怪你,但我以后是不会再来了。”
说完这话田韶拎着包往外跑去,裴越不知道她在做戏以为是真的气着了赶紧追上去。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家属院。一直到上了公交,田韶才擦了眼泪。
裴越这回是真的很内疚,他说道:“小韶,对不起,我不应该带你去的。”
哪怕是做戏但哭是真的,导致田韶说话时声音还有些哽咽:“这趟肯定要走的,不然别人编排的就是我们了。可我们去了被赶出来,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见裴越还要再说,田韶摆摆手道:“行了,咱别为这些垃圾影响心情。李红星帮了我许多忙,咱们回招待所拿了东西去拜访。”
她还想跟李红星打好关系,虽她以后不会在这儿但父母跟亲戚都在永宁县,这关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好。”
裴越跟田韶来去匆匆,但因为田韶临走前的一番话,让王红芬的名声更臭了。
张建和的妈听到传闻还特意找胡莉的母亲证实,知道是真的就站在家属楼下骂,这回她是指名道姓地骂。
王红芬气得都快要爆炸了,她下楼怒吼道:“我们没有赶他们走,是他们胡编乱造。那女的就不是好东西,故意来挑拨离间。”
胡妈扬声说道:“可那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裴越跟她道歉了。裴越这孩子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从没说过假话。”
裴越小时候是很顽劣,但丁是丁卯是卯,从没骗过人。相比人前人后两张脸的王红芬,众人自然是相信裴越了。
张母叉着腰骂了,不仅骂王红芬还骂裴学海。一直到裴嘉茂出来说裴学海不舒服,张母这才愤愤不平地回家去。
张父有些埋怨道:“这人家的事你管什么”
张母白了他一眼,说道:“裴越跟他媳妇帮了咱建和这么多,我哪能让他们这么败坏裴越两口子的名声。”
张父却没这么乐观,说道:“闹成这样,谁知道婚事会不会成”
作为过来人,张母笃定地说道:“放心,只要那姑娘不傻这婚事就一定成。这王红芬虽然不要脸但又不是亲婆婆,婚后又不住一块。没有婆婆刁难也没有妯娌挑拨离间,裴越又那么优秀,这样好的丈夫哪找去。”
张父想着妻子跟老娘大嫂之间的矛盾,非常识趣地止住了话题。
田韶打听到李红星的家,看到开门的是个陌生的面孔,她笑着问道:“阿姨,请问这儿住的是褚明俊跟李红星吗我叫田韶,是李红星的朋友。”
阿姨一听田韶的名字,立即将两人迎进了屋,给他们倒了水后道:“田同志,红星在屋里睡觉,我这就去叫她。”
裴越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才四点不去上班在家睡觉。这工作态度实在不可取。
李红星被叫醒本来还不高兴,听到田韶来了立即爬起来。就在她要出房门的时候,阿姨说道:“红星,田韶姑娘的对象也来了,你还是换身衣服再出去吧”
何止要换衣服,李红星还梳洗一番将头发重新弄过。等到客厅,李红星看到田韶时震惊得不行:“你、田韶,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以前田韶总穿得灰扑扑的,哪怕长得漂亮也被穿着拉低了颜值。但现在这么一打扮,她站旁边都成丑小鸭了。
田韶笑着道:“还是跟以前一样。”
李红星坐到她身边,摸了下她的衣服问道:“你这衣服什么面料,摸起来好柔软啊”
“羊绒的,朋友从港城带回来的。”
李红星是识货的,说道:“你这衣服得大几百吧”
田韶倒是没瞒着她,笑着说道:“衣服标价是一千二,不过我朋友是熟客所以给了八折的优惠,到手九百六。”
李红星倒吸一口气,说道:“九百六,你可真舍得啊”
她妈还说败家,她最贵的衣服也才两百多,哪像田韶一件衣服就近千了。不过这衣服摸着真的好舒服,比她所有衣服加起来都要柔软。
田韶笑道:“红星姐,你若是喜欢等我朋友明年再去港城,我托她帮你买一件。”
李红星很想买,但最终还是摇头道:“太贵了,买不起。”
这还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穿得这么太张扬到时候落入有心人眼中会给丈夫带去麻烦的。以前李红星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婚后刚开始也没改。只是后来有闲言碎语被她婆婆好一顿说,怕影响褚明俊的仕途,她才开始低调起来。
田韶跳过这个话题,笑着说道:“红星姐,上个月接到爱华姐的信说她怀孕了,算下已经两个多月了。”
李红星闻言,忍不住摸着肚子笑了起来:“说起来也巧,我也怀孕两个多月,跟她前后时间。还有,我大嫂跟二嫂也都怀孕了。”
呃,怎么怀孕还扎堆呢
田韶压住心头的疑惑,笑了说道:“那可真是大喜事,叔叔阿姨肯定喜得合不拢嘴了。”
李红星可一点欢喜都没有,苦着脸说道:“我儿子还小,本来准备过两年再生,只是有风声说国家马上不让生了。没办法,只能赶紧生一个,不然家里就一个孩子太少了。”
她身材刚恢复又怀孕。唉,只能等生完孩子再减肥了。只是想着减肥的过程,李红星顿觉生无可恋。唉,若不是婆家人跟娘家人都在催,她真的不想再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