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月观的道士拒绝这单生意倒也能理解,毕竟没有谁比邹远鹤师兄弟更清楚叶婉汐的能力。
既然她之前插手过陈德邦剧组的事情,却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情,而是直接让剧组停摆,足见这里头还有些他们不知道的秘辛。
这时候贸贸然插手这事,谁知道是福是祸
倒不如,直接让当事人自己来找叶婉汐,能解决最好,若是连她都没办法解决,那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叶婉汐本以为刘正清的父亲是因为知道之前萧钰缇家的事情,才会找到自己这来,没想到这后头还有这么个小插曲。
不过,既然他们是根据陈德邦剧组的事情顺藤摸瓜找过来的,叶婉汐也没必要再跟他们拐弯抹角。
dquo既然清月观的道士知道我曾经插手过与之相关的事情,还让你们来找我,想必你们应该也已经查到,我之前插手的是哪件事了吧rdquo
刘正清闻言下意识的往萧钰缇那看了一眼,见他一声不吭,似乎并没有搭话的打算。
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dquo我爸让人查了下,叶小姐月前曾经去过陈德邦陈导的剧组,该剧组自开机之后屡屡发生意外,几个主要演员进组后相继出事,就像heipheip我姑姑姑父一家人一样。而在叶小姐去过那个剧组之后没多久,陈导便宣布无限期暂停拍摄。rdquo
说是无限期暂停拍摄,懂的人都懂,就是黄了,不可能再继续拍了。
dquo巧的是heipheip陈导这个剧组要拍的那个本子,是我姑父写的。rdquo
dquo真的是他写的吗rdquo
dquo什么rdquo刘正清懵了一下,险些没反应过来叶婉汐刚刚说了什么。
叶婉汐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等着自己吃早饭的高敏,起身道:dquo凡事有因才有果,他还有他的家人如今遭受的一切,不过是他早些年的恶因结出的恶果而已。想要改变现状,只能靠他自己,否则,谁也救不了他。rdquo
dquo什heipheip什么意思这事是姑父招惹来的,他heipheiprdquo
dquo事情真相与否,你该去问你姑父。rdquo
dquo那您heipheiprdquo
叶婉汐抬头看了刘正清一眼,只这一眼,他便觉得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盘算好似都被摊在了阳光底下,一览无遗,无从遮掩。
dquo我以为你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rdquo
刘正清浑身一震,好一会儿方才略有些艰难道:dquo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dquo
dquo有,你姑姑想要摆脱如今的困境很简单,离婚老死不相往来就行。那两个孩子比较麻烦,与他血脉相连,被他这一连累,虽不会有生命危险,却有可能一生孤苦,霉运罩顶,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rdquo
dquo这heipheiprdquo刘正清脸色微变,dquo虽然我不知道我姑父做了什么,可他们两个肯定是无辜的,这样未免太不公平。rdquo
叶婉汐一脸复杂的睨了他一眼:dquo你同他是亲戚,会这么想情有可原。所以我才让你回去问问你姑父,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当初害别人的时候可不管别人家的孩子无不无辜,难不难过。rdquo
dquo虽然这么说有些无情,但是有句话叫做父债子偿。当年他怎么对别人,怎么对别人的家人,如今便会如数报应在他自己跟他家人的身上。rdquo
叶婉汐说到这顿了顿:dquo其实照这么说的话,就你姑父一家现在的惨状,你应该也能想象得到他曾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dquo
刘正清怔住,不知怎的心中蓦的生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如果heipheip如果眼前之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姑父这些年来于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干练友善难道都是假的
dquo是死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累家人为他所做的一切买单,亦或是放下偷来的纸醉金迷,虚假名望为家人寻求一线生机,端看他怎么选择。rdquo
刘正清好像还未从叶婉汐方才话语中所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的冲击中回神,低垂着头道:dquo我heipheip我明白了,我会去确认的。rdquo
叶婉汐看他这样,抬头沉思片刻,终究还是松了口气:dquo你刚刚说的也有道理,你姑父怎样我不管,但是你姑姑还有两个孩子确实罪不至死。rdquo
刘正清闻言倏地抬起头,一脸惊讶且期待的看向叶婉汐:dquo您的意思是heipheiprdquo
dquo我这有三张平安符,你带回去给你姑姑还有你堂哥堂妹,可以暂时保他们性命无虞。rdquo
刘正清大喜过望,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叶婉汐避开,一脸茫然。
萧钰缇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他一把:dquo付钱。rdquo
dquo哦哦哦rdquo刘正清如梦初醒,赶忙给叶婉汐打过去一笔钱。
再伸手时,却还是被叶婉汐避过。
dquo给你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rdquo
刘正清讪讪的收回手:dquo您说。rdquo
dquo这事可以告诉你父母,可以告诉你姑姑,但是绝对不能告诉你姑父,谁也不行。rdquo
叶婉汐给了他姑姑,堂哥堂妹的份,唯独没给他姑父。
刘正清原本就在为难要怎么把这事告诉家里人,叶婉汐这一要求倒是直接帮他下决定了。
dquo答应吗rdquo
dquo我答应我会把这事告诉我姑姑,并且嘱咐她不要告诉姑父。我爸妈也是,在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说漏嘴。rdquo
萧钰缇在旁边听着却是有些好奇:dquo那要是他姑姑不听劝告,一定要把这事告诉她丈夫heipheiprdquo
从刘正清方才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他姑姑跟姑父的感情应该还不错。
一个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一个则是连面都没见过的所谓大师,刘正清的姑姑会偏向哪个不言而喻。
萧钰缇的担忧不无道理,甚至可以说,很有可能发生。
叶婉汐沉吟一声,一脸无辜的微笑道:dquo那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rdquo
明明是特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刘正清浑身血液冻结,心也跟着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总觉得要真如萧伯伯所言,肯定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特别可怕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