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一看,单凭自己这样问,大骡子肯定还是不会说话的。
他朝两位长辈招招手,示意他们不要再打扰大骡子了。
自己先去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下去,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是刚从公安局过来。
俺大爷这不是出事了嘛,公安局的人去咱村调查情况。
最后秉海叔觉得我比较能说明白,就让我跟着公安局的人来了。”
大仓看到,当他说到公安局去村里调查大骡子出事原因的时候,大骡子的眼皮一阵乱动,脸皮再次剧烈抽搐。
那两位老友却是大惊:“公安局去咱村调查这事了谁报的案”
大仓摆摆手:“这事还不是咱们这边报的案,是因为别的村出事,跟俺大爷这事联系起来了。
公安局这才去咱村调查的。
你们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的时候,公安局下去了好多人,去了好几辆警车。”
两位老友吃惊道:“那么多警车去咱村”
大仓看到大骡子脸上抽搐得更厉害了。
“你们没听明白,不是去咱村。“大仓说道:“昨天晚上警车是去大沟崖抓人,去了好多警察。
抓了一个犯罪团伙,听说那个头头叫什么来着,噢,崔光忠
就是从崔光忠家里,搜出好二三十个娘们儿来。
有寡妇,也有离婚的,有的娘们儿家里有男人有孩子,也在那个团伙里。
听说那个团伙专门骗老光棍子
大仓看到大骡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只不过老歪和田立业被大仓说的一头雾水:“崔光忠家里哪来那么多娘们儿,弄那么多娘们儿在家里干什么”
“用娘们儿骗人呗,还能干什么”大仓说道:“只不过这回他们碰到茬子上了,骗的一户人家,对方有个亲戚当官。
替他们报了案,这不就把那个团伙一网打尽全抓了嘛。
今天早上连咱村的刘媒婆都给抓走了。
好像她的罪过也不轻。
我跟着公安局的人去录口供的时候,正好还碰到了那家被骗的人。
就跟他们说起俺大爷的事。
人家跟我说,赶紧也得报案,绝对是被人坑了。
那个团伙专门坑光棍子,先用个女人去勾引人家,然后再找上几个男的上门吓唬老光棍。
又说人家犯了强奸罪,又是欺骗妇女的,反正怎么把老光棍吓唬住怎么来。
最后就是狮子大开口跟老光棍要钱。
还口口声声说要是不给钱,就去报案。
一般的老光棍就给他们吓住了。
其实公安局的人说了,那些老光棍都是受害者,是被那些人指使着那个娘们儿给骗了。
就像俺大爷这种情况,只要去公安局作证,公安局还得给咱们要赔偿呢。”
“哦”田立业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了看已经睁开眼睛的大骡子,“振溪,你是不是让她们给骗了把你的钱都给骗光了,逼得你不想活了
大骡子不说话。
老歪却是问道:“那公安局的人把朱国成家的抓去干什么”
大仓冷笑道:“不抓她抓谁她是大沟崖那些人的同伙,这个媒牙子这回摊上大事了,公安局查清楚了,总得判她几年。”
两位老友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回俩人明白了。
原来把大骡子害成这样,也有刘媒婆的份儿啊
这下两位老友顿时义愤填膺起来:“这个朱国成家也太不是玩意儿了,人事不干一点,整天就是些歪门邪道。
这回还把振溪给害成这样。
大仓你跟公安局的人说,无论如何不能饶了这个坏娘们儿。
要是公安局不判她,俺俩人回村写联名信,全村的人都在上面摁手印,联名告她
一边发着愤恨,俩人一边问大骡子:“振溪,赶紧起来吧,上公安局作证,把那些坏人多判几年。”
“多判几年”大仓冷笑一声,“就像崔光忠他们那些头目,都得枪毙”
嚯
两位老友同时发出惊叹:“这么严重啊”
“严重大发了,关键这伙人干的坏事太多,祸害了很多人,现在公安局正在寻找更多的受害者呢。”大仓说道:“因为我说了俺大爷的事,刚刚做完证的那一家三口也跟着我过来了。
因为都是一样的嘛,都是被同一伙人给骗了,给敲诈了,所以他们要来看看俺大爷说是要跟俺大爷联合起来。
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去公安局作证的,他们都要联合到一块儿。
一定要把这伙人给告倒,全枪毙了才好呢”
大仓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再次来到病床边上,俯身看着大骡子:“大爷,那一家三口跟着我过来了。
他们要看看你,要跟你联合起来。
我把他们叫进来吧”
大骡子盯着大仓,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眼神也显得很慌乱。
很明显,大仓突然给他透露出这么多信息,让他猝不及防。
他虽然是受害者,是当事人,但他不知道自己遭遇的居然是一场骗局。
更不知道在这场骗局后面,居然还有那么大一个团伙。
听大仓说到大沟崖村崔某人家里搜出二三十个娘们儿,大骡子震惊极了。
他活了六十多岁,大仓所说的那个场景,直接颠覆他的人生认知。
他难以理解,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至于大仓说,现在病房外面有同样受害的一家三口,要来看看他,要来跟他联合。
这让大骡子内心慌乱极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人家联合
再说了,他所遭遇的那些事,怎么跟人启齿呢
这事打死也说不出口啊
大仓很清楚大骡子内心在挣扎什么。
归根结底就是无法面对自己”涉黄”的事实呗。
“我把那三口人叫过来,你们先听听他们家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大仓去病房外边,把那一家三口给叫进来了。
三口人进来,看到这位外号人称大骡子的老光棍的状况,都有些动容。
这也让那位母亲情绪更加激愤。
于是,牙尖嘴利的这位妇女开始控诉自家被骗的过程。
要知道,这户人家的儿子虽然老实木讷,但是他的母亲可不是一般的农村娘们儿啊外号阿庆嫂式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占不到便宜就感觉吃亏的主儿,居然被人骗了。
你阿庆嫂再精明,搁不住家里有个木讷的困难户,当娘的软肋被人拿捏住,想不被骗也难啊。
而且直到把他家给骗得一干二净。
家底儿全给骗光了不说,还遭到威胁,敲诈。
这中间历经的过程,经由这位尖牙利嘴的妇女说出来,那也是很有点惊心动魄。
吓得大骡子都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最终变成了靠着床头坐起来的姿势。
两只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很明显,在这位妇女的描述之下,大骡子又复习到了他被敲诈勒索的过程。
这让他惊恐,让他陷入不堪回首的痛苦。
不过,当那个妇女叙述完了被骗,被敲诈的惊险历程,又按照梁总的嘱咐,说到把那些坏人全抓了时,大骡子的情绪明显稳定多了。
脸上还渐渐有了些许欣慰之色。
看来,让受害的当事人现身说法,比大仓干巴巴的描述,要管用得多。
说到最后,那位妇女问大骡子:“老梁,你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公安局的人说,你们村的媒婆也被抓了,进去就上了夹板,什么都招了。
看来就差着你去作证了。
你先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呗。”
”我”大骡子舌头往里缩了缩,后头上下快速蠕动几下,最后又闭嘴了。
很明显,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事。
见此情景,大仓不动声色出了病房。
他是出去叫狗咬去了。
现在是轮到狗咬出场的时候了。
不过,狗咬出场,也得有点仪式感。
总得给大骡子来个震撼点的,争取打破他心理的最后防线。
英子也开车来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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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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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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