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果然和你的修为一样有趣”
朱炀旭大笑了起来,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那粗狂的动作,和他之前伪装的别扭模样完全不一样。
“喂,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姜藜吧你告诉我,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把临渊界重组的”
“还有还有,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呢”
他实在太好奇姜藜的修为了,他竟然都算不出来,实在是太神秘
至于她的骨龄,他倒是没觉得意外,毕竟重组临渊界这种逆天之事,付出的代价必定惊人,肉身重塑也是正常。jujiáy
朱炀旭酒也不喝了,眼巴巴的望着姜藜,等她为自己解惑。
这时姜藜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她微微一笑,随即神秘的抬手指了指天:“天机不可泄露,不可多问。”
“至于我的修为我目前也不清楚。”
姜藜可没有说谎,她现在根本不清楚自己的修为,或许要等到下次进阶才能感知到。
只是这个答案,让一脸期待的朱炀旭顿时一噎。
“不说就不说嘛。”
他撇撇嘴,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辣味充斥味蕾,他却已经适应,又把杯子放到了姜藜面前。
姜藜只能又跟他满上,就坐在对面看他喝。
喝着喝着,朱炀旭忽然神秘的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生怕有人听到了。
姜藜打量他几眼,摇了摇头。
说实话,她也不怎么感兴趣
“嘿嘿,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朱炀旭把酒杯重重的放到了桌上,随后一脸沧桑的望向了窗外。
“我的师尊曾经算出我会经历一场情劫,而结局更是九死一生,十分凶险”
“这些年我找了不少破解之法,却都以失败告终”
“所以,从很早之前我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我都这样了,总不可能有女人会看上我了吧”
朱炀旭似乎对自己的决定非常得意,他这幅样子他自己看了都想吐,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他。
他颇为骄傲的仰起头,这可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情劫太凶恶了,他可不想经历。
可他没高兴两秒,姜藜就开口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副模样女人或许是不会喜欢,但可能会让男人喜欢”
姜藜憋着笑,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缺心眼。
但她也知道劫数的厉害,破解的机会真的是万分之一。
“嘭”
手中的酒杯直接被朱炀旭捏碎,只见他一脸仿佛吃了屎的表情,惊恐得眼皮直跳。
“你不要吓我”
他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被姜藜这个说法实打实的吓了一跳。
他的情劫不可能是个男人吧
那还不如让女人喜欢算了
朱炀旭一副痛苦的表情,脑子里着急的转了好几圈,忽地眼前一亮:“要不你喜欢我吧再怎么样也比一个男人好啊”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和一个男人相亲相爱的场景,只是想一想,他都要吐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女人算了。
而眼前的姜藜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她都能重组临渊界了,破个情劫不是轻轻松松
朱炀旭越想越觉得有戏,竟在姜藜面前“搔首弄姿”,展示起了自己的魅力。
“”
姜藜被雷得不行,觉得朱炀旭脑子可能也有点问题。
她现在可是个十岁的孩子,他竟然也说得出口。
“我是不可能了,但我觉得今天那个粉衣小姑娘倒是很有可能。”
她随口胡诌一句,只有那姑娘才压得住不太清醒的朱炀旭。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
朱炀旭一听到姜藜的话,直接蹦了起来。
伍瑶姬那张嘴就够让人受不了了,如果情劫是他,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可是不知为何,被姜藜这么一说,他这心里就跳得特别厉害,眼皮也不妙的跳个不停。
不会吧
朱炀旭连忙摇摇头,姜藜肯定是在开玩笑呢
对,肯定是说笑的
他完全没了喝酒的兴致,道了一声别就急匆匆走了。
姜藜看着他略显慌张的背影,颇为好奇的挑了挑眉。
该不会被她胡诌对了吧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那家伙可千万别信了。
两日后,收徒大典终于如期而至。
姜藜带领着五灵宗的弟子们走出客栈,往城中央的广场赶去。
刚一出客栈,他们就被街道上的人群吓了一跳,真真是摩肩擦踵,人挤着人往前走。
城中街道都禁飞,他们也只能加入人群中,混着一起往前挤。
姜藜散发出气势,将五灵宗的弟子们保护起来,也与周围的人隔绝开来。
只是这样一来,前进的步子就慢了许多。
姜藜神识范围内全是乌泱泱的人头,几乎挤满了一座城。
她知道人很多,却没想到多到这种地步。
临渊界,果然还是不一样了。
就在这种速度下,两刻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广场。
这个广场同样采用了空间折叠阵法,可以容纳十万人都没问题。
广场四周立着上百根直插云霄的白色石柱,柱子上刻着各种妖兽的图案,看起来活灵活现,颇具神韵。
广场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高台,面积辽阔,已经有很多宗门的人已经上去找好位置了。
他们的队伍前面各自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玉简,还有各式各样测算灵根的工具。
姜藜见此也立即带着弟子们登上高台,找了一个不在角落,也不在中央的普通位置。
只是她刚刚取出书案,就有一伙人走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来自灵界的追云派,一个中等宗门,比起五灵宗实力强上不少。
五灵宗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高阶修士,真正打起来,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而这群人也是来者不善,一来就用手指了指高台的角落。
“你们去那儿,这是我们的位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